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陶淺再次睜眼時,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上午10點。
許陶淺先是緩緩睜開眼睛,随後便猛然驚坐起。她四下觀望,眼神疑惑加不安。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裡?許陶淺往下看向自己的身子,隻見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幹爽的睡衣。
發生了什麼?許陶淺敲着腦袋回想。昨晚也許酒喝的有點多了,讓許陶淺現下頭疼不已。她隻記得,昨晚她與趙靈犀一同去找蘇昭,但在蘇昭的家門口外,趙靈犀離開了,留下她一人在蘇昭家裡,而蘇昭請自己到家裡坐了……
蘇昭?許陶淺猛然回想起昨夜。她睜大雙眼,着急忙慌的下了床。她想起來了,昨夜,她進了蘇昭的家,并還在這裡睡了一晚,不僅如此,她還在蘇昭的家裡做了……不該做的夢……。
許陶淺穿起軟綿的居家拖鞋,從房間急忙走出,站在房間門口,看着空蕩蕩的客廳,許陶淺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這裡正是蘇昭的家,昨日進來做客時的場景許陶淺還記得,但後面的事情她就像是斷片了般。
忽然之間,許陶淺的視線望到了客廳桌子上的盒子。她揉了揉腦袋,向那走去。坐在沙發上,許陶淺發現這是一個飯盒,再次四下觀望,确認無人,不知這個盒子,是不是留給她的。許陶淺将盒子打開,隻見裡面擺放着精緻的米飯與菜品。本來不确信這是給誰的,但許陶淺在飯盒下面看到了一張紙條。
‘許陶淺。’簡單的三個字,許陶淺看着便利貼,唇間露出一抹微笑。這大抵是蘇昭留給自己的,如此,她心裡便很是雀躍與開心。房子裡還存留着蘇昭的味道,就如同她昨夜的夢裡,仿佛就是萦繞着這個味道做的夢。
忘了昨夜是如何睡的,還是自己突然在這裡便斷了片,但許陶淺再次夢到了,她與蘇昭之間的親/密之事。夢裡,蘇昭親自将她抱回房間,随後便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夢裡的許陶淺仿佛半睡半醒,卻感覺到蘇昭冰涼的唇間覆了上來,許陶淺總想伸手觸摸蘇昭,但卻毫無力氣,手仿佛提不起來。如此虛弱的她,卻再次與蘇昭一夜同綿,綿延不盡。
許陶淺此時回想着這個夢,還會不由自主臉紅。這這個夢對她而言真是令人羞澀。
許陶淺打開自己的手機,發現郵件裡響起了消息。随手打開,發件人正是蘇權的賬号,内容便是恭喜她通過了面試,蘇權歡迎她的到來,并于明天上午到蘇權總部報道。放下手機,許陶淺嘴間的笑容總是抑制不住,這仿佛就是一場追夢之旅,而她,已經踏上了夢想的道路。
蘇昭不在家,許陶淺也不知她會何時回來。将早餐拍了照,發給蘇昭。
許陶淺:【謝謝,早餐很好吃】
發出去的微信消息遲遲無人回應。許陶淺猜想蘇昭應該是在忙。劃開之前的聊天記錄,許陶淺發現,蘇昭從未回過她的信息,不知是因為太忙了,還是許陶淺的消息對蘇昭而言真的無關緊要。
昨日因為自己酒醉的原因,已打擾并耽誤了蘇昭的時間,若現下已經清醒了還賴在這不走,難免給人不好的體驗與感覺。蘇昭不是别人,正是許陶淺目前想塑造好形象的目标。喜歡一個人便是如此,哪怕她是夢裡與她相識,但她已經在現實中找到了蘇昭,那便是将夢裡的感情寄托轉移到現實中來,而這個現實,便是蘇昭。所以許陶淺喜歡蘇昭。
許陶淺将蘇昭家中收拾幹淨,還拿上了蘇昭家裡的垃圾,便起身走了。在等樓梯時,恰好蘇昭家中的保潔從電梯中走了出來。許陶淺與保潔阿姨兩人面面相觑,保潔阿姨先是與許陶淺對視,随後視線緩緩往下移,盯着許陶淺手中拿着的垃圾袋。
許陶淺将垃圾袋收到身後。“額…那個…,我我…昨晚在這住了一晚,醒來後我順便收了一下垃圾。”說完後許陶淺舒了一口氣,心想解釋了正好,免得保潔阿姨以為自己與她搶工作。
“我知道,蘇總和我說過了。”保潔阿姨誠實而言,随後她用力吸了吸空氣。“你身上有蘇總的味道。”聞言許陶淺唇間勉強一笑,心裡想着:‘難道你還會覺得我偷了蘇昭的香水用了不成?’。兩人對視着沉默,而保潔阿姨此時的心裡想的卻是:‘這個人,與蘇總一定有着不同的關系,她身上蘇總的味道太濃了。’
兩人皆沉默不語,随後許陶淺便進了電梯。“那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哈。”保潔阿姨對她點頭哈腰。“您慢走。”
昨夜之事,還不知趙靈犀那邊發生了什麼。許陶淺揉着自己的腦袋,不光喝酒讓她頭疼,趙靈犀這一事也是挺讓她頭疼的。
但許陶淺不知道的是,昨夜頭疼的人,可不止她一個。
昨日夜裡,淩晨2點,錢思博睡得正香,手機突然便響起了。作為禹河州王牌總部蘇權的總裁助理,錢思博的職業素養非常經得起考驗,即使他已熟睡,他也能馬上起身,用已清醒的語氣與聲音回答。“喂,蘇總。”
隻聽見電話裡女人語氣淡淡。“你到我家樓下來一趟,有個人找你,有些事情,你需要自己親自向她解釋一下。”錢思博睡夢中起,戴上眼鏡,整理了一番衣着,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