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熟悉的警校大禮堂,熟悉的面孔,萩原研二望着台上的人發出了由衷的感歎。
“真是神奇,總覺得上一秒還是開學的時候,小降谷你站在台上進行代表發言,眨眼的功夫,這就變成了安吾醬站在台上進行畢業代表發言,噗,唯一不變的就是台下的我們了。”
松田陣平發出幸災樂禍的‘嘲笑’:“誰讓我們的金發大老師和景旦那一起偷跑了呢,可憐的安吾就隻能勉為其難作為第一名登台撐起門面咯~”
降谷零露出半月眼,心中腹诽,可惡,松田這家夥,不就是瞞了他們一段時間麼,小心眼的家夥。
諸伏景光也哭笑不得,連忙轉移話題,小聲對班長伊達航提議道:“一會我們幾個一起拍幾張大合影吧。”
伊達航眼睛一亮,當即拍闆:“一會記得把坂口拉上。”
......
“咔嚓!”
警視廳警校大門口,安吾舉着相機按下了快門。
他看了眼相機裡的成片,笑着擡起頭,遙遙對五人比了一個OK。
“這張拍的很不錯,回頭我把電子版和實物相片都給你們準備一份。”他嘴裡絮絮叨叨說着這些,渾然一副就此收工的架勢。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見狀對視一眼,立刻跑得飛快,異常默契的抓住安吾的胳膊把他往人堆裡拖。
降谷零那張娃娃臉笑的格外燦爛:“安吾,你不會是害羞吧,都還沒和我們合照就想結束?這可不行!”
松田陣平也笑的露出大白牙:“哎呀,降谷你這就不對了,既然人家害羞,你幹嘛要戳破呢?”
萩原研二攬住安吾的脖子同樣笑眯眯:“安吾醬,休想偷跑啦~”
伊達航已經有先見之明的喊住了一名同班同學,諸伏景光将安吾手裡的相機拿走,兩人鄭重的拜托了對方給他們六人拍一張合照。
安吾臉上滿是掙紮不能的無奈,隻是他的嘴角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背着他揚起了怎麼也壓不下的好看弧度。
左手邊的降谷笑容燦爛,如同夏日的向日葵;右手邊的松田得意洋洋,仿佛成功偷家的貓;身後的研二笑容狡黠,仿佛吃雞的狐狸。
蹲在身前的班長看似笑的憨厚,卻無視安吾的求助訊号,雙手在身前豎起了大拇指;景光半蹲着身子笑容溫柔,雙臂卻強行抓住安吾手,一起對着鏡頭比了個大大的耶。
随着相機再次按下快門,六人的身影就此定格。
.......
入夜,當安吾獨自一人回到家中時,看着空蕩蕩的客廳,莫名有了小酌一杯的沖動。
他難得有些散漫的将行李仍在玄關,順手脫掉外套扔到沙發上,右手食指曲起松了松領帶。
然後一邊解着襯衫領扣,一邊走向酒架,從上面拿下了一瓶日本威士忌。
片刻後,他端着酒杯來到沙發前,彎下腰從桌上拿起洗好的照片。
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坐下,冰涼的酒杯貼上臉頰。
酒杯随着身體輕晃,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輕響,蕩漾的金色酒液在溫暖燈光下泛着醉人的光澤。
安吾靜靜的注視着手裡六人的合影,琥珀色的眼睛氤氲着複雜的情緒,他蓦然輕聲問出了一個問題:
“系統,倘若,倘若未來真如他們的稱号一樣,是不是到最後,就隻剩降谷一人獨自看着這樣的照片徹夜難眠.....”
【卷王系統:如果,你沒有出現的話,那就是降谷零的未來。】
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真正聽到系統肯定的答複,安吾還是感到了些許窒息的酸澀。
他不禁想起自己和太宰還有織田作的那張合影。
糟糕,打住,這可不是什麼美妙的假想。
安吾停止了混亂的思緒,他再次和系統确認:“按照約定,你會幫我的,對麼。”
【卷王系統:我會幫你的,這是約定。】
剛巧此時手機裡傳來一封簡訊,是貝爾摩德問他對自己新鮮出爐的代号滿不滿意。
‘盡職盡責’的系統立刻進入工作狀态。
【卷王系統:滴!紅方主線任務之二——請宿主以第一名的成績從警視廳警校畢業!順利成為警察吧!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