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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萬岫叽叽喳喳地說了很多。
沈頤邊聽邊颔首,先是對他的準備工作表示了充分的肯定,然後才問:“你對故事背景了解得還算清楚,那麼你對溫靈運的個人特征有過構想嗎?他跟你以前演過的其他角色的不同之處在哪裡?”
眼看着萬岫馬上要開口,沈頤稍稍擡手打斷了他的話:“當然,我問的不是他的身份地位和外貌特征。”
身份地位、外貌特征,着裝以及配飾,這些随随便便都能說出一大堆來。
更别說是在已經開拍了這麼多天的情況下,萬岫對這些早就一清二楚了。
沈頤淡淡道:“我問的是他的個人習慣、言行、舉止。”
為什麼有的演員被稱為“劇抛臉”,而有的演員則演什麼都像自己?
就因為他們對角色的理解不夠。
萬岫嘴上動了動,半天沒說出話來。
沈頤見他答不上,眉梢微揚,丢下一句“好好想想”,就滑進被子裡睡覺了。
翌日,定好的鬧鐘響起,沈頤才剛睜開眼睛,就覺察到身側一道熾熱的視線。
他偏過頭,正見萬岫側躺着在看自己。
沈頤:“……”
發現沈頤醒了,萬岫立刻說:“沈哥,我好像知道了!”
沈頤剛睡醒,饒是他沒有什麼起床氣,可腦子還是慢半拍的。他掩着呵欠,含糊地問:“……知道什麼了?”
萬岫語氣難掩興奮:“我好像知道該怎麼演溫靈運了!”
“……好。”沈頤從床上坐起,目光在萬岫臉上停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想了一晚上?”
“沒有。”萬岫跟着坐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想着想着睡着了。”
沈頤點點頭,起身的時候,懶懶地擡手在他頭上很輕地揉了一下:“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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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
遊導一臉愁容地坐在監控器前看着童悅演戲,腳邊還放着一個1L容量的水瓶,裡頭漂浮着好幾顆已經被泡漲了的胖大海。
劇組裡的演員都是他挑的沒錯,而他當初挑上童悅,也是因為看了童悅之前演的一部古裝喜劇。
童悅當時飾演的是富商之女,還有着“揚州第一美女”的頭銜。
因為是喜劇,女主角機靈古怪,十分活潑,是全劇的一大看點和笑點。
可是,在那部古偶裡演起來還不錯的女演員,怎麼到了他的劇組裡就變成這樣了??
果然是不能相信剪輯後的成片嗎?
遊導抓起喇叭,痛心疾首地喊了聲“卡”:“這條等下重拍。你們先過來,我給你們講一講。”
他一把抓起腳邊的胖大海水壺,猛地吸了一口,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這才笑容可掬地說:“童悅你看啊,你剛才……”
說是“你們”,其實是指的隻是童悅一個人。
本來遊導覺得萬岫演技不錯,可沈頤進組後,直接就把萬岫比下去了。
而就在他各種不滿意,在是否要推翻重拍的界線上反複橫跳時,童悅進組了!
好家夥!童悅一來啊,直接把萬岫的那點問題給襯托得無關緊要了……
童悅紅着臉,邊認真記遊導的話邊點頭。
再次開拍的時候,童悅的表現已經比剛才稍好了一些,可事實上那股子尬勁兒還是存在。
等遊導含完了整整兩盒盒西瓜霜,《發光體》的選角也開始了。
沈頤跟遊導告了假,被于心接走了。
就像冼立川說的那樣,許陵的角色是内定的,他隻是來走個過場。
試鏡會是在九天影業大樓九層。
電梯門一打開,大廳裡或站或坐了一大群人。男女參半,看起來都很是青春靓麗,十分符合這部劇的定位。
沈頤觀察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同樣打量着沈頤。
沈頤基本沒怎麼來過公司,偶爾的那麼兩次還都是有事才來的,公司裡見過他的人不算多。
但大廳裡的這些來試鏡的藝人早就從各自的經紀人那兒得到消息:總裁今天的親弟弟會過來試鏡——衆人從沈頤的衣着打扮看到他身邊的助理,最後才從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态度裡看出他的身份——九天影業這麼大,每年新簽進來的藝人也不少,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哪一位突然就紅遍半邊天了。所以工作人員對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客氣,但對沈頤的态度還是不一樣的,明顯更恭敬一些。
《發光體》劇組自籌備初起就有傳聞要由公司當紅小生、當紅花旦來演,但這消息很快被辟謠了,這才有了今天的試鏡會。
本來就是同公司的人在競争,就算心裡再怎麼不爽對方,面上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何況現在,沈頤也來了,大家更是安靜下來,連适才交頭接耳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不多時,冼立川也出現了。
作為九天影業的金牌經紀人,冼立川一出現就将衆人的視線成功吸引了過去。
他目光很快地在大廳裡掃視一圈,鎖定了站在那株綠色鶴望蘭旁的沈頤和于心後,快步迎了上去。
冼立川也不跟沈頤瞎客套,上來就問:“拿的幾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