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晚茶飲的很是愉快,四人茶後散時,周碗凝眼裡還有不舍。
在離開時周碗凝提出讓自己的司機送許陶淺與趙靈犀回家,但被趙靈犀婉拒了。“凝姐,這怎麼好意思,我們住的地方不同,一個司機可不夠。”趙靈犀說的客套。
“一個不夠那就兩個。”周婉凝也是直接笑意闊氣說到:“書雲,叫兩個司機來”。
趙靈犀笑了笑,拿出自己的手機打車記錄。“凝姐給的車不得不坐,但我的出租已經到了。”
周婉凝笑着搖頭,拿她沒辦法。“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完後趙靈犀對許陶淺使了一個眼色,許陶淺意會。
出粗車上,兩人沉默了一陣。
兩人坐在後排,并肩卻有些距離,趙靈犀轉頭看向另一側的許陶淺。見她背影似乎有些落寞,孤單的背影仿佛透過身後就能看見她臉上失落的神情。
許陶淺呆呆地望着窗外。
“怎麼了?”趙靈犀低聲,對她現在的狀态有些困惑。
趙靈犀感覺此時許陶淺的心情仿佛不太好。
許陶淺轉頭,恢複回自己正常的神情。“嗯?沒事。”
假正經,趙靈犀在心裡想着到。“你還有什麼沒問到的?”
許陶淺沉默一陣。“結婚了嗎。”
聞言趙靈犀‘噗呲’的笑聲灌滿整個出租車。
搞半天,原來emo的原因,竟是不知道别人是否結婚了。
“如果她結婚了你就回國?”趙靈犀的手肘撐在車窗上,打趣意味,托着頭看許陶淺。
“嗯。”
聞言趙靈犀又是一聲‘噗呲’狂笑。
許陶淺不禁有些無語。“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出租車穿梭馬路,路燈間歇性地将光打在車上。照落在許陶淺的臉上,時而看不清臉,時而朦胧,時而看清了,卻又隻是看到了那雙深邃思慮的眼神。
“沒有沒有,沒這麼好笑的。”趙靈犀憋笑着搖搖手。
許陶淺簡直氣笑了。
許陶淺舒展眉頭,靠在座椅上,懶得理她。
“對了,周婉凝想挖走你,你是怎麼想的?”
許陶淺閉着眼睛。“需要考慮考慮。”
聽完許陶淺的話,趙靈犀釋然。“當然。”
“周婉凝和沈書雲都算是藝術家,而你許陶淺呢,年輕有為,年紀輕輕拿了别人努力半輩子才能拿到的獎,這一點你确實有過人之處。”
許陶淺聽着這話有些耳熟。“然後呢?”
趙靈犀嘿嘿笑起來。“所以去的話,給自己開的工資高一點。”
趙靈犀又一個算盤蹦許陶淺臉上。
許陶淺展眉。“你這句話跟周婉凝說的話隻是換湯不換藥。”
趙靈犀侃侃而談。“還有啊,你看,你許陶淺的個人事迹,個人經曆,在禹河洲都被寫成了人物自傳,那說明這裡有不少人認識你的呀,沒準人人都想挖走你,隻是因為你獲獎後一直待在盛州,他們沒對你下手。”
許陶淺聽着她的話,不自覺自考了片刻。
“你說,我當年是怎麼獲獎的呢?”
趙靈犀皺眉。“你自己怎麼獲獎的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沒有記錯的話,那一年她剛大學畢業,不過是22—23出頭的年紀,怎麼能夠有實力自己站到國際的舞台上。
“有人帶着我嗎?”
趙靈犀蹙眉。“你獲獎的時候咱倆沒認識呢。”
趙靈犀忍不住批評她:“不是,你是有健忘嗎?怎麼這也不記得那也不記得的。”
說她健忘吧,趙靈犀認識她的這一年任何事情她都能記得,說她不健忘吧,可是一年往前的人和事她都忘的差不多了。
許陶淺不說話,仿佛是一種默認。
随後車子到達了目的地。
在下車時許陶淺用手拍了拍趙靈犀的肩膀,語氣堅定的看着她說。“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認真考慮周婉凝她們的邀請。”
趙靈犀翹起來的嘴凝在臉上。
回到公寓,許陶淺刷卡開門。趙靈犀與許陶淺住的不遠,若算起距離,兩人大概隻間隔了八百米。
回到家後許陶淺迅速洗了個澡,随後一身輕的躺到床上。
拿起蘇昭給她的名片,反複看着。最後許陶淺停在名片上的電話号碼。
加個V如何?不算失敬吧。
糾結了一番,随後許陶淺拿起手機便輸入了名片上的手機号碼。
一搜索發現,這個号碼竟不是蘇昭的,而是錢思博。
具體怎麼知道的,因為微信名字就叫做‘錢思博’,備注是:‘找蘇總需要提前預約。’
許陶淺:【名片圖片】
趙靈犀:【什麼玩意兒?】
許陶淺:【錢思博的号碼】
趙靈犀:【表情/親親】
許陶淺躺在床上,翻了幾次身,怎麼也找不到合适的睡姿,始終沒有睡意。不知道在現實中見到蘇昭了,夢裡還會再見嗎。
伸手将床頭櫃的手機拿下,轉身便卷縮在被窩裡打開了手機。
黑暗的房間被手機屏幕發出的亮光微微點亮,不再像剛才那麼黑了。
許陶淺打開聊天軟件,看着周婉凝的微信聊天框。
許陶淺:【婉凝,你有蘇昭的聯系方式嗎?】
久久未有回信。
也許是睡了,許陶淺放下手機。
放下手機,不再胡思亂想,許陶淺強制自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