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傷感是短暫的,快樂才是永恒。
新的嘉賓到了之後,明遙很快又和大家玩到一塊,沈雲灼的存在感依舊很強,總是有話題能扯到他身上。
由于沈雲灼說了不來接,離開的那個早上,明遙便打算坐節目組的車走,路上問問沈雲灼接下來的行程,争取錯開,能不見面還是不要見面,異地戀挺好。
沒想到一出門,看到門口停了一輛疑似沈家的豪車。
餘塵從車上下來,走到明遙身邊:“我幫您提行李。”
明遙跟大家禮貌道了别,就跟餘塵走了。
沒走兩步就開始忐忑,分不清是希望沈雲灼來還是别來。
“你一個人來的嗎?”明遙問。
餘塵沒說話,從明遙的角度看似乎微點了一下頭。
明遙便認為車後座是沒人的,拉開車門,看也不看,屁股直接往上坐。
結果坐到了個大活人身上。
不用回頭,看西裝褲和皮鞋就知道是沈雲灼。
身後傳來一聲:“你看着點坐啊。”
明遙慢慢挪向旁邊:“我坐到你了嗎?”
沈雲灼手撐着臉,不知道這個休息的姿勢擺了多久,像被驚擾了一樣,臉色不太好看:“差點就坐到了。”
明遙低頭看了看:“沒吧?”
沈雲灼:“……”
餘塵已經發動車子駛離,明遙跟沈雲灼互相無語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這個開場不太對。
好幾天沒見,不是應該上來就啃嗎?
沈雲灼沒事先說就直接來了,應該是想要給個驚喜的,來了又刻意不出現在節目裡,說明是專為了接他來的。
明遙作為被驚喜的那個,這個反應太過冷靜。
但腦子裡同時有個聲音在說,憑什麼要他主動?
他就不能等人主動親上來嗎?
于是明遙矜持了起來:“老公你怎麼來了?都不提前說一聲。”
沈雲灼扭過頭來看着他,目光好似有所期待:“說了就沒有驚喜了。”
見沈雲灼如此着急,明遙偏不想如他的願。
他比較關心沈雲灼接下來的安排,問道:“這幾天一直在這邊嗎?工作什麼時候結束?雲水遙暫時不開業的話,要回江城嗎?我……”
一連串的問題聽得沈雲灼偏頭痛險些再犯,這幾天的時間裡,他回了一趟江城,處理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又坐飛機回到這裡,起了個大早來接人,可不是為了聽這些婆婆媽媽的。
沈雲灼沒事先說明還有一個原因,他其實是今早下了飛機臨時決定過來的。
有個味道急于确認,他頻頻想起的是不是這個。
可明遙竟然不撲上來,都沒靠過來,小壞東西。
沈雲灼摘了眼鏡:“這些問題我能不能一會兒再回答?”
明遙:“!”
摘眼鏡了。
沈雲灼一摘眼鏡,明遙就覺得大難臨頭。
“……啊?”明遙剛一張嘴就被人托着腰抱了過去,他的聲調也跟着上下颠簸。
不太寬敞的空間裡,他又回到了沈雲灼腿上,但不是剛才背對的姿勢,此刻他面對着沈雲灼,目光從他英挺的眉目流連向下,停在銳利的薄唇上。
内心同時升起懼怕和渴望兩種情緒。
“老公。”
明遙軟着調子叫了一聲,也是為了給自己做鋪墊,深呼吸兩口,佯裝意亂情迷,他摟上沈雲灼的脖子,垂下眼簾,準備親他一下。
然而沈雲灼比他動作更快,目的更明确。
唇舌有力,長驅直入,渴了好幾天的人終于品嘗到喜歡的氣泡水。
“怎麼穿背帶褲,不熱嗎?”沈雲灼兩指在格子背帶上捏了一下,好像要摘下去,然而那帶子動了一下,又被主人挪回到了原位。
明遙的呼吸跟着迷亂,他被沈雲灼牢牢摁着,卡在人家腿上下不去,動不得,隻能徒勞地抓着沈雲灼的衣領,收緊指尖。
如果沈雲灼喝的是氣泡水,那明遙喝的就是酒,不過兩口,已然微醺。
沈雲灼不為所動的時候,明遙敢作死撩,沈雲灼反客為主,他撐死了也就能勉強不輸陣。
接吻是件令人享受的事情,尤其對象是沈雲灼,明遙承認。
但那件事像個不定時炸彈,明遙怕疼,從兩人的行程來看,少說也幾個月沒做了,再做跟第一次有區别嗎?
喘息聲交錯起伏,夾雜着若隐若現的水波聲,以及明遙意味不明的軟哼,餘塵恨不得立刻失去聽覺。
把他耳朵割了吧!他可是司機!
想來沈雲灼應該是不喜歡被聽到的,餘塵先斬後奏地開了車載廣播。
熱烈的鼓點響起來,氣氛瞬間被破壞。
沈雲灼被迫暫停,沉聲道:“音樂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