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試劍大會宗主會不會參加?”
執事回答道:“宗主和十二峰峰主都會參加,不過不參與名次的評選。”
應夏連連點頭,“明白明白,畢竟他們境界那麼高。”
執事見他長得格外好看,人又識趣,便多說了幾句:“由你自己劈碎的靈石可以帶回去修煉,劈碎的越多,反而還會給你額外的其他獎勵。不過額外獎勵給劍宗弟子準備的,非本門弟子隻能拿到靈石,還望見諒。”
“理解。”
離開後,應夏拿出了一張藍色的紙,幾下折成紙鶴模樣放飛于空中,紙鶴似有靈扇着翅膀繞了他一圈後,朝一個方向飛去。
這是邢燕給他的,說是可以用這紙鶴引他前往小空間尋她。
應夏跟上紙鶴,他打算先去找邢燕将昨夜一事告知。
而當應夏跟着紙鶴進入小空間時,卻聽到一聲聲委屈至極的哭嚷,他臉色一變,用上法訣飛身前去。
一位身着劍宗服飾的溫婉女子,正摟着哭得一抽一抽的邢燕,輕聲哄着:“燕燕,代理宗主他知道你誤會也沒解釋,都是為了宗門,可如今我将實情告訴你,燕燕,代理宗主他也是用心良苦……”
聞言,應夏暗道自己來晚了,沒想到竟被邢莫江搶先一步。
這位便是邢燕口中的師姐了吧?聽這話像是邢莫江請來的說客,不知是真的被邢莫江面上的道貌岸然騙了,還是他刻意安插在邢燕身邊的監視者。
若是後者,怕紙鶴的事情,也是邢莫江故意漏出去的。為什麼呢?或許是等不及了,得找個人來破了現在進退兩難的局才好。
鹿眸轉了轉,那位師姐也發現了站在遠處的少年,驚訝于他過盛的容貌,卻知道他應該就是溫卻滄的徒弟了。
面上滴水不漏,柔聲詢問:“請問閣下是?”
聽到這話,應夏還沒回答,邢燕擡頭見來人是他,急忙從師姐懷裡跑出來,一把子抱住他的大腿,帶着濃濃的哭腔道:“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我真的看見邢莫江他身上有魔氣!不是什麼倉、倉什麼石!”
應夏眨了一下眼睛,瞬間明白邢燕的畫外音,與她一起做戲,歎了一聲道:“邢燕,我昨夜去查過了,你說的那魔氣确實是指倉冥石,是邢莫江之前被魔所傷才染了魔氣,幸好有倉冥石吸取魔氣……”
邢燕沒等他說完就推開他,滿眼的淚水,看看應夏,又看看面露擔憂的師姐,顫抖着聲音:“你、你們都騙人!一定、一定是邢莫江他想害我師父,一定是的!”
“燕燕!”師姐跑上來抱住邢燕的身子,卻被她躲開,直徑離開了小空間。
師姐略帶歉意的看向應夏,然後說道:“抱歉,燕燕就是這麼個性子,不過任誰的師父下落不明都會難過,也會有些想不開,她還小……”
應夏耐着性子等她絮絮叨叨得說了許多,才聽到一句結束語,“唉,我暫且先回去,等燕燕冷靜下來了我再來看她。失禮,先告辭了。”
“慢走。”
終于等她離開,應夏呼了口氣,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人,相比于之前的李雨詩,他覺得還是李雨詩對付起來更容易。
随後他便在小空間裡又放出了紙鶴,順着紙鶴深入小空間的林子裡,才在一處泉水旁見到正在洗臉的邢燕。
“沒想到你還會在你親愛的師姐面前演戲。”應夏毫不忌諱的直言,畢竟他并沒有真當邢燕是個無知小孩。
邢燕即使年歲不大,但聰慧非凡,知道現在裝成個“任性小孩”模樣才最能麻痹邢莫江。
想到這裡,應夏對邢燕忍不住露出贊賞的目光,好奇道:“事實或許真如她所言,你為何偏偏相信一定是邢莫江害你師父呢?”
“因為我相信我看到的。”邢燕抹了把臉站起來,“或許我當時看到的真的是倉冥石,可是,即便被我看到了又怎麼樣?他為什麼要對我起殺意?”
邢燕定定的看向應夏,說:“那一刻,我是真的感覺到他想殺我。”
應夏沒說信還是不信,隻是多問了一句:“僅僅如此?”
“對,隻憑感覺聽起來很荒謬,但我就是相信這個感覺。”邢燕的眼睛依舊紅紅的,那是之前哭過的痕迹,但她的眼神極為堅定。
應夏笑了:“我相信你,我也覺得邢莫江很有問題。”
他将昨晚的事情簡單叙述,并将自己的猜測也告訴她,說:“我認為他會在明日的試劍大會上,将倉冥石一事公之于衆,到那時,一切就晚了。”
邢燕着急道:“那可怎麼辦?明天,時間太少了!我們根本來不及……”
“不急,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應夏摸了摸邢燕的頭頂,“不過需要麻煩你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或許會将你陷于不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