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甯:“是。”
“我查了半天才查到醫生的名字,小路總直接把人帶過來了?”白郁南感歎,“厲害啊。”
“也是湊巧,我昨天受到驚吓,我的秘書就給我請了個私人醫生,誰知道正好和趙摩乾是同一個,”路迦甯漫不經心地說,“我就給帶來了。”
白郁南幹笑着:“您還真的請了醫生給您檢查身體啊。”
路迦甯:“要不呢,你覺得我是開玩笑?”
“沒有沒有,我隻是慶幸,”白郁南真情實感吐槽:“幸好您沒有考警校,否則您一天得請多少次醫生啊。”
路迦甯虛假地笑了下:“不勞您費心,多少次醫生我都請得起。”
“賀隊。”門外,一個同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風風火火地走進來。
“蔣法醫,賀隊在問話呢。”白郁南攔下他。
蔣星野與一旁的路迦甯對視了一秒,随後錯開。
“經過解剖,死者傷口有錯位的痕迹,所以我懷疑懷疑兇器被人插進死者身體裡兩次。具體是哪次刀傷緻死,我還得再研究。”
白郁南眼睛瘋狂給蔣星野暗示,示意他有外人在:“蔣法醫……”
蔣星野絲毫不管,繼續說:“你眼睛該休息一下了,要是你不方便說,我會跟賀隊彙報一下你的情況的。我該說的說完了,剩下的等賀隊忙完,你再跟他說一遍吧。”
“說完了?應該還有吧。”路迦甯說。
适才,蔣星野才真正注意到路迦甯,他停住腳步,問:“你是哪位?”
路迦甯被氣笑了,她一字一字道:“你——大爺。”
夾在中間的白郁南汗流浃背。
人家蔣星野是帝都總局來的,雖是年輕,但業務水平一流,經常性的獲得國際大獎。
平時賀祈風都不會輕易說他。
而眼前這位小祖宗竟然說自己是蔣星野大爺。
真是不是自己人,完全擔心會得罪人哈。
見蔣星野接下來沒有任何反應,白郁南立刻讨喜地笑了下:“蔣法醫,她是路迦甯,是來給我們送人證的。”
“脾氣不小。”蔣星野感慨了句。
“有錢人都這樣。”白郁南感覺更尴尬了。
“這點我同意,我就認識一個脾氣爆的有錢人。”蔣星野看向白郁南,問,“你說,是有錢會讓人變壞,還是當壞人能讓人變有錢?”
白郁南急忙小心翼翼地擺擺手:“這您怎麼能問我呢,我月薪三千。”
“确實有點低,”蔣星野問,“小路總,你們公司員工底薪多少啊。”
路迦甯莞爾,道:“我秘書月薪三萬。”
“喔,果然當法醫不賺錢,”蔣星野說,“小路總還缺秘書嗎?”
白郁南生怕蔣星野真的被路迦甯這位“資本家”拉攏,他急忙攔住:“蔣法醫,她對秘書可壓榨了,你可不能跟她。”
“那你怎麼不把她抓起來?還讓她在監獄外面瞎逛?”蔣星野震驚。
白郁南為難:“她又沒犯法。”
蔣星野:“她既然沒犯法,壓榨點怎麼了?”
白郁南:“……”
有道理啊。
路迦甯沒時間和他扯皮:“講正事。”
“行,”蔣星野知道她想問什麼,說,“正事就是,趙摩乾的衣服材質很特殊,尤其,吸水性特别好,所以我懷疑通過血液噴濺方向查兇手衣服上是否有血漬,作用應該不大。”
“這條路被堵死了啊。”白郁南焦急道。
“也不一定,這麼特殊的衣服,應該不是普通市面上能買得到的,”路迦甯下意識說,“我讓江逾白查一下衣服來源。”
“非警務人員禁止接觸案件吧。”白郁南小心翼翼地說。
雖然眼前這位非警務人員查起來更方便。
“好叭,”路迦甯說,“是我多管閑事了。”
白郁南立刻讨好:“警民合作警民合作。”
路迦甯不和他計較,她快速撥通了江逾白的電話,交代他留意衣服來源後就挂斷了。
賀祈風從一旁走過來:“你們在聊什麼?”
“賀隊,”白郁南站直身子,“我們在聊案件細節。”
“跟我去趙家。”賀祈風命令道。
看到賀祈風着急的模樣,白郁南即刻嚴肅地問:“賀隊,怎麼了?”
“剛接到趙家報案,趙摩乾的夫人,孫安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