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秘境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江長老确實在消息出來前與血修有過接觸。”
“但具體的經過還在飄渺宗宗主手裡,此次去正好查驗一下江言言的靈根。”
唐長老一邊看着手中的信件一邊陳述。
“遲舟上次所說在血修陣營中看到江言言,這也算一項證據。”
洛霧微微眯了眯眼,竟然真的調查出了東西?
女主光環失效了嗎,江言言怎麼可能在這裡就被扳倒?
唐長老看到洛霧的表情,微微頓了頓,話頭一轉安慰洛霧:“不要怕,一切有宗門撐腰。”
洛霧眨了眨眼睛,随後點頭微笑:“我沒事的。”
唐長老點了點頭,再次轉身與楚遊談論事情。
洛霧本來望着遠處的風景發呆,看到一旁的遲舟就提了一嘴:“師兄我買了蜂蜜,等回來就教你做糖。”
“嗯?”遲舟擡頭,随後輕聲應了一聲。
“早就說教了,一直都沒有空下來……”洛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
“近日事情确實煩瑣。”
溫鶴之揉了揉眉心,靠在一側的牆體上問洛霧:“那個魔域公主還有再找你嗎?”
“公主?”
洛霧搖了搖頭,疑惑溫鶴之怎麼又問起來這個了:“她并未找過我了。”
“嗯。”溫鶴之點了點頭,凝眉輕聲說道:“魔域确實出事了。”
“南靈鈴似乎在與南蕭争權,兩人的發展已經不似從前,最好還是不要幹涉他們的事了。”
“魔尊不是還在?”
遲舟眉頭輕皺,擡眼看向溫鶴之。
溫鶴之垂着眼睛輕輕搖了搖頭:“不清楚啊。”
“不過還是不要過多幹涉。”
洛霧眼神閃了閃,輕微點了點頭。
别人可能不會幹涉,但溫鶴之一定不會不幹涉。
他與魔尊,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呢。
洛霧不知道溫鶴之會以怎樣的立場去幹涉這件事情,她隻關心溫鶴之最後會不會跟江言言站在統一戰線。
按照現在已知的信息,溫鶴之與南蕭是舊識,南蕭又是男主之一,所以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洛霧決定不管溫鶴之決定如何,自己還是要跟南靈鈴交涉一下,如果溫鶴之最後選擇了幫女主,自己也好及時知曉信息。
心裡想明白後,洛霧探頭去看了看外面,層巒疊翠,殿宇林立。
已經到了飄渺宗了。
楚遊帶領着幾人走下飛艇,在飄渺宗弟子帶領下前往宗門大殿。
大殿之上,各宗門人基本已經聚全了。
洛霧跟在楚遊身後,看到江長老和江言言被陣法困在大殿中央,宗主陸鶴站立在正座前,黑着臉閉目不看。
江言言垂着頭淚眼婆娑地在陣法中抽泣,把她的幾個師兄都急死了。
“師尊,人都到齊了,我們快點開始吧!”
紀術不顧禮節在大殿上開口,希望快點還江言言一個清白。
“宗主,我為宗門勞心勞力這麼久,宗主卻要這樣一聲不吭給我定罪嗎?!”
江長老臉色漲紅,眼神中彌漫着怒意和不屈。
“宗主,隻是恰逢母親祭日未曾回宗,這真的這麼嚴重嗎?”
江言言楚楚可憐地看向陸鶴,眼角泛着淚光。
“住口!”
陸鶴憤怒地甩了甩袖子,擡手甩出一塊留影石,留影石中的影像直接投射在大殿上方。
“你确定?”
“自然,我父親是宗門長老,不會有錯的。”江言言清脆的聲音自影像中傳出。
“可你也是宗門的人,為何要幫我們?”
“自然是想與閣下結識,隻是到了那天,希望閣下對飄渺宗的人留手。”
“呵……”
黑袍人笑了一聲,未再說些什麼。
影像到這裡就終止了,但裡邊傳出的信息卻讓整個大殿都沸騰了起來。
“她勾結血修?!”
“怪不得那天那麼多血修突然出現?!”
“你這丫頭心思歹毒!”
璇玑宗宗主沒忍住大罵江言言。
江言言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她匍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向陸鶴哭訴:“這不是我!”
“師尊,這是有人陷害我?!”
“這一定是有人易容成我的模樣陷害我?!!”
江言言哭訴的聲音在大殿回響,陸鶴依舊黑着臉,目光沉沉地看向一旁的江長老。
事關重大,曲玄在幾個師弟開口前就堵住了他們的嘴,同時他目光轉向溫鶴之沉沉看了一眼。
溫鶴之他們那天就說飄渺宗沒幾個人受傷,曲玄手指握緊劍鞘,指尖都泛白了。
“宗主,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言言是你的親傳徒弟,怎麼會去幹這種事?!”
“你也沒好到哪去。”
望月宗宗主面容冰冷,擡手将手裡的東西用靈力打開鋪設在空中。
江長老頓時傻眼了,嘴唇都開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