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
躲在建築物後,維加驚魂未定地轉頭看向王女,捏了捏臉頰,确認了全身的安全以後才放松下來。
“……幸好沒事。”
“———”短暫思考過後,偵探遞給她一把匕首,“把裙子下擺割一點下來,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再回城市吧。”
“到底是哪個家夥幹的……”
魔女不信邪地再次轉過頭,但再次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她不得不把身體隐藏好。
“這個密度聽上去不像是一個人發出來的。”維加感覺戰場似乎已經轉移,“樹林裡現在有兩個人?”
追擊者不再關注他們這群窮寇,而是和突然出現的第三方開始展開激烈的攻防。
“追擊者現在沒空管我們,别管他,我們先回去。”偵探深思熟慮後立刻下了決定,“那個是長距離的狙擊槍,在現在這個時間,極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看清你們的臉。”
———那個第三人又是為了什麼而出現的呢?
隻能把目前的狀況看做不為人知的巧合,維加的視野在越發陰暗的天色下越發模糊不清,隻得放棄觀察,借着第三人造出的優勢,和事務所同事們一起逃回了城市。
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又選擇了下水道的通路,回到事務所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了。
“………”
用最後一點力氣為王女泡了杯茶,維加精疲力盡地癱倒在沙發裡。
“………老鼠…………………”
什麼力氣也沒有,總之見識了一把王女朋友們威懾力的偵探刺客也根本不想再進行情報交換了。
———之前就有發現,他就這麼在意老鼠嗎?
“别管他,估計是以前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吧。”魔女壓根不管他,為王女指了浴室的位置,“今天遇到這麼多事,先穩定情緒,過會兒再說。”
王女捧着茶杯乖巧地點點頭。
“謝謝你們……”
不停地一再重複着道謝的話,這一段時間也給她造成了相當大的影響吧。
待她進了浴室,老舊的木闆門吱呀一聲碰上,偵探抽了幾口煙,才慢慢從一種仿佛恐懼到麻木的情感中抽離出來。
“這孩子要是在我的世界,肯定是個天才德魯伊。”
魔女贊歎地望着浴室的門,這樣感歎。
“………情報的事,明天再問吧。”
“硬派攻擊系仙女教父———被老鼠打敗的感覺如何呀?”她吹着口哨,開始肆意地嘲笑他,“那天被抓也是因為怕老鼠吧,好遜哦!”
“………”偵探皺着眉轉移了話題,“出現了很多未知因素,計劃需要重新制定了。”
“———但是,在考慮這些問題之前,我還有話要問你,維加。”
他少見地直接指名了她,眼睛裡滿是探尋和若有所思。
“從最基礎的開始問吧,你現在,想起來了多少?”
“什麼也沒有。”
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維加也提前準備好了答案。
“在城市裡轉了這麼久,我仍然沒有從任何元素裡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不僅如此,連熟悉感和既視感也不曾存在。
簡直…簡直就像是帶着常識的新生兒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似是而非,存在于大腦中,但卻從來不曾接觸一樣。
“還沒有嗎?這個情況是不是稍微有點嚴重啊?”魔女敲了兩下維加的頭,“是第一次來箱庭的時候摔壞了腦袋吧?”
“———這樣啊。按你的狀态,什麼該死的心理學療法估計也沒用吧。”偵探冷靜地下了推斷,便毫不猶豫地抛棄了這個話題,“不提這個了,我真正想問的是,在你的心裡,有沒有什麼迫切的執念?……或者說,用願望來形容更加準确吧。”
“———你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嗎?”
這是什麼問題?
“這很重要?”她疑惑地歪過頭,“這是我現在所需要的嗎?”
“沒錯。”相比模模糊糊的回答,這次他回答的利落幹脆,“不是我胡亂猜測,這裡的所有玩家都有着【出去的理由】。無論是誰,來到這裡之前,都理應有着【願望】才對。”
被他的話擊中,維加低下頭,思考了幾秒。
“———那麼,你們也有着這樣的【願望】嗎?”
她看向偵探和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