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遇到孕婦的呢?送去了哪家醫院?他和孕婦家人取得聯系了嗎?”
果然被看穿了。
“對不起!打擾您了!”灰呂杵志不敢再面對那樣的目光,一邊道歉,一邊飛快地彎腰鞠躬,跑了出去。
柳蓮二:“……”
自己已經和後輩們脫軌到沒法同頻交流的程度了嗎?
算了,那樣子應該是不需要幫助了吧。
雖然送孕婦去醫院請假一周有點離譜,但是說這種話的人畢竟是灰呂杵志。
資料顯示,灰呂杵志撒謊的概率可是0啊——就像扔硬币投出側面一樣的絕對不可能發生事件。
……
“怎麼樣?”照橋悠對着幾乎是飛奔着從部活室出來的灰呂杵志問道。
灰呂失落搖頭。
“你怎麼說的?”
“就說赤也君送孕婦去醫院了……”
照橋悠沉默一會兒,給出評價:“……好牽強。”
“現在要怎麼辦?可是我都已經答應赤也了。要不然我回去跟柳前輩再補充一下?唔……就說赤也其實是在一座島上遇到了孕婦,所以需要一周的時間坐船回來?”
照橋悠微笑:“……你覺得呢?”
灰呂為難:“那就……孕婦其實失憶了,情緒不穩定,所以赤也必須定期去照看她?”
照橋悠歎了口氣:“交給我吧。”
他已經收拾好網球包,站起來看了看手表,随即往B球場的方向走。
“這個時候,真田副部長應該是在的。”
“欸?”灰呂立刻收好包背在身後,小跑着追上照橋悠。“要去找真田副部長請假?”
B球場裡,真田弦一郎果然正在指導準正選們練習,臉色依舊是黑沉沉的——也不知是曬的太黑還是如何,總之他臉色無時無刻不是黑的。
他好像對部員的表現不太滿意,正大聲地訓斥着“訓練不要松懈”“太大意了”之類的話。
照橋悠徑直朝他走去。灰呂杵志緊張地跟在後面。
照橋悠:“前輩好。”
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照橋悠淡定道:“赤也君拜托我來幫他請一周假。”
“原因。”真田冷冷道。他一聽到名字,臉更加黑了。切原赤也,不就是昨天那個不知天高地厚跑來挑釁他們的新生?
灰呂杵志吓了一跳,心虛地眼神四處飄移。
照橋悠:“好像是遇到暈倒的孕婦,要送去醫院呢。”
“是真的嗎?”真田的語氣瞬間嚴厲了起來。
強烈的壓迫感讓本來就無比心虛的灰呂杵志更加心驚膽戰,要糟糕了……
“是真的。”照橋悠面不改色。
“就算是請假了也不能放松訓練!”
真田弦一郎冷哼了一聲,頓了好一會兒,又道,“助人為樂是好事,沒有給立海大丢臉。”
他語氣别扭,聲音也壓低了,看得出來平時沒怎麼誇過人,顯得十分生疏。
懂了。
照橋悠于是大聲喊道:“好的,多謝前輩的誇獎!我一定會将前輩的愛心鼓勵轉告給切原赤也的!”
真田:“……”
是有代溝嗎?感覺和這屆後輩好難交流……
……
就這?這樣就信了?
灰呂被照橋悠拉着離開球場的時候還是恍恍惚惚的。
這麼簡單???
“你好厲害啊!照橋君!”灰呂杵志用崇拜的星星眼看着照橋悠。“真的沒想到欸,副部長居然那麼容易就信了。”
“因為他和赤也很像啊,你沒發現嗎?”
“哈?”
——都是頭腦簡單、隻會直來直去,并且為了僞裝這一事實而故意裝得兇神惡煞的單細胞生物啊。
呵,所以說,愚蠢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