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殇,你這是挑釁本将軍?”李彥沉着聲說着,這眼中的殺意似乎凝聚成箭,要将她射穿。
“不敢不敢,你是一國之将,而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世子爺罷了!”鐘離殇可惜的回着,又接着往他的傷口撒鹽,說:“不巧,公主就是喜歡我這個樣子!”
她好像沒有注意到李彥黑着的臉,毫不在意說着最普通的話語,卻是最鋒利的利劍,往這人的心上捅着刀子。
“你别小人得志。别忘了,聖上可是說了,你我之間還有一場比試。誰赢了,誰才能娶到公主,才是真正的驸馬爺!”李彥忍着怒氣,陳訴事實說道。
“哎呀呀,你瞧我這腦子,你這不說,我倒是忘了。”鐘離殇懊惱着點了點腦袋,又不着痕迹的挖着坑道:“你看,你這将軍,怎麼說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是吧?”
“是又怎樣?”李彥警惕的問道,又問說:“你想說什麼?”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人從來都不是會恭維他的人,如今這一出,想不透。
“聽說,你武功不錯?”鐘離殇撇嘴說着。
她裝模作樣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又道:“要是不小心傷到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若公主不喜歡了,可怎麼是好?”
“你放心,本将軍對付你不需要動用武力,也不會傷到你!”李彥咬牙切齒的回道,雙眼陰沉的死死盯着她。
果然,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哦,是嗎?可吓死我了,我這人心髒不好,不能受刺激。李将軍你是不是故意的?”鐘離殇捂着胸口,控訴着他。
“你莫要血口噴人!”李彥的耐心顯然已經被消磨光了,沉着聲又道:“我告訴你,你我比試,全由公主做主,這可是聖上親自說的。”
“是嗎?”鐘離殇疑惑着,又問着一直沒有表态的皇帝說:“皇上,李将軍說的可是真的?”
“确實如此。”皇帝圍觀着事态發展,倒也不瞎參合進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也沒什麼不好。
鐘離殇了然的點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皇上,既然鐘離殇已經回京,那麼我們之間的比試,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李彥不合時宜的插話。
“李将軍,你看這世子也是剛剛回京,你此刻比試也是勝之不武。”皇帝略微思索,和顔悅色又道:“不若這樣,你們三日之後,再比試。”
“皇上!”李彥不滿的控訴。
“李将軍!”皇帝不悅的出聲,臉上瞬間沒了笑意,上位者的威壓湧了出來,壓的李彥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微臣遵命。”李彥心不甘情不願的低頭應道,眼底的思緒翻湧而出。
你們都等着瞧,今日之辱,我且記下。
這話說完,便轉身離去,隻是路過鐘離殇的時候,無聲的說了句話,貌似說着:“噬心蠱的滋味如何?”
鐘離殇不解的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方才李彥說的話,她根據唇語讀出來了。
這其中的意義,不用多說,也猜了個七七八八的。
君汐然自然沒有錯過眼前的這一幕,從李彥說出那句話開始,她就明白,鐘離殇中蠱毒與他肯定有什麼關系。
皇帝也明白經此一鬧,怕是叙不了舊了,便放她們各自離去。
鐘離殇與君汐然自從出了禦書房,便相顧無言,直到走到宮門口。
鐘離殇停下腳底的步伐,擰着眉,問道:“李彥的話,你都聽到了?”
君汐然回眸,凝視着她的那雙眼睛,清澈且堅定,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語,良久,點頭應道。
此刻,她還不知道,這個人與她的未來有着怎樣的牽扯?
每次回憶起來,當初,就是被她這雙眼睛所迷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在不久的将來,成了她的光,此生唯一的救贖。
“是嗎?”鐘離殇沒有多問,多少也猜出一些,喃喃自語。
像是問自己,又好像在問她。
沒有人回應她,沒有人!
君汐然将她送到鎮國府門口,便回公主府去了。可是,這才到公主府門口,就遇到一早等候在此熟人的奴仆。
隻見,那人拿出一封請帖,彎着腰說:“公主殿下,我家小姐請您過府一叙。”
他彎着腰不敢起身,等候着公主的回應。
君汐然接過請帖,打開看到那熟悉的字迹,無奈的回說:“行了,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本宮随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