他之所以會同意“約定”隻不過是小醜他、他們,這些反派們都接受不了上一次重啟前的、差點被定格的那個世界裡的蝙蝠俠、超人……以及其他義警的模樣。
當然還有一點是他們都已經受不了每次“大事件”後都要重啟世界,他們做壞事變得像上班打卡一樣。
所以蝙蝠俠清楚,隻要小醜發現了什麼可以打破現狀的東西,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撕毀現在這安穩的假象。
而那些牆頭草的反派們,尤其指企鵝人,也會一邊假裝遵守約定,一邊幫小醜,反正哪邊出成果了他們都不虧。
所以蝙蝠俠永遠不能放松警惕……
說起牆頭草,該死的,謎語人怎麼又和企鵝人混一起去了,他們那——兩個人都一隻手拿着刀捅對方,令一隻手擁抱對方的——“摯友”遊戲還沒結束嗎?
“——在哥譚,信任很難得,但我相信你,艾德。”
嘔~但我相信你~艾德~
每次想起這句話的時候,蝙蝠俠都同時會想起GCPD局長詹姆斯·戈登的表情。
作為企鵝人和謎語人的老相識,無論是布魯斯·韋恩還是吉姆都對這兩人的情況很難評,黏黏糊糊的肉麻的讓人倒嗓子,還瘋。
呵,摯友。
布魯斯在哥譚本地的童年朋友現在一個把臉都舍棄的改名叫“緘默”,一個殺了自己全家還把父親的棺材做成了“黑面具”。
布魯斯長大後最好的那個朋友現在直接“無絲分裂”成兩個了,還每天自己和自己吵架,做什麼決定都用硬币。
企鵝人和謎語人……
真是有夠哥譚特色的朋友關系。
不過雖說企鵝人和謎語人又混到一起去了這件事确實令蝙蝠俠頭疼,但也正是他們兩個讓蝙蝠俠意識到了小醜的不對——
很多人不清楚這件事,但曾經和戈登局長一起終結了哥譚的黑//幫時代,成為過“哥譚之王”、也成為過哥譚市長的企鵝人其實是智力型反派。
畢竟他在做撐傘小弟的時候因為背叛被打瘸了腿,他本人又是個1m6的小個子。
但這個徹徹底底的小人其實有一種獨到的眼光:
他能看見即将到來的戰争。
企鵝人被打斷了腿,可他也憑借着這次背叛讓馬羅尼家族還有“羅馬人”的法爾科内家族兩敗俱傷。
所以企鵝人每一次幫小醜,那都是有原因的。
這個商人一定是見到了什麼、什麼可以讓他獲利、讓他确确實實認為小醜能做到什麼的事情:
比如,佩羅娜。
小醜這樣輕易的将佩羅娜放手絕對不止是因為暫時拿她沒辦法。
要知道,蝙蝠俠将佩羅娜帶出來的那個晚上佩羅娜是中了某種迷藥昏迷的。
在蝙蝠俠看來,以佩羅娜目前展現出的警戒心,隻要小醜下的藥量足夠,他完全可以讓她直接睡到小醜綁架個魔法師過來。
所以小醜這樣做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這個——
佩羅娜現在活着、佩羅娜現在什麼都不改變的靠近蝙蝠俠對小醜來說最有利。
或許對按照小醜想要的方式阻止世界重啟也是最有利的。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
蝙蝠洞有着科技感的銀灰色色調,蝙蝠俠就這麼坐在蝙蝠電腦前敲了一夜的鍵盤,然後他在某個普利策獎得主記者應該已經起床了時間打了個電話過去。
“超人。”
“B?哦,你醒的真早。等等,你不會又一夜沒睡吧!你不能這樣,你的身體早晚會撐不住的!你至少給提姆帶個好頭吧,我感覺他早晚要和咖啡結婚了。”
“這不重……”
剛想說這不重要。
但蝙蝠俠又想起了上次重啟後正義聯盟幾乎是拉着他們家所有人讓他們發誓會好好照顧自己、互相監督,并且可以随時去找神奇女俠告狀。
于是他憋回了口中的話,直接放大招轉移話題道:
“布魯斯有一個女兒。”
“你有一個女兒?對,你有很多女兒。卡珊、史黛、哈珀甚至還有吉姆家的芭芭拉,你總是像鳥媽媽一樣的把人從街上撿回來,她們甚至有人是别人的孩子。”
“等等,你是說新的女兒!!”
“她叫什麼?多大了?你是從哪裡撿回來的?”
“是布魯斯·韋恩的親生女兒——”
“停,停下你的動作。”
“超人,不要用你的超級速度給你認識的每一個超級英雄發這件事情。”
不用監視器蝙蝠俠都知道對面那個小鎮男孩是什麼表情和動作,他叫停了超人的震驚,然後快速的說道重點:
“後天,下一次會議的時候我會在瞭望塔上說這件事情的。”
“先管好你的嘴,童子軍。”
“還有,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幫我。”
“哦~B!你在說幫忙,你居然是在說幫忙。你居然沒有找什麼借口讓我們主動參與進這件你想要我們參與的事情?”
“——不要說的我像個控制狂一樣,超人,閉嘴先聽我說完。”
“我懷疑布魯斯的這個女兒來自異世界。”
“不是平行世界,是和我們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異世界。”
“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們一起查。”
“哦哦哦哦,那當然沒有問題,我們可是正義聯盟,我們當然會一起努力的……”
“隻是B,我有一個問題,真的隻是單純好奇,你千萬不要罵我——”
“既然她是布魯斯的親女兒,那豈不是說你去到異世界還找人談了個戀愛?”
“……”
面對自家搭檔的提問,蝙蝠俠也無法像剛認識時那樣冷酷。
他隻能有些無奈的、試圖狡辯道:
“超人,那隻是一夜/情。”
“而且那是布魯斯·韋恩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