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好久不見!”一道戲谑就聲音傳了過來。
“誰?”徐賀警惕的出聲,隻見,一名黑衣男子陡然落在他的眼前,看清來人,驚訝的瞪着眼睛,問說:“許諾,你怎麼來了?”
許諾在這屋子裡轉了轉,走到一處古董花瓶架子停了下來,随手拿起一個把玩着,取笑着說:“呦,這花瓶是三百年前的吧!”
“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擺着做裝飾而已。”徐賀皺着眉頭回着,這手心被汗水覆蓋,他心裡沒底的很。
“呵……”黑衣男子将手中的花瓶放回原位,又道:“前些日子,你送來的消息主人已經收到了。您的誠意,大人也已經感受到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徐賀遲疑的問着。
“我們大人說了,您想要的也不難。”黑衣男子說着話,這視線倒是一直未成離開過,頓了頓,又道:“隻是,這眼下有個難題需要解決。”
“下官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徐賀拱手道。
“徐大人,還是先聽我說完,再做決定吧!”黑衣男子擺手說着,語氣甚是嘲諷。
“這是自然,您說!”徐賀心虛着說,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生怕說錯了什麼。
“這來的路上,在下可聽說,您府上的公子爺,今兒個打賭輸了,成了鐘離殇的仆人,不知是真是假?”黑衣男子挑眉問道。
“這是真的不假。”徐賀回道。
“你也知道,我們大人一直跟鐘離殇不對付,如今你兒子跟了她,你覺得大人還會相信你的忠誠度嗎?”黑衣男子話鋒一轉,陡然問到他的心裡。
這話徐賀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如今這麼直白的被問出,他也不可能繼續裝聾作啞了。
“為大人效力的是我,而不是我兒子。若是你覺得我徐賀信不過,大可回去便是。”徐賀義正言辭,絲毫不懼,回道。
“嗳,徐大人何必動怒呢?”黑衣男子眯着眼,這語氣卻平淡的很,似乎剛才的試探,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家常話,沒什麼大不了的。
徐賀到底是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雖摸不準這人到底在想什麼?但是,這底氣一定要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賀問着,眉頭皺着死死的,眼神犀利的凝視着他。
“沒什麼意思。”黑衣男子回着話,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交給他,說着:“這是主上讓我交給你的信。”徐賀伸手接過,打算收着回去慢慢看。
黑衣男子示意他打開看看,又接着說:“主上說了,您看完之後,立刻燒了。”
“好。”徐賀應道,也不含糊。他打開信紙,看清上面的内容,面色凝重。将内容記得差不多了,就将那封信放到燭火上燃成灰燼。
“大人可記全了?”黑衣男子反問着。徐賀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做什麼小動作也是不可能的。
“嗯,都已經記在腦子裡了。”徐賀指着自己的腦袋回道。想起裡面的内容又說:“您讓大人放心,他交代的事兒,徐某一定辦好。”
“徐大人您對主上一片真心,主上自然不會虧待你的。”黑衣男子點頭應道,又意有所指的提點道:“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隻是,令公子的事兒,您自己還是掂量掂量。”
“您費心了。”徐賀歎然回道。
“那許諾就告辭了。”說完,他就離開了。
“不如徐某送你一程?”徐賀說着恭維的話語。
“不必相送。”許諾斷然的回絕道。
徐賀盯着許諾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既然選擇了,那麼,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準備。
至于徐甯那兒,暫且放他離開。
以後也許會用的着,這縣令做的久了,還真是有些舍不得啊。
隻是,這前方是前程還是災難還猶未可知!
京城,一處廢棄的宅院裡,隐隐約約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讓你做的事,辦的如何了?”
“主人,您吩咐的,小的早就辦好了。”許諾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他都答應了?”他問着。
“是的,他讓主人放心。您交代的事,一定給您辦的妥妥帖帖的。”許諾回着話,想着他那日的話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啊。
“還真會拍馬屁,此人的可信度如何?”他問着許諾,先前讓他去無非就是探探這人究竟可用與否?如今聽他的話語,倒是有了另一番的思量。
“主人,徐賀接下了您的信,就代表此人已經與我們踏上了同一條船,無論他願不願意,他都要做,這是其一。其二,他的兒子就要跟着鐘離殇一起前往京城。”徐賀又爆出一顆重磅消息。
“鐘離殇?徐賀的兒子竟然跟着鐘離殇,此話當真?”他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眸中的怒火露了出來。
“當然。”許諾回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除了他?”他眼神犀利射過來,透着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