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我也見過,那次千鳥好像吃的是抹茶千層。”這次說話的是玲央。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交流着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千鳥吃甜品,如果忽略櫻田教練越來越黑的臉色的話,這應當算是一次不錯的感情交流,雖然受傷的隻有千鳥就是了。
“千鳥——”櫻田教練的語氣十分不善,像是忍耐着怒氣,還帶着點兒恨鐵不成鋼。
他知道少年人貪吃,但也沒想到貪吃到這種程度啊,這體脂率都該吃超标了吧!
“我在,櫻田教練!”
“去集訓這個月,你的甜食不許再吃,等會兒到了地方就體測,要是集訓結束你體脂率長了,回去之後訓練加倍!”
“唉?!不要啊,教練。”
千鳥覺得世界崩塌了,不能吃甜食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就甜食的問題,千鳥與櫻田教練展開了“友好”的讨論,以至于白鳥澤衆人到達集合點的時候,覺得三觀有些崩塌,原來北川第一平時都是這種畫風嗎?
牛島表示自己不能理解,為了排球不吃甜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千鳥隻能委婉地表示:不懂甜食的人,有難了。
合宿集訓的地點是兩家教練一同選擇的,交通工具也選的非常不見外,一輛大型客車,裝下他們這二三十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白鳥澤和北川第一參訓人數都是單數,兩隊教練肯定是要一起做的,為了避免自己成為落單的那一個,幾乎是車剛停穩,大家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上車,而臨近上車還要去趟衛生間的千鳥自然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他最後一個上車,看了一圈發現隻剩下牛島旁邊還有個位置,用眼神控訴地看了及川徹一眼,随後便一副舍身取義的模樣,抱着自己的包在牛島身邊坐下。
對于牛島,千鳥其實并不讨厭,甚至在某些方面他非常欣賞對方,他隻是不太擅長應付這種對待任何事情都認真、一絲不苟的人。在這類人面前,千鳥總是覺得自己有些過于随意,給人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
而且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牛島身為熊檻科重種灰熊,總是不加掩飾自己身上那種駭人的氣勢,這對于千鳥而言,無疑是每時每刻都處于一個高度緊繃的狀态。
“牛島同學,”千鳥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牛島,“你平時都這樣嗎?一刻都不放松?”
“我現在很放松。”牛島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千鳥,仿佛是在詢問他到底是從哪個看出他不放松的。
“...這樣啊。”果然不擅長跟這樣的人交流,保準一句話噎得你說不出來下一句。
接下來,千鳥沒再繼續找話題,想要跟牛島找到共同話題,對他而言還是有些太難了,與其尬聊,不如保持現狀,安靜如雞。
所幸在後半程的路途中,千鳥逐漸習慣了牛島的氣息,勉強靠在車窗上補了将近一小時的覺。
到達目的地,櫻田教練隻給了他們十分鐘的時間去放東西,接着便立馬開始進行體測。考慮到合宿的周期長,兩家學校的教練也把裝備帶的齊全,因此就連千鳥以為能僥幸逃過的體脂測量也正常進行,并且測量得結果顯然不盡人意。
以至于那一天,不管是北川第一還是白鳥澤,耳朵裡全都是櫻田教練教育千鳥的聲音。
有的事,一旦經曆多了,好像也就不覺得丢人了。
千鳥被櫻田教練在大庭廣衆之下教育了一通,他估計現在不僅是北川第一,就連白鳥澤可能也知道自己是個喜歡偷吃甜食,并且因此體脂率超标的家夥。
管不住嘴,邁不開腿,這簡直就是千鳥的真實寫照。
所幸千鳥的其他體測項目完成得還算不錯,才讓櫻田教練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些,不然他很難不懷疑自己會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被櫻田教練的魔鬼訓練給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