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半,cm泰餐。
二人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對于彼此經曆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甯潇剛一見面,就抱住她和她道喜:“行啊你,悶聲幹大事是吧,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白槿笑笑,回應她:“那當然,總不能一直坐以待斃。”
甯潇知道白槿和宋璟雯之間的事情,看白槿狀态還算不錯,憤憤道:“那狗東西怎麼處理了,有沒有替我給她幾巴掌。”
白槿回想起了在m州的那幾晚,忽然發覺自己的腦海裡竟然隻剩下和溫渝在一起歡愉的畫面,胸口發熱,她喝了口檸檬水,岔開話題:“沒,和平分手。你最近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甯潇是做戰地記者的,常年在各國的邊緣行走,提到工作的事情,她歎了口氣:“别提了,我們家老爺子覺得我這個職業太危險,給我拴回來了。”
“以後的我,就是新京财報記者甯了。”
甯潇出身書香門第,家裡老人歲數大了,沒法跟她提心吊膽,她客觀評價:“倒是也挺好,最起碼安全了,我們都放心。”
甯潇攪了攪杯子,無奈道:“誰知道呢。”
白槿聽出了甯潇的不對勁,挑眉問:“怎麼?”
甯潇長歎口氣,環視四周,最後小聲開口:“也不簡單啊,和你說個圈内八卦,我們京市,似乎要變天了呐。”
白槿啊了一聲,甯潇繼續道。
“是這樣的,頂豪世家溫家你知道吧,他們家族最近内部發生了一些動蕩,來了一個新的話事人。”
溫家,也就是溫渝在的溫家,
白槿對這個八卦起了興趣,繼續聽着。
“說是那位新上任的話事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也就用了十天不到的時間,迅速平定了風波。前任家主宣布退位,随後那些和他相同陣營的人,全部引咎辭職。”
豪門的那些事情,白槿大概略知一二,她客觀評價:“好恐怖。”
“不過,這位現在還沒露過面。我們圈子裡都說那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誰要得罪了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甯潇邊說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明明是很輕松的玩笑話,但白槿卻莫名有些汗流浃背。
聽甯潇的描述,她想到了溫渝。
這個話事人會不會就是溫渝?
白槿腦袋裡突然冒出這個可怕的念頭,想起自己删除了溫渝好友的事情,又想起了那天溫渝給自己的特别關照,白槿心裡忽然湧現出一種強烈的不安。
不,不會是這樣的。
溫渝當年離開溫家的事,她也知道,溫渝和溫家鬧得很僵,她不會回國的,更何況她國外還有着自己并不明确的龐大勢力。
更何況,如果是溫渝,按照她的性格,恐怕早就會找到自己算賬了吧,怎會白白耽擱了這麼多時間。
白槿暗暗分析着,慢慢安定下來。
甯潇看白槿神色不對勁,問:“想到什麼了?”
白槿回過神,搖搖頭:“沒什麼。”
“如果你們有機會采訪到她,你能偷着把照片發給我嗎?”白槿還是想确認一下,補充着問。
甯潇:“當然沒問題啊,這種事,肯定是要第一個分享給你的。”
-
與此同時,觀江國際。
溫渝回國後,暫時住在了這裡。
回國後的工作依舊繁雜,處理了幾個蛀蟲後,就是馬不停蹄地制定新決策,還有國外的事情要處理,她恨不得一天掰成八瓣用。
安瑞也跟着她忙到不得了,最近基本上也是很少休息。
溫渝脖子有點酸,摘下眼鏡,正準備閉目養神一會兒,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進。”
安瑞拿着一個包裝精緻的卡片走了進來,遞到溫渝的桌上。
“溫總,這是白家晚宴送來的邀請函。”
溫渝直起身,把邀請函劃過來,拿在自己手上把玩着:“知道了。”
邀請函制作的很是精美,上面是燙金的字體。
溫渝撫摸過字迹,揮了揮手示意安瑞可以下班,便轉了椅子看向窗外。
書房的位置極好,能夠俯瞰無數壯麗景色。她無心觀看,隻是期待着幾天後的那個晚宴,期待晚宴和白槿見面上,白槿的反應。
入主溫氏以後,外界一直有人說她難招惹,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她從來不否認别人的這一說法,更甚至,她還有着外人不知道的惡劣。
她給了白槿幫助,讓她知道自己還在關注着她。
她回了國,但卻并不着急找白槿算賬。
她大概能猜出白槿會有些忐忑,但卻根本就是刻意為之。
畢竟給她畫了那麼多大餅,還删了她的好友,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