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個晚上張夕惕都翻來覆去睡不着,害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就把人家九族都整沒了,第二天精神萎靡地走出屋子,發現端木沁已經起了,精神似乎還不錯。
她把一封手書交到了一女子手裡又說了幾句話,後者聽完拿着東西轉身就往府外走去。
張夕惕走了過去,打招呼道:“端木,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端木沁轉頭看向他,盯着他的臉看了陣子,問道:“你這是昨夜沒睡?”
張夕惕扯了扯嘴角:“還不是被你恐吓得……”
端木沁笑了笑,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聲音柔和地說道:“放寬心,别怕,接下來我好好陪你幾日。”
張夕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你别這樣。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你直接告訴我吧。”
“沒什麼,我再去睡一會兒。要是有人來府上呢,你就跟對方說,我傷勢加重無法下床,不便見客。”端木沁說完,轉身就進了卧房。
張夕惕見她已經回房了,雖然還想問問她,但怕她是真的準備休息的,自己再去會吵到她,就隻好随她去。
他百無聊賴地一個人過了半天,下午的時候宋銘火急火燎沖了過來,看到張夕惕抓着他問道:“沁姐她怎麼了?昨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夕惕一緊張:“什麼怎麼了?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宋銘道:“我聽聞端木将軍從今日起閉門謝客了,随後又聽說沁姐差人向聖上告了長假,說是傷勢反複需要修養,并上交了兵權。到底怎麼了?”
“這個……”
見張夕惕還支支吾吾的,宋銘繞開他朝着端木沁的卧房跑去。張夕惕想攔都來不及攔,隻好跟在她後面一同跑了過去。
宋銘推開房門闖進去:“沁姐!”
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後面的張夕惕沒來得及刹住直接撞上她的後背。
端木沁看着他們兩狼狽地踉跄忍不住笑了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宋銘看着端木沁,她正靠在床頭看書,似乎并沒有大礙。
“沁姐,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張夕惕歪頭看看她拿在手裡的書:“你在看兵書啊?我聽阿銘說,你把軍權都交出去了,暫時應該不打仗了吧?”
宋銘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拉着端木沁的手道:“所以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聽聞端木将軍今日開始閉門謝客,你又交出了兵權告了長假,你……”
端木沁輕聲道:“看來老大已經提醒母親了。”
宋銘不解:“提醒什麼?昨日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