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幾日端木沁就跟着端木臨淵她們一起在外面深入了解當地的情況,為了辦事方便,就一直住在了外面以此來節省每日往返的時間,因此她們一連多日都沒有回過府。
張夕惕也沒有閑着,他每日裡都會花上幾個時辰,照着端木沁給他的找的劍法功譜修習。最初開始練的那時候,第二天起床身上肌肉酸痛得要命,幾天過去身體漸漸适應了,體力也循序漸進着有了明顯增強。
這天閑來無事他又開始在院子裡照着書上耍劍,正在專心緻志地想着下一個接什麼動作,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人靠近。忽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立刻放下劍轉頭看去,端木沁站在他身後帶着笑看着他。
“端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端木沁瞥了眼他手裡的劍“你手裡有劍,我靠近你,你怎麼沒有半點反應?”
張夕惕想到武俠劇裡的大俠似乎都是一有人靠近就能立馬做出反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在記招式動作階段呢,想着動作就沒法分心想别的了。”
端木沁淡淡說道:“招式需融會貫通,内化成你自己的才行,靠死記硬背是行不通的。不過你剛才那兩下有點樣子,隻是我拍你肩膀,你又為何放下手裡的劍?”
“那不然呢?”
“若有人在你背後偷襲你,别管是誰,當然都要毫不猶豫地……”端木沁說着,做了個揮劍的手勢。
張夕惕皺眉:“但剛才在我背後的是你,萬一我弄傷你了怎麼辦?”
端木沁輕輕一笑:“你能傷得了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小看我,我跟你說,我現在已經找到感覺了。”
張夕惕說着準備佯裝提起劍攻擊她,剛擡起手就被她扣住了手腕。她沒有用多少力氣,但她扣的位置很巧妙,張夕惕的手臂瞬間酥麻起來,完全用不出力道。
端木沁松開了他後退了一步,淡淡道:“再來。”
張夕惕被激起了些勝負欲,提劍向端木沁掃去,但還是不敢毫無顧忌地攻擊她,她則是毫無意外地側身一閃輕易躲開。
“夕惕,你還是在收着,别收着。”
“假如我真的來真的,我怕我弄傷你啊。”
“放心,你傷不了我,若連你都能傷我,我早就墳頭草幾丈高了。”
“行吧,那我來了,你小心了。”
張夕惕這一回不再收着力道,手裡也不再留着分寸,把這些天的所學全部都使了出來,一直到他氣喘籲籲無力再戰,他手裡的劍也沒有碰到端木沁,哪怕是她的一片衣角。
端木沁看着挫敗的他,反倒是笑道:“你還有些武學天賦,若是你願意,我可以教你。”
“真的假的?”張夕惕見她點頭,立馬又換上了笑臉“好啊好啊!”
“若是你願意,那就從明日開始好了。今日差不多了,休息一會兒吧。”
張夕惕收起劍跟着端木沁進了屋,他放下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喝着餘光瞥到旁邊的端木沁,也幫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手邊:“師父請喝茶。”
端木沁皺了皺眉:“亂喊些什麼。”
“三人行必有我師嘛,怎麼了?”
端木沁輕輕一笑:“這句話倒是有趣。”
張夕惕一愣:“你們這裡沒有這句話嗎?”
“頭一次聽說。”
“哦……”
每當對話裡出現了bug,張夕惕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問題,都會快速地扯開話題,于是他又立刻轉換話題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不會就回來一下,明日又要出門吧?”
端木沁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道:“接下來休息幾日,好好想想首先該做些什麼。”
張夕惕趴在她旁邊饒有興緻地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端木沁把玩着茶杯慢慢說道:“突厥人暫時是不敢來犯的,可等到了冬天,他們必然還是會冒險來搶奪物資。下一次再來恐怕就是突厥的大軍了,所以我要在那之前就開始做應對的準備。距離冬至還有半年,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
張夕惕托着腮幫子問道:“你怎麼就這麼确定,冬至之前他們不會來犯?”
端木沁勾起嘴角笑道:“此次來犯,突厥大約來了五百人,你知道我用多少人破了他們嗎?”
“多少?三百?”
端木沁搖了搖頭,嘴角邊仍舊帶着笑意道:“我隻用了五十人夜間奇襲,我親手射殺了領隊,打得他們潰不成軍。”
張夕惕一愣:“你……奪少?”
端木沁輕笑道:“若你是突厥首領,你的五百人被我的五十人打得潰不成軍,你還敢輕易來犯嗎?”
張夕惕搖了搖頭,又問道:“你就是刻意為了以少勝多,才隻帶這麼點人的嗎?”
端木沁輕蔑地笑道:“上一回對戰突厥我就是以少勝多,這一回再讓他們見識一次,我想他們就會明白,隻要遇上我,哪怕我處于弱勢,他們也毫無勝算,這樣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