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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挑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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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謝懷璋氣勢洶洶地向自己走來,沈若瑜心中一緊。謝懷璋雖在外人前為君子,可私底下對她可就不一定了。

他最擅長的便是公報私仇,猶記得去歲她曾私底下向葉姿柔埋怨謝懷璋氣量小,殊不知竟被謝懷璋聽到了。沈若瑜本想着謝懷璋這般君子會同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卻不想這位腹黑的太子殿下竟公報私仇,他找準時機“抓奸”逃課的她,并借機讓夫子罰她抄寫了一百遍的戒規,她的手都給抄麻了。

現在她公然玷污了太子殿下的清白,讓他在衆人眼中落下個“衣冠禽獸”的印象,謝懷璋定将這筆賬記下了,以便之後找個機會同她好好算賬。

如今他們二人既已成為明面上的夫妻,她同謝懷璋擡頭不見低頭見,那留給謝懷璋捉弄她的法子隻會更多,這需要她更加警惕。

念及此,沈若瑜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衣料,她得盡快想個法子應付謝懷璋。

“殿下,李太傅說他要見您。”書院的小厮突然來報。

沈若瑜一喜,這救急的雨可來得真夠及時的!

隻見謝懷璋行到一半,倏然頓住,他握緊了拳頭,給沈若瑜遞來一記眼刀,心不甘情不願地轉身離去。

沈若瑜挑了挑眉,幸災樂禍地同謝懷璋揮了揮手。

其實沈若瑜并不喜歡李太傅,因為這位太傅為人古闆非常,而她在書院頗為叛逆,是以每次罰她的都是李太傅。

但此刻,沈若瑜不由自主地感激起這位克己複禮的老太傅來,想來這位老太傅定是信了她方才公然講起的那份說辭。

李太傅向來視女子為紅顔禍水,在他眼裡,一國儲君自是不能縱欲無度、為情事所困,萬事當以國事為先。

這位太傅對謝懷璋寄予厚望,不止一次誇贊其有明君之相,然而如今謝懷璋卻被她公然扣上一口“沉溺風月”的黑鍋,想必李太傅早已為其操碎了心。

為人臣子,自然要苦口婆心地去勸誡儲君一番了。

見謝懷璋離去,危機暫時性解除,沈若瑜煩惱盡消。她松了口氣,從堆疊成一座小山的書卷中抽出一個詳細記錄了京都物價的賬簿,開始細細鑽研。

煜朝出嫁的貴族命婦們幾乎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裡隻得在府邸中料理後宅之事,鮮少抛頭露面。因此,自沈若瑜來到京都後,她不能像揚州時那樣抛頭露面地外出與一衆叔叔伯伯經商,而是成了真正的閨閣小姐,每日不在書院就窩在丞相府中,日子枯燥無比。

隻是沈若瑜向來叛逆,在過去本應當學習吟詩作賦的日子裡她義無反顧地學習了商賈之道,如今,她想要在京都開一間商鋪。

然而賬本還未翻幾頁,一陣尖細的嗓音便在沈若瑜耳邊響起:“太子妃可還安好?”

這嗓音可真是熟悉,此人不是餘憶霜又是誰?

沈若瑜嘴角微抽,餘憶霜愛慕謝懷璋之事書院人盡皆知,雖然謝懷璋現下已娶了她為太子妃,但顯然餘憶霜并未死心,她在自己大婚那天來找自己麻煩就不說了,現在又來了。

沈若瑜算是個寬容大度之人,她對謝懷璋沒有愛慕之情,是以旁人追求謝懷璋她并不在乎,她也不會因此而争風吃醋。

但她對餘憶霜确沒有甚麼好印象,倒不是因為餘憶霜愛慕謝懷璋,而是因為自己過往幾次三番與謝懷璋偶遇、被謝懷璋戲弄,皆拜餘憶霜所賜。

她與謝懷璋本就是見面即吵的冤家,為了避免私下裡與謝懷璋争執,沈若瑜常常在書院午間休息時避着謝懷璋走。而餘憶霜則恰恰相反,她就像是一塊牛皮糖,努力制造一切機會與謝懷璋偶遇,甚至她還找謝懷璋對詩,巴不得同太子殿下時時刻刻地黏在一起,讓太子殿下欣賞她的才華,對她心動。

沈若瑜經常在書院裡避着謝懷璋走,由于餘憶霜是個情緒外露之人,經常向衆人炫耀她偶遇太子殿下的計劃。因此,對沈若瑜而言,掌握了餘憶霜的行蹤,那就可以說是掌握了謝懷璋的行蹤。

是以,沈若瑜休息時,往往會去和餘憶霜完全不同的地方,譬如,書院藏書閣。

卻不想,冤家路窄,那日,她方踏進藏書閣,便與手執書卷的謝懷璋四目相對。

彼時的沈若瑜眼睛都瞪直了:“殿下,此刻的您難道不應該在花園裡的醉春亭内嗎?”

“哦?”謝懷璋似有訝異,戲谑道,“沈大小姐竟如此關心孤?”

“我那是關心我自己。”她翻了個白眼,徑直說道,“醉春亭那般好的一個地方,殿下不去,那我去。”

“可惜那裡已經有人了。”謝懷璋似笑非笑道。

“但是很快就會沒人了。”沈若瑜意有所指,對上謝懷璋那幽深的眼眸,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會告訴餘小姐,太子殿下您,此時正在藏書閣。”

“所以孤定不會讓你踏出藏書閣半步。”謝懷璋”啪”一聲合上書卷,甩出一陣掌風讓大門霎時間緊閉。

他負手走到她面前,泰然自若地望着她。

“殿下,我們這樣會兩敗俱傷的。”沈若瑜眉頭緊蹙,不自覺地雙手叉于腰間,憤憤不平道,“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沈若瑜望着緊閉的大門,有些挫敗。若是她知曉謝懷璋在藏書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來這裡的!

“你說得對。”謝懷璋偏了偏頭看着她,略作無辜道,“隻是孤甯願在這藏書閣裡被你這兔子咬一口,也不願在醉春亭裡被那狗皮膏藥給貼上。”

“孤故意将她引去那醉春亭,可不想半途而廢。所以——”

謝懷璋逼近她一步,素來清俊冷傲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頑劣的笑容,“咱們隻能玉石俱焚了。”

謝懷璋數次挖苦她不學無術,想要将她這棵長歪的樹掰直,但凡有機會,他便要親自教導她。

沈若瑜永遠忘不了那個午後,她被迫與謝懷璋窩在藏書閣裡,謝懷璋逼着她誦讀荀子的《勸學》:

“學不可以已——”

“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無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沈若瑜故意拖長嗓音,這些古話當真是枯燥無味,味同嚼蠟。

其實,當謝懷璋逼着她讀書時,她也同幼時那般打算一把将算盤扣他臉上去,卻不想,她方将算盤拿起,算盤便已然被謝懷璋的真氣所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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