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砰砰砰!!”
三顆銀白色的子彈劃破天空呼嘯而過,而佩羅娜卻像未蔔先知一般隻是向左側了下臉就全部躲了過去。
哥譚的夜晚突然就這麼寂靜了下來了。
四周聽不見蟲鳴與車響,隻剩下連續的槍擊聲在小巷中回蕩着,悠揚、綿長。
想要活命的哥譚普通市民們和身後的黑貓一起合上了門窗卻又留着一條縫隙探頭探腦的觀望……
而通過傑森發來的視頻,最近不常出外勤的提姆在蝙蝠洞裡記錄下了黑面具和佩羅娜打鬥的過程——
“砰!砰!”
在視頻中,作為這場戰鬥開幕儀式的是兩聲槍響。
一身黑白色西裝的黑面具像在葬禮現場一般肅立着,然後他就面無表情地用那隻黑色的手套舉起了手中漆黑的槍。
海風刮過發梢……
怒火已經在他黑面具一樣的臉上燃燒着了,可這一切的情緒卻隻會讓世界一流的槍械大師持槍的手更穩。
一隻手拉開保險栓、一隻手扣下扳機。
可以奪取一個人性命的行動在這位超級反派手上是如此的輕描淡寫、有條不紊,簡直就像宴會上醒酒的動作一樣自如、熟稔。
不過在成為黑面具之前羅曼·悉尼恩斯也是哥譚有名的貴族,所以他自然會在動作中不自覺地透露出這些所謂的優雅,以及他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又或者說童年。
人是逃脫不出血脈以及童年的,黑面具時常這樣認為,所以他認為犯罪巷出身的紅頭罩可以成為他的繼承人。
所以他也認定自己與布魯斯·韋恩遲早、必定,無論在哪個時空都會像現在一樣在成長中漸行漸遠,最終對立。
畢竟布魯斯的父親托馬斯是遠近聞名的好醫生、慈善家,而他的父親曾經因為通過虐待的方式選拔員工而被GCPD現在的局長詹姆斯·戈登盯上。
而現在,此刻,在黯淡的月光下、在黑面具對面的站立着的人是佩羅娜。
原王下七武海月光·莫利亞的幹部、恐怖三桅帆船三怪人之一、動物僵屍與吓人僵屍的指揮官。
在推翻天龍人的“最終之戰”中被懸賞兩億的“大海賊”幽靈公主。
——布魯斯·韋恩的血脈之子。
于是在這位幽靈公主的哥特式長裙和磨坊十字架王冠的映照下,連黑面具那出衆的連射技巧還有那頂尖的命中率就都倒顯得有些幼稚了。
畢竟即使被黑面具的僞裝所哄騙,即使在猶豫中左手被突然被帶上了海樓石手铐,即使不能用消極幽靈了……
“見聞色”與“武裝色”的霸氣也不會棄她而去。
2.
那畢竟是【霸氣】。
那是所有人類都擁有的潛在力量,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氣勢、殺氣、鬥争心……操縱這些眼睛看不見的感覺時,意志力就能化為武器,這種強大的力量,人們稱之為霸氣。*
佩羅娜第一次摸到見聞色的門檻是在克拉伊咖那島上的某個與米霍克還有索隆同居的日子。
世界第一劍客和他那個決心成為世界第一劍客的綠藻頭徒弟兩個人都是武癡,每天不完成認定的訓練量即使死外面也無所謂的那種。
佩羅娜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至少那個時候沒有。
于是她就在半夜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後發現了本身傷就還沒好的索隆遲遲未歸。
“可惡!真是不可愛的男人,你們兩個都是!”
“居然害人家焦慮的睡不着覺……你們這麼勤奮不就顯得我很不學無術了?”
“而且我才不是擔心那個笨蛋會死在森林裡,絕對不是!!”
想象力一向豐富的佩羅娜對着永遠沒有陽光的克拉伊咖那島上那片廣袤的、渺無人煙的森林陷入了思考。
她想象出了索隆傷口突然崩裂流血而亡的模樣;她想象出了索隆那個世界級路癡找不到回來的路餓死的凄慘模樣;她想象出了索隆打不赢森林裡那些狒狒被吃掉,死掉求救但是沒人聽見的模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為了自己身心健康找想,佩羅娜飛出了陰暗又潮濕的無人城堡,然後就在死活找不到索隆的過程中“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