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一體,随機切換。
白矖解了他身上的術法。
哮天犬一得自由,湊近她開口問:“看見我主人沒?”
“嗯。”
“哪呢哪呢?”
目光一轉,不經意瞥見自己的身體,差點蹦起來,摸摸自己的臉,低頭看一身的穿着。
“我,我在主人的身體裡?”
白矖颔首。
做出狗狗蹲姿勢:“那我主人呢?他好麼?”
“無礙。”
不過小憩一會,白矖精氣神本未恢複,再加一頓硬撐,似費盡力氣,頓萎在桌上,現出了原形。
白龍溫潤清貴,線條優美,鱗片泛着淡淡的銀光。
哮天犬對她連吠幾聲,白龍沒反應。
胸口似被誰重重敲了一記,手指撫着白龍的鱗片,眼裡的疼惜浮漫出來。
“是楊戬連累你了。”
“般若畫卷裡,我被天庭放棄,那時,我盼着你袖手,又盼着你出手。”
“印绶被收走,想要拿回就難了,說實話,我有些不甘心。”他目光幽幽看向窗外,眼神充滿了無奈。
楊婵得知楊戬的事情,暖心寬慰他權當卸下擔子,逍遙幾日,又在華山聖母宮騰出房間,邀他住下,一家人其樂融融。
白龍身形縮小數倍,在茶盤旁盤成一團,它頂着一對珊瑚樣的龍角,玲珑華美。
楊戬給它一口一口喂着荷花酥,“你不是想問那天般若畫卷裡,我是如何消滅九夭的麼?”
“伊始,我的确找不到破綻,趁線偶牽制他,我騰出時間觀察,偶然發現他的唇語。他唇語不是别的,而是九夭兩字。我猜想着,他可能在提醒自己,想要不死便不要忘記自己是誰,于是,我想到忘川水,忘川水可以抹去一切記憶,一旦忘卻,是不是意味他徹底消失?我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果然……”
它聽得津津有味,一吞一咽,吃完手頭的荷花酥。
楊戬舉了個小銅鏡照給它看:“看看,圓潤了不少。”
白龍腦袋扭向一邊,不看鏡子。
楊戬挪了下身體,坐在它扭頭的一方。
白龍頭又一轉,楊戬緊跟着移動步子。
它腦袋往哪裡方向偏,他就坐在哪個方位舉鏡子。
樂此不疲。
楊戬覺得,這樣的它甚是呆萌。
生平第一次,他用到了呆萌一詞。
雙手将它小心翼翼捧起,“這幾日,不見你大哥來華山,是心虛了麼?不論怎麼樣,他和三妹的事情總得有個結果。”
白矖和他聊了兩人相戀的事,隻是雙方性子都不急,沒什麼表态。
楊戬認為,女子比較矜持,那麼,身為男子該主動一些。
得有他當初那樣的泛兒。
提及曹操曹操到,劉彥昌一身書生裝扮來到華山。
迎接他的不是楊婵,而是楊戬。
楊戬将他攔在外頭不讓他見楊婵,慢悠悠道:“想見我三妹,需得挨我三掌。”
劉彥昌當真挺直腰闆。
“你可想清楚了?”
劉彥昌不卑不亢。
楊戬手一翻,運起一團光球。
躲在暗處的楊婵急了,跑出來擋在他身前,“二哥,這人你動不得。”
“為什麼?”楊戬故意問。
“他是你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