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寂的從前他并不太想多透露,也隻淡淡說了這些寥寥數語,随後便一言不發了,隻是擡着那雙眸子看着她,眸中帶着濃墨一般的情緒。
之前黎寂拍的那部配角戲已經上線了,不過還沒到他出場的時候,他最近也是忙碌,但也是幸虧有了盛昭的車,不用每次急匆匆打車和擠地鐵。
他擠地鐵的時候不多,一是他讨厭人多,二是除了打不到車才會擠地鐵。
唯一一次擠地鐵的時候他帶着口罩帽子,隻是在那裡站着,便被人拍下來放在小藍書撈了,當時帖子還挺熱的,直到最後沒撈到這件事情也就結束了。
段景瑞顯然是被他母父狠狠教育了一段時間,每天在社交軟件上對盛昭嗷嗷哭,但她沒有那個閑心看他的消息,偶爾看到了也隻是清淺回複幾句。
反正目前她和黎寂的同居生活還不錯,互相有邊界感,他也是個上進的人,和他身上懶散淡淡的氣質不同,黎寂說過他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在一衆練習生中也是進步最快的。
盛昭這邊是輕松了,偶爾處理處理文件,或者和黎寂跑通告,沒事就窩在家裡,活像是休假一樣。
她裹着毯子窩在沙發上,手機也是嘀哩啪啦的響,對于一直發來消息的那幾個,她早便屏蔽了,比如——盛策寒、虞氏雲、段景瑞……
手機噼裡啪啦的響也着實煩人,盛昭打開手機一看,便被一堆消息刷屏——
段銘:啊啊啊啊啊我傻小弟怎麼了?!!!你幹啥了!!——他怎麼一見我面就哭啊?!!
段銘:盛昭,你是不是欺負他了???!這傻小子對你一根筋你欺負他幹嘛啊?!
段銘:他說你不理他了?
段銘:我一拍戲回來整個傻小子都大變樣了,都不穿他那一身黑不拉幾帶鐵鍊項圈像毒夫一樣的衣服了……啊,這挺好的。
盛昭頓了頓,她随意給段銘發了個表情包,表示看到了。
段銘是她的發小,段家和盛家有些交情,但也并不多,頂多是生意上一些許的往來,隻是她在學校裡和段銘玩得好,連帶着她弟弟段景瑞也認識了。
自從小時候段景瑞認識她之後,就喜歡追在她屁股後面甜生生叫姐姐,後來這小子越大越不聽話,開始學飙車染發穿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段銘在娛樂圈不說是什麼頂流,但也起碼算個一線的演員,她自小的夢想就是成為演員,但家裡一直想着她繼承家業早早不要做這種招人笑話的戲子,所以段銘回家的次數也不多,拍戲也是封閉地拍一拍幾個月。
所以盛昭為了讓段母段父管教段景瑞不然就撤資的話也有幾分認真,段銘還巴不得家裡資金鍊出點問題,她便不會在被人一遍遍催着逼迫回去繼承家業了,反正她片酬很高家裡公司也不算很大,家裡就算破産了她也能讓家人的生活維持以前的水平。
大抵是看她弟弟這次回來乖巧了不少,段銘有幾分欣慰,樂滋滋的發消息約盛昭出去玩——
段銘:好久沒聚聚了,出來玩,老地方。
盛昭:ok
等盛昭到的時候段銘已經開好包廂等着她了,在盛昭進來之後,段銘才松了一口氣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頭漂亮的長卷發,她面容成熟漂亮,此時帶着爽朗的笑容,一把拉過盛昭。
盛昭看着她剛剛的行頭,不由得吐槽,“包廂裡面不用這麼謹慎吧。”
“哼哼……”段銘勾起唇角,伸出手指搖了搖,“相信姐的判斷,這附近一定有狗仔。”
“而且!姐下部電影一定會爆,必須得躲着點。”
她一邊嘟囔着一邊和盛昭碰杯,帶着冰塊酒水的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段銘随意将頭發饒到腦後,癱軟在沙發上喝着冰鎮酒水,懶懶舒出一口氣,“你是不知道,姐那部電影在深山老林拍,啥都不方便,差點成原始人了,果然城裡才是享受。”
“哦對了——”段銘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擡眸看旁邊喝冰鎮飲料的盛昭,“你捧的那個什麼小明星怎麼樣了?”
盛昭抿了一口飲料,擡眸問她,“這你都知道了?還以為你那深山老林的消息停留在幾個月前呢。”
段銘翻了個白眼,“我是在深山老林,朋友可不在深山老林,這些日子陳朔星的資源都少了,雖然他是大頂流不缺,但是别人也都在猜你和他是不是鬧掰了。”
盛昭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是一臉無所謂的看着段銘,段銘對她多年的了解也是知道她這表情的含義,她靠在椅子上,問,“那小明星怎麼樣?”
提到黎寂,盛昭的眸子亮起來,也沒有剛剛的無所謂,反而幾分愉悅,“他很上進,條件也很完美,雖然曾經的黑料很多但是我覺得他能走得很遠。”
“嗯哼……”段銘思索着,“在你嘴裡這可是最高的評價呀。”她嘴裡酸溜溜的,“也是難怪,有了小明星這些日子都不給我發消息了,我還以為你也困在深山老林了。”
盛昭頓了頓,開口道,“如果你願意被我養成的話,我會比現在還要關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