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郁的最終結論才剛成型,就聽到岩泉一兩聲清脆的拍手聲,拎雞仔的小插曲過去,他又重新恢複了理智:“各位,下面就由我們正選選手進行自我介紹。”
原本還在對着及川徹憋笑的三年級隊員們瞬間挺直腰杆,眼底的笑意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斷湧上的認真。
任何微表情都逃不過小林郁的雙眼,那天在店裡猜他是腦力超強二傳手的花卷前輩變臉尤為迅速,估計是看在一旁及川徹的臉色不太對勁,這才稍稍有了些前輩作派。
小插曲的發生耽擱了些時間,正選隊員剛自我介紹完畢,教練和領隊就踏着社團活動開始的鈴聲,緩緩地走進體育館。
夕陽餘晖拖曳着教練和領隊的影子,愈來愈長愈來愈淡。
他們的腳步越是靠近替補席,小林郁的心跳聲就越是猛烈地敲擊着耳膜,使他根本冷靜不下來。
僅僅半個小時之内,小林郁對排球隊隊長的所有憧憬都猶如被隕石流星擊中般,碎得連渣都不剩了。
領隊和教練這樣威嚴的存在出現,這才讓小林郁有了真正入部的實感。
拿着花名冊的黃發青年人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溝口貞幸,你們的領隊。”
溝口領隊身旁的那位年紀較長,他接着青年人的話說道:“我是入畑伸照,你們的教練。”
說罷,二人便帶領着正選選手和新入部成員來到球場邊緣,準備進行入部儀式的下一步。
他們的步伐格外沉重有力,還不知道會對新部員做出怎樣的指令呢。
有關于排球的一切,都通通沖着小林郁來吧!
入畑教練雙手抱胸,待新部員列隊完畢之後,緩緩開口道:“大家初中時的成績我都了解過了,接下來我們即将進行新部員三對三練習賽,五球定勝負,之後我會對你們進行整體評估。”
“至于分組,就由隊長來分吧,十分鐘之後開賽。”
“其他部員自主練習。”
小林郁知道入畑教練十分信賴及川徹統率的能力,畢竟能在短時間内背下這麼多人的名字和站位,就已經是不容易的事了。
和之前一樣的順序,及川徹從左至右地合理分析着哪些新生組隊可以互補,甚至能夠在還未磨合的時候,爆發令人驚歎的組合技。
小林郁稍微分神了會,及川徹就迅速地将新生們分成了兩個組。
這會兒及川徹又站在了他眼前。
“嗯……這就有些苦惱了呢。”
及川徹擡手撫着下巴,從側面來看他無疑是在擔憂如何分配多出來的小林郁。
實則不然,隻有小林郁的角度能夠清晰地看到及川徹不帶掩飾的欣喜若狂。
跟在及川徹身後的岩泉一,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他在打什麼算盤。
及川徹甚至都不屑于演出一絲的困擾:“真困擾呢,那小林君就和我跟iwa醬一組吧!”
小林郁太陽穴突突地跳,及川前輩的語氣聽起來不容拒絕,但他還是舉手發問道:“及川前輩,這樣分配真的可以嗎,萬一我拖了你們的後腿怎麼辦?”
小林郁清楚自己的實力,畢竟在初中聯賽上奪得了這麼多的獎項,但他一次都沒有跟及川徹磨合過……
及川徹拉過岩泉一向他保證:“我們都相信小林君噢。”
及川徹左手攬過岩泉一,右手攬過小林郁,向在場外做着熱身活動的其他隊員走去。
“花卷,松川,矢巾,就麻煩你們跟我們打一場三對三吧!”
原本還在有說有笑的三人,掃了一眼以及川徹為首的陣容,連忙集體向後退了幾步。
松川一靜手都擺出了殘影:“我們可以做一百次隊友,唯獨不可以做一次對手!”
花卷貴大和矢巾秀點頭如搗蒜,紛紛附和着松川一靜。
及川徹深深歎了一口氣,又拉着兩位隊友背過身去:“好吧,本來還想今晚請你們吃拉面呢,都沒點體力消耗,怎麼吃得下晚餐啊?”
“我打。”
“我也一起!”
“前輩加我一個……!”
小林郁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祝三位前輩明明在女仆咖啡廳的時候還說吃膩拉面了,怎麼這時候及川前輩說要請客就乖乖就犯了呢?
這邊才溝通好隊友,那邊兩個場的新生已經開打了。
傳球扣球聲絡繹不絕地湧入小林郁的耳畔。
真是久違了啊。
剛剛還在有所顧慮的小林郁此刻是無比熱血沸騰,畢竟上次有模有樣的打比賽已經是初中的時候了。
三比三的站位要求稍較于正式比賽要寬松許多,既然不用糾結站位的問題,比賽便即将開始了。
及川徹獲得發球權,裁判吹哨,他将球向上抛的動作輕盈有力,球與掌心觸碰的瞬間,空氣就像被壓縮了般,如同巨雷般炸響在體育館内。
“一上來就這麼強力!”
離擊球點較近的松川一靜沖上前,試圖将這強力發球完美地回敬給網對面的對手。
一步,兩步,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