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當縣令的爹爹也是,從來不會問他想要什麼?而是一再的告誡他,不要丢了他的面子。
所以,他後來盡情的放縱自己,變成這樣,都是為了報複他。
但是,他心裡清楚的明白,若是沒有她所說的那些,沒有一個人,會為了他賣命。
可笑的是,他一直倚仗的這些,竟然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撕裂的紐帶。人呐,還是要有自知之明。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隻知道,至少現在隻要我一聲令下,那些奴仆還是會乖乖的聽話。”徐甯正經的說。
“更因為他們沒有背叛的資格!”徐甯不以為意,又說:“别以為你跟我說這些,我就會心軟,告訴你今日你們一個都别想走!”
“是是非非,誰又能斷的清呢?”鐘離殇不覺好笑,又道:“我說過,我想走,沒有人攔得住。”
“你最清楚,不是嗎?”鐘離殇對徐甯又道:“還是說,你也想像他們一樣?”
“縣令大人,到。”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入衆人的耳裡。
衆人跪地高呼,頭緊緊的扣在地上,不敢往上瞧。隻有兩人依舊站的筆直,徐賀不由的多看幾眼。
“都起來吧。”徐賀道,視線在自己那逆子身上發現他并沒有受傷,不由心安些許。
隻是,那一地的奴仆,倒是各有千秋。
“你們二人好大的膽子,見到縣令大人還不下跪。”随着一起來的仆人,瞪着眼睛怒喝道。
“不知,大人可是在下父母?”鐘離殇回道。
“不是。”徐賀道。
“那請恕鐘某不跪之禮。”鐘離殇義正言辭道。
“你姓鐘,叫什麼?”徐賀沒有追問她的不敬之罪,隻是,這姓氏倒像是那位大人家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是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用的。這個逆子,究竟闖了多大的禍?
“在下,鐘離殇。”鐘離殇以實告知。
“大人,鎮國府失蹤的嫡子也叫鐘離殇。”師爺想起前不久收到的公文,還有一幅畫像。
這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徐賀越看越像,不由的冷汗直冒,心底直罵那個蠢貨都做了什麼?
徐賀拱手賠禮問道:“鐘公子,小兒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大人,此事與您無關。是鐘某與令公子的事,若要賠禮是不是應該由他本人親自來講。”鐘離殇摸不準他在打什麼主意,回道。
“是…是…是,您說的對,我這就叫我那逆子親自賠禮道歉。”徐賀顫笑着道,又說:“逆子,鐘公子都發話了,隻要你誠心改過,就原諒你了,還不快來賠禮道歉。”
“可是,我……”徐甯沒想到,徐賀竟然不幫着自己,還一個勁的讓自己讨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