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兩人的身後:“聽狐之助說你們找我?”
兩位付喪神轉過頭,其中奶金色頭發的青年沖她彎起眼,聲音中透着幾分柔軟:“是鶴子啊,來的有點慢了哦。”
旁邊薄綠色頭發的忍不住提醒道:“阿尼甲,是鶴丸不是鶴子。”
這對源氏兄弟好怪。
感覺剛剛是故意叫錯了她的名字一樣?
“我是膝丸,這位是阿尼甲髭切。”最後開口的弟弟還算正常,正在對自己的兄長解釋:“阿尼甲不是故意叫錯你的名字的,他隻是不擅長記名字。”
鶴丸:“……”
她看向作為哥哥的髭切,對方一臉無辜地歪頭看了過來。
好吧,不管怎麼樣她這麼着急回來的原因隻是因為這對兄弟可能知道織田作身上詛咒的問題,所以鶴丸也不想跟他們扯那麼多有的沒的。
“如你們所見,我也是鶴丸國永,所以以後叫我阿鶴就好。”她走到兩者身邊坐下,白色的外套下是束腰勾勒出的纖細腰肢,她随意地坐着,曲起一隻腿将手搭在膝蓋上:“所以現在可以聊一聊關于主人的事情了嗎?”
膝丸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哥哥。
後者不慌不忙地眨眼微笑,語氣從容不變:“嗯,看來新來的審神者情況不怎麼樣啊。”
鶴丸面無表情的盯着他,本丸的天氣還算不錯,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庭院裡驅散了一些陰寒,同時也照射在他們所在的走廊上。髭切不慌不忙的在身邊倒了杯茶,伸手将杯盞往旁邊推了推,蜜糖色的眼倒映着燦爛的陽光。
“請——”
她垂下眸看了看面前的茶,并沒有拒絕。
“我不太喜歡苦的的東西。”
“那還真是可惜。”髭切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慵懶的神态像個正在曬太陽的貓咪,他沉默了會突然開口道:“其實是我弟弟說要來給新審神者道謝的。”
鶴丸小心推開茶杯,視線一轉看向有些緊張地膝丸:“道謝?為什麼?”
和兄長截然不同的弟弟散發着清澈的老實感,他扶着後頸,避開兩人的視線小聲嘀咕道:“阿尼甲之前受了重傷沉睡了很久,多虧了新來的那位大人開放了資源和修複池……”
本丸裡不是所有付喪神的思考方式都一模一樣的。
“對于我來說,阿尼甲是最重要的。”膝丸低下頭,誠實地坦言:“對于我們來說易主是常有的事情,隻要做的不過分,阿尼甲也不讨厭,我其實都無所謂。”
無論以前還是過去,在他心中最重要的都是自己的兄長。
鶴丸倒是有些驚訝。
看着面前将心裡話傾訴出來的太刀付喪神,她遮住嘴角感慨:“沒想到你們兄弟感情這麼好……”
髭切點頭:“是啊,哭哭丸一直都很黏我呢。”
膝丸:“阿尼甲,是膝丸!不是哭哭丸!”
鶴丸:嗯,已經看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了,不需要再證明了。
“那麼開始說正事吧。”髭切沒有在意自己弟弟的抗議,轉頭對她說道:“唔,要和你說的事情有點複雜,雖然确實是和審神者有關但是這要從什麼時候說起呢……”
奶金色頭發的青年露出了頭疼的表情。
她冷靜的反問:“就不能長話短說嗎?”
髭切笑眯眯地擡頭:“不能哦。”
“……”
“阿尼甲的意思是長話短說是說不清的!”膝丸慌忙的替自己的兄長進行翻譯:“阿尼甲說話一直都是這樣,你不要在意。”
膝丸轉頭看了看自己不以為然的兄長,聲音不禁放低了些:“而且這件事情,确實很複雜,如果你想了解清楚的話就必須得從我們第一任主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