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做了許多她都不曾做過的事情。
擁抱,撒嬌…
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她羞愧又好奇地注視着變小的自己,突然畫面一花,天旋地轉,她發覺自己又陷入了更深層的意識。
混沌的黑暗。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她聽到了細細碎碎的鐵鍊聲音,一雙鮮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凝視着她。
是誰!?
在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毛骨悚然地惡。
“——!”
床上的人猛然睜開眼。
夢中的滋味還有殘餘,她抓着身上的被單深吸了口氣,背後已經在不知覺中出了冷汗。
她緩了緩然後翻身,剛剛平緩的心髒又劇烈地跳動起來。
是主人。
她捂住嘴将驚呼止住,然後好奇又專注地盯着身邊熟睡的男人。
五官幹淨俊郎,也不知道夢中經曆了什麼他微微皺着眉,睡得似乎并不安穩。
鶴丸沒有起身。
作為殺手的織田作對聲音十分敏感,如果她現在偷偷跑下床他肯定會醒過來。
她重新閉上眼,默默回想着夢中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
——那到底是誰?
在隔了三天的時間裡,鶴丸終于恢複了原樣。
早上醒來的織田作楞楞的看着同床的人,花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白發的女人穿戴整齊,趴在床上雙手抱着枕頭歪頭看他:“真是的,主人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織田作揉了揉臉:“…不,我很驚訝。”
完全看不出來。
她癟癟嘴,看着主人起床去了浴室。她過了會也從床上下來,理了理床單和被子後就帶着牆邊的本體走下樓。
“阿鶴!”
“哦!是大人版的阿鶴!”
孩子們對于她的反應依舊很有趣,咲樂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很快恢複過來,反正無論大小她們都會貼貼!
夜鬥揉了揉眼睛,驚訝地圍着她轉兩圈:“可以啊,才三天就恢複過來了,我還以為要維持一兩個星期呢。”
本來也确實是要那麼久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
鶴丸若有若無的摸摸下巴。
可能是這幾天她一直黏在主人身邊吧?
織田作換了身襯衫從樓上下來,看到客廳的兩個人:“今天我要去學校給孩子們辦入學手續,阿鶴你要一起嗎?”
她眼睛一亮:“好啊!”
夜鬥在旁邊點點頭:“雖然但是你們先把早餐吃完了再出門!”
這個家裡專門負責掌廚的神明可看不得有人[逃飯]。
等用完餐後,他們還孩子們告别後出門。
迎面的吉野夫人看到了眼熟的身影,笑着打起照顧:“好久不見,織田夫人!今天去要和你先生出門嗎?”
鶴丸:……
織田作:……
兩個人在門口停住腳步。
織田作再木的腦袋也轉明白了,他轉過頭,看着身邊的女人低聲念道:“夫人?”
鶴丸身體一僵,冷汗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