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烏鴉精出言不遜,惹惱了我,我毀了它的内丹,拔了他的毛。”她手一揚,漫天鴉羽。
白澤弄了弄魚竿,“你啊,脾氣收斂點,免得日後吃了虧。”
“有你和師姐在,我吃不了虧的,再說誰人不知騰蛇性情陰沉,天生好戰?”
魔音嘻嘻一笑,“如果你娶了我,我會是個溫柔娴熟的好妻子。”做出溫柔狀來。
“嘴上一套,手下一套,我怕你家暴。”
“……哪能呢?”
被困的魚跳出魚簍,歡快擺動尾巴,似在嘲笑她。
騰蛇拎起它的魚尾,露出個殘忍地笑,用力往後一甩,甩到了天邊。
“騰蛇,我跟你說過,靈獸白澤天生不能動情,要動的也隻有欲念,故,我以分離術将體内這些惡心之物剝離,再制成傀儡,任人殺掉,以此換取内心的清淨。”
騰蛇挽起他的胳膊,認真道:“我不在乎的,我騰蛇此生隻有兩種執念,一是好好修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第二便是你。”
白澤身邊美人無數,卻做到真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導緻美人們懷疑白澤中看不中,既然不能閨房逗趣,幹脆走的走散的散。
白澤不行的傳言就此傳開。
這就造成一個可怕的後果,美人越多,傳言越假,美人越少,傳言越真。
千百年下來,白澤身邊僅有騰蛇這個暴躁美人一位。
嗯,傳言即真實。
白澤怕哪句話又惹騰蛇不快,默默将魚簍裡的魚倒進池子。
“季墨山是個好地方,想留就留吧!好好修煉,莫走邪門歪道。”白澤道。
騰蛇一聽,喜上眉梢,“遵命,山主大人!”腦袋靠在他肩頭,十分享受。
她臉皮厚,哪怕白澤趕走她,她也就氣一氣,再不争氣回來。
可她沒想到白澤竟主動挽留她,對她而言,是了不得的事。
這說明他們之間有了極大的進展。
白澤雖沒接受她,卻也不反感她,如此,她便日夜陪着他。
反正,有的是機會抱得美男歸。
魚簍很快滿了,騰蛇心情好,伸腳一蹬,魚簍翻滾幾圈,落入池子。
說了又不做,做了又做錯,錯了又不改,改了又不服,此等暴躁美人,全憑心情做事。
白澤白矖習慣騰蛇非人類思維自然無所謂,但某個人偏不慣着,做錯事,上門訓之。
騰蛇察覺到某方傳來強大的氣息,她身形一移,跟來者碰了面。
楊戬手一抖,一副綠衣神女圖展開,他嚴厲質問:“提升修為的方法有很多,為什麼選擇這種?”
騰蛇看了眼神女圖,懶懶打了個哈欠,“司法天神是來興師問罪的?”
“身為女娲傳人的你,不覺得這樣的做法殘忍麼?”
“這條天規嘛,我正好需要,它偏偏允許。”騰蛇奪過他手裡的神女圖,毫無愧色。
“說到殘忍,我不抵你十分之一。長眼的誰不知道你楊戬為了司法天神這個位置,關押自己的妹妹,殺死自己的親外甥。”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這就對了,如何修煉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騰蛇滿臉不爽看向他。
換作旁人,憑第一句的态度,她拎琴早幹起來了。
但楊戬畢竟是她師姐的心上人,她怎麼也得按耐一下脾氣。
楊戬一掌震碎她手裡的神女畫像,提醒道:“沒有下次了。”
騰蛇手裡完好的神女圖碎成了渣渣,體内怒氣值飙升,一頓殺人誅心,“都說你和我師姐是三界最為般配的一對,可到底哪裡般配了?我師姐白矖,聖女臨凡,端莊大方,雍容典雅,反觀你呢?你貴為司法天神不假,但骨子裡終究留的是卑微的凡人血脈。”
楊戬怒形于色,亮出三尖兩刃刀,抵在她脖子處。
“如果你不是白矖的師妹,本君會讓你跪着把話收回。”
騰蛇絲毫不慌,“是麼?”脖子往前微動,劃出一絲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