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紀宇來到東宮後第一次出門,整個人都透着一種輕快的感覺。
秋玹章好笑的看着他:“怎麼,就這麼開心?”
紀宇抻了個懶腰:“殿下,小的可是在偏殿關了七天!”那小模樣,看着還有點憤憤不平。
秋玹章見他這樣,搖搖頭,覺得這真是一個小孩子。平時或許看着成熟,可能都是暗衛營硬訓練出來的,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一直在觀察秋玹章的紀宇自然沒有錯過他眼神的變化,也不由感歎,自家老闆貴為太子,但還是太年輕了,對他這個認識沒多久的陌生人也太容易心軟了。
這時的紀宇完全忘記,他這個的殼子隻有七歲,還是從小被皇家洗腦的暗衛。這些屬性加在一起,實在沒有多少惹人懷疑的餘地。
在去往仁學殿的路上,紀宇一直在想着未來要如何設計。雖說在古代,侍讀和暗衛都是沒人權的活計,可他好歹也是現代穿過來的新新打工人,其他的不說,996必須争取一下。
否則每天都是既定的活計,那也過得太沒意思了,怎麼也要留夠時間來找找刺激。
打定主意要為自己争取福利的紀宇握拳,對即将開啟的新地圖滿是期待。
為了以後刺激的打工生活,他一定會深入挖掘老闆需求,撸起袖子加油幹!
燃燒着熊熊打工人之魂的紀宇走到仁學殿門口,氣勢洶洶,可還沒進門就被自己的上司一把揪住了後衣領。
“侍讀要跟在皇子身後入場。”秋玹章無奈地皺眉,“看來你這幾天的打是白挨了。”
紀宇其實是故意的,他要借此确定自己的人設——忠誠,可信,有點小機靈卻又不谙人心。
“太子殿下到——”
負責候在門前的小太監一看到來人的樣貌,立刻唱喝出聲。
屋裡的大臣和皇子伴讀聽到動靜,趕緊迎了出來,對着秋玹章俯身拜道:“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秋玹章掃過行禮的衆人,眉頭直接皺了起來。“珉成和瑾裕還沒來?”
雖然他不贊成上學見禮這一套,可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定下了就要遵守。他那兩個弟弟平時不是很聽父皇的話麼?
今天這麼明目張膽,是要準備搞什麼幺蛾子……
看着秋玹章沉下的神色,兩個皇子的伴讀都有些忐忑的低下頭,怕被治一個不勸之罪。
然而不等秋玹章再開口,兩支隊伍就像是約好一樣,一起出現在了仁學殿外的宮道上。
門口的小太監擦擦冷汗,還是盡責的喊出:
“二皇子到——”
“三皇子到——”
三方齊聚,氣氛一瞬間降到冰點。
“哎呀,這不是皇兄麼?今日怎麼來早了,還故意在門口迎接弟弟。”二皇子秋珉成揮退身後的侍從,一臉驚訝的迎了過來。
三皇子秋瑾裕此時也慌忙跑過來,似乎很是惶恐:“兩位皇兄贖罪。瑾裕路上步辇壞了,這才來得晚了一點。”
這些話一聽就沒什麼誠意,可其他人卻覺得沒問題一樣,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