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本公子倒是不知,在這青蘭縣有人敢跟我談王法公道?”徐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你們告訴他,什麼是王法?什麼是公道?”徐甯随手指着一個家仆道。
“你聽好了,在這裡我家公子就是王法,我家公子就是公道,誰要是得罪了我家公子,那就吃不了兜着走。”家仆谄媚着答道。
“聽到了沒?你現在還敢跟我談王法公道嗎?”徐甯不屑的反諷道。
“ 既然道理講不通,那麼,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鐘離殇頗為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這幫人,似乎根本不放在眼裡。
她看着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君汐然,輕聲耳語道:“汐然,莫怕。”隻是,很久都沒動手了,再加上這副身子又太弱了些,以前的功夫,大概隻能使出兩三成吧。
但對付這幫人,也是綽綽有餘了。可惜,她要破了誓言,當初答應過那人從今以後不再動手。隻是,如今被人逼迫至此,也不能繼續藏拙。
更何況還有汐然在,總不能讓自己的未婚妻動手吧?就算隻是暫時性的,那也是自己的人不是?
那速度快的驚人,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趴了一大半。還有,一幫人見此情形也不敢貿然上去,被當成活靶子,隻能怯生生的圍着,想上又不敢上。
徐甯也是吓傻了,回過神來,但發現自己的人已經被打的差不多了。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氣勁也消了一半。似乎真的不敢相信,有人真的敢動手打自己的人。
“公子,我們該怎麼辦?這次好像踢到鐵闆了?”其中的一位家仆顫顫巍巍的說。
“鐵…你個大頭鬼!男的打不過,不是還有那個女的嗎?”徐甯氣憤着又道:“你……去把那個女的抓過來。”
“是。”家仆壯着膽子應道,往君汐然那個方向跑去,意欲抓住那個白衣女子。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且不說,鐘離殇給這幫人的心裡造成多大的陰影,單是君汐然那周身的氣質,亦不是尋常人家的兒女可以擁有的。
這方猶豫不決,注定輸得一敗塗地。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給我抓住她!”徐甯咬牙切齒的說。這一個個的慫的跟什麼似的,平日裡不是很嚣張的嗎?
怎麼現在本公子有難,這一個兩個的都焉了吧唧的?回去之後,定将他們全都發賣了去,做最低等的奴仆。
一衆奴仆腳底生寒,逼迫自己前行。簡直就是前有狼,後有虎。進也不是,退無可退。心裡一個勁兒的埋怨起徐甯不長腦子,卻從不會反思自己的過錯。
細細想想,若不是他們平時強行霸道慣了,又哪裡會惹下今日的禍事?有一家仆趁亂逃走,回府報信。
“你們的對手是我?”鐘離殇的聲音在耳邊悄然響起,看出他們的意圖,又道:“徐甯,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死,那麼,我成全你可好?”
鐘離殇森然的笑意,回蕩在徐甯的耳邊,宛若惡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