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樂呵呵跟在1号屁.股後面跑,一邊走一邊還回頭招呼和冬:“快點,快點,大家都等着我們呢!”
和冬看的直想:罵他蠢貨真不冤。
布魯斯,你知道‘傳統’是什麼嗎?
是種族大融合前人類某些國家的糟粕。
欺壓、懲戒、暴力性-侵……凡是你可以想象到的一切摧毀人自尊的手段,都會被他們用到新人身上,以建立隊伍中老人的威信。
和冬從軍生涯中幾乎每調換一個駐地都會遇到,不過第一次她把灌滿靴子的酒‘賞’給了當時的領頭人,第二次,她拔掉了某位二級準尉的一顆牙。
護衛隊既然有這種傳統,按照她的經驗來講躲是躲不過的,隻有掀了桌子,他們才會收斂。
至于怎麼收場,……和家那些在軍警系統任職的人可不是白幹的。
1号将人帶來成功退場,艾倫拿着紅酒杯迎上來,看了一眼雪豹,對和冬說:“我還以為你的精神體是麻雀,畢竟像你這麼懦弱的臭蟲,總不可能擁有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吧?”
“來,小豹子,讓我看看你的牙口,你是不是一直跟着自己主人吃素?”
護衛隊成員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場内燈光迷離,男人女人戴着面具遮擋容顔,好似也一并撕下了人皮,沒有克制、沒有道德,隻有自恃身份的奚落和嘲笑。
他們的目光中充滿蔑視,好像在瞧一隻再弱小不過的螞蟻。
和冬面無表情,隻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撫摸着卡洛夫的頭,暗中使勁制住它的攻勢。
倒是布魯斯被這種轉變搞得驚詫不已,不由得将目光投到1号身上,好像在确定他們是否在開玩笑。
1号見狀對衆人說:“瞧瞧,這是在找媽媽呢。”
這一聲徹底打破了布魯斯的幻想,他懊惱的叫道:“艾倫,不是你說護衛隊要準備歡迎會嗎,你就這麼對待你的隊員?”
艾倫:“歡迎會,這不就是歡迎會嗎?人員聚齊、全為你們舉杯,這還不滿意啊?”
“你這小子臉皮還真是厚,”艾倫冷淡的評價道:“來的時候我都看不上你,你但凡用你那豬腦子好好想一想,也知道我不會跟你做兄弟。”
“祖墳冒青煙進了護衛隊還真覺得自己也能耐了。”
“呦呦呦,這是委屈上了,不會想說我可是哨兵吧,在場哪個小甜心不比這位哨兵強?”
他們嘲笑道:“哨兵,這兩位可是了不起的平民哨兵!”
“喂,窩囊廢!”艾倫不管布魯斯難堪的臉色,對和冬講:“說你呢,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艾倫說:“跪下給我磕個頭,我就讓你好手好腳的滾蛋,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和冬神情自若,那些起哄幹擾非但沒讓人家難堪,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她的目光中竟然透露出對他們同等的輕蔑。
艾倫帶着一種被人冒犯的不悅,眼睛一眯,還沒開口身邊喽啰就叫嚣道:“要不然你就别想囫囵走出這道門!”
和冬微微一笑,“我可真害怕。”微微松開轄制卡洛夫的手指,雪豹掌下攢勁兒,隻等主人一聲令下便撲上去給他們好看。
但同一時刻,布魯斯跳出來同仇敵忾道:“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要是内勤廳知道歡迎會辦成這樣,你們絕對沒好果子吃!”
和冬暗道不好,果然布魯斯剛放完狠話,全場安靜一瞬,下一秒哄笑聲更大,原本還舉杯交談的路人也加入這場狂歡,全都聚集過來——他們徹底成了全場的焦點。
1号帶點不耐沖布魯斯啧啧道:“沒看今天都沒你什麼事嗎?不長眼的東西,非要摻和進來。”
“來,給大家表演一段踢踏舞吧。”說着1号還挪動腳步在地上演示般的滑行幾步,對布魯斯說:“你爸不就是做這個的嗎,當兒子的怎麼還害臊,上來給大爺們扭一段,今天我做主饒你小命。”
布魯斯驟然聽到父親被人侮辱,面色赤紅,即刻就朝1号揮出拳頭。棕熊拍着胸脯咆哮,身上根根毛發豎起,引得場内警示燈驟亮。
“精神力波動異常,請注意,精神力波動異常。”冷淡的電子女聲響起來,“請大家通過安全通道離開危險區域……”
安保閃現,不多時手持電棍的黑衣人已經圍了一圈。
和冬不防布魯斯如此沖動,慢了一步,隻能看着他落入圈套。
1号用掌心接下布魯斯的攻擊,“砰——”的一聲悶響,引爆全場氣氛,女士非但沒有這種暴力場面尖叫,反倒吹起了口哨。
他們歡呼着:“打擂,打擂!接受挑戰,快點接受挑戰!”
1号扭頭對衆人說:“你們可看好了,要為我作證,這小子先動的手,别說我欺負小朋友哦~”
和冬腦子飛快運轉,目光掃過黑衣人包圍圈中的突破口,她一個人不論怎麼鬧也能全身而退,但拖着布魯斯隻有被人揍的命,為今之計走為上策。
她想扯着布魯斯衣領後退。可這個年輕人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完全無法思考,更看不懂她的暗示。
1号火上澆油:“這是哪家還要躲在大人身後的小寶貝啊,哨兵,你躲在别人身後還來護衛隊幹什麼呢?回家喝你的奶去吧。”
布魯斯說:“和冬,你别攔我,今天誰攔我也不管用!”他甩開和冬的手,又朝1号揮出拳頭。
精神體棕熊張開魁梧的雙臂朝灰狼沖了過去。
和冬怒斥:“布魯斯!”,護衛隊員已經在她身邊形成一個包圍圈,進不得退不得。
1号嘴角挂上笑,邊打邊領着布魯斯往地下跑,眼看着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