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禾為謝家賓客親朋帶孩子的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
小孩子們願意聽她招呼,家長們也樂見其成。
其他人也沒有願意來幹這個麻煩活兒的。故而她并沒有再次“失業”,而且規模還越做越大。
主要是她覺得天天帶着孩兒們巡山也挺無聊的。而且還挺不務正業?也怕出去的人多了在哪裡,她關注不到,磕了,碰了。就不好給人家家長交代。
于是她每天下午都帶着孩子們再用來做流水席的桌子上寫作業。
那時候不管是小學生還是幼兒園都放學了,正當是該寫作業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帶着他們做作業,其實也不需要怎麼輔導。
多數還是一些抄抄寫寫的作業,有人盯着監督就行。偶爾有需要講解的題目也不會太難,隻要打住孩子天馬行空的思維。以及用正确的表述方法,進度還是非常快的。
當然也有孩子不想被約束在那裡寫作業的。于是她就按照每個孩子在寫作業期間的表現打分,寫的又快又好的那一批就可以跟着她這個大王去巡山。
要是表現不好的就隻能繼續待在那裡寫作業。由她的二大王當留堂老師。
當然其他人想要做留堂老師也是可以的,但必須在做作業環節得到前五的評分。
孩子們哪裡受得了這個激勵,自己當學生的時候挺痛苦,但是如果自己扮演老師的角色多那多帶勁啊。反正作業又不難,實在是有覺得難的周禾現場把知識點再講一遍,大部分人都能把作業做的又快又好。
家長們見此情形,給她送了更多的孩子過來。
這畢竟是研究生的免費教學呀,不去跟着聽多虧。
當然也不好意思讓周禾白教,陸陸續續給她和徐美娟送了些東西。連在謝家幫忙幹活兒都顯得更賣力了一些。
周禾和小朋友們所在的桌子區域,他們做事時都會刻意的避開或者放小聲音。
這結果讓周禾也挺意外的。并且幫她在相鄰之間獲得了極高的贊譽度。
幾天以後,奶奶坐夜。也就是正式的追悼會那一天。
謝家的人緣好朋友多,流水席從早擺到晚。
那天周禾的父親和後媽也來吃席。看到周禾帶着一些小孩子在謝家門口玩耍。後媽笑着說:“周禾,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回家看看?弟弟都想你呢,一直在等你回去,念着不知道姐姐這麼久沒有回去,會不會給他準備什麼禮物?”
這女人那點兒摳搜的小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周禾懶得理她。
後媽挂不住面子,當即擺起長輩的架勢:“說了你不愛聽,但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算是你半個媽。貼心話還是要跟你說兩句,謝家這種大日子你要勤快,怎麼能光顧着在這裡玩兒呢。眼裡有點活兒。”
就連周禾父親都說:“你媽說的對,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麼大年紀了要有點數。别給家裡丢人。”
周禾皮笑肉不笑。
“這就好笑了,您拿十多萬賣自己未成年的女兒都不覺得丢人,我不偷,不搶能什麼丢人的。”
周父:“你!”
擡起手就要打她。
周禾哪裡能夠站在原地讓他打?兩大步跳開以後,看到他還想追着打,嘲他:“爸,你可想好了,你當真要今天在親家的門口打我?丢人的不是我吧?”
周父氣的不行:“你現在翅膀硬了,真是反了天了……啊……”
伴随周父一聲痛呼,他捂着肚子踉跄退後幾步。
原來是跟周禾一起玩兒的幾個小孩兒,見周父兇神惡煞地想要打人,立即出來幫忙。
率先出手的是周禾的二大王。二大王是一個八歲的小胖墩兒,長得那叫一個白白嫩嫩,相當敦實。剛才他情急之下,施展鐵頭功一頭就頂在周父的肚子上。
周父:“哪家的瘋小孩兒這麼不禮貌。”
二大王一點兒都不帶虛的,雄赳赳,氣昂昂,喊話的聲音相當洪亮:“你爺爺我是周家山山寨二大王,有我在此。不許你欺負我們家大王!”
其他小孩叉腰上前,七嘴八舌地附和:“對,不許你欺負我們家大王!”
周父:“……”
什麼玩意兒?
其他人:“……”
這些小孩兒動畫片兒看多了吧?
周禾:“……”
糟糕,這幾天為了哄小孩兒,胡說八道,角色扮演了許多次。現在這是孩兒們入戲太深了吧?
心裡吐槽歸吐槽,她怕周父惱羞成怒傷害到小孩子連忙把小胖子拉到自己身後去,又招呼其他小孩兒退開。
結果小胖子還不安分,在周禾身後探出腦袋:“大王别怕,他敢欺負你,就讓他再吃我一頭。”
周禾反手把他給摁回去,消停點兒吧你。
再看周父,好像被這群小孩兒搞斷片兒了,一時間失語。周圍人也開始勸架,他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是席也不吃了,面子也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