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幫兄弟呢?”刺客不答反問,神經緊繃着。
“死了。”君汐然神色默然的,訴說着無關緊要的話語,對于這些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黑衣人額前冷汗直流,手指緊握成拳,猛然身子一仰,側身劃了過去。而君汐然早就看出他的意圖,揮袖一撒,白色的粉末便精準的落在他的傷口上。
隻見,他趁人不備,翻窗離去。跟着的一群人想要追上去,卻被她攔了下來。
看來,這裡是不能談論。于是,她們來到君汐然的房間,前腳剛踏進,青玉就急忙趕來。
“公主,你沒事吧?”青玉焦急的詢問,生怕她出什麼事。
“無礙。”君汐然應道,視線落在鐘離殇身上,若有所思。
“汐然,你這是放虎歸山還是敲山震虎?”鐘離殇疑惑的問道。這幫人明顯是沖着她來的,而且,來者不善。
“這是窮寇莫追。”君汐然胸有成竹的回道,接着又說:“放心,他會回來的!”
“跟他一起的那些人,都服毒自殺了。”青玉皺着眉頭,将之前的一幕盡數道出。
“可有查出什麼線索?”君汐然颔首,又問說。對于,這群人選擇這麼極端的做法,她早有所料,隻是,現在還摸不清這群人的底細。以及背後所靠的究竟是哪股勢力。
“公主,青玉都查看過了。這些人所服的正是斷腸散,此藥藥效極快,是一些大家族控制死士的手段。”青玉有調理的分析着。
“但是,其中有一點比較奇怪。這些人除了自身所服的毒,還中了一種極為惡毒的藥,便是那西子樓的醉心斷魂散。就算沒有今天這事,也活不了幾天了。”青玉緩緩道出自己所發現的一些線索。
“西子樓?看來這背後的隐藏的人可不簡單!就連少于千兩金的西子樓都出動了,可想而知,這該是多大的手筆。”君汐然了然的說着。目前這種情況,已經有所了解。
“公主,青玉覺得這群人都是針對世子爺而來。我們是不是應該盡早回宮?”青玉猶豫着問道。
“嗯,本宮也正有此意。左右不過半日路程,明日一早就出發。”君汐然點頭應道,她也知道,現在容不得多想。
早些回去也好,唯恐遲則生變。
“公主,那您早些歇息,青玉先行告退。”青玉行禮退出,徒留兩人在房間裡相看兩無言。
“他們是沖着我來的?”鐘離殇直視君汐然靜默如水的眸子,問道。
“以目前得來的線索來講,應該是沖着你來的。”君汐然坦然回着她的疑惑。隻是,她總覺得有些地方太過詭異,令她不得不深思。
“為的什麼?聽莫叔所言,我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并沒有什麼好忌憚的。”鐘離殇皺着眉頭,又瞧了一眼君汐然,問說:“我要與你成婚的事,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自古以來,公主成婚,天下皆知。”君汐然歎息道,本來想回京之後,再告訴她的。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不得不提前告知。
“汐然,你說會不會是你哪一個追求者,對你求而不得,從而對我痛下殺手?”鐘離殇理性的分析着。就君汐然這種條件,想讓人不喜歡也難。
就算放在現代,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對于這樣的女子,無疑是吸引人的。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贊她的智慧與謀略,似乎沒有她做不到的。
現在的她似乎太過完美,真不知道,她失控的模樣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态?
“也許有一個。”君汐然聽她這麼頭頭是道的分析着,雖然不全然是對的,但也不無道理。
“是誰啊?”鐘離殇眨了眨眼,八卦之心全然點起。似乎對這個刺殺她的嫌疑人,很感興趣。
“李彥,鳳啟的鬼面将軍,也是你此次回京要比試的對象。”君汐然接着又道。
“将軍?那就難怪了!”鐘離殇驚訝的問道,接着突然竄到她跟前,戲谑的說:“我要是輸了,是不是就不用娶你了?”
“你不想娶我?”君汐然眯着眼問道,這周身的寒意直直的透盡她心坎裡去了。
“那是……”鐘離殇這話說一半,停着半晌又說:“不可能的!”
“你看,先不說我們之間有一年之約,我已經應了你。再說,你這麼漂亮,我把你娶回去,每天看着養養眼也挺不錯的。”鐘離殇起了逗弄之心,也許是她的求生欲在作祟,下意識的反應。
“呵,你這張嘴,還真是讨女孩子歡心!”君汐然不理會她的言語,又冷着張臉說。
看不出來,平時話都沒幾句的鐘離殇,這說起哄人的話語,還真是令她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