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潔正和喬嘉俊在外面吃飯。
喬嘉俊問她:“你讓我幫忙做的那種高腳桌椅,我已經找人做好了。隻是……這東西你要給誰用?”
鄭玉潔沒有瞞她,如實說:“給灑灑做的。”
“你之前提過的……親戚家小孩?”
“對啊。”鄭玉潔低頭切着盤子中的牛排。
喬嘉俊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你對她可真好。”
鄭玉潔覺得他這話挺奇怪的,就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但喬嘉俊很快調整過來說:“那等放假的時候,我們和那孩子一塊吃個飯,我把喬緻也帶出來。”
喬嘉俊是覺得兩個孩子應該比較有共同語言才提出來這個想法。
可鄭玉潔覺得蕭灑不會想和他一起吃飯的,尤其三人的關系有點複雜,鄭玉潔怕到時候會穿幫。
但是蕭灑入學的事又是喬嘉俊幫忙辦的,現在貿然拂了他的好意,鄭玉潔怕惹得他不快。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勉為其難答應了:“好。”
喬嘉俊有點不解,隻是吃飯這種小事,鄭玉潔為何看起來如此為難,就好像他提了什麼不應該的請求?但他一向對女友包容,便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飯桌上的氛圍沒有聊起這個話題前好了,兩人低頭用餐,都有點沉默。
此時,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喬嘉俊的手機有了來電,是助理打來的,說他的外甥女喬緻在學校被人給打了,問他怎麼處置當事學生。
喬嘉俊本來就因着剛才的事有點煩,一聽就不耐道:“打人是惡性事件,直接讓校長開除就是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那頭的助理這才支支吾吾道:“可是那個小孩和鄭小姐有點關系,不用顧忌到她嗎?”
喬嘉俊聽後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鄭玉潔。
她此時也接起了蕭灑的電話:“什麼事啊……你在學校和人打架了?”
鄭玉潔聞言很是震驚,蕭灑怎麼看也不像是會鬧事的小孩啊。
她問:“那你現在怎麼樣?要不要緊?好,我馬上就過來。”
挂了電話,鄭玉潔拿起包就急着要走。
喬嘉俊起身拽住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鄭玉潔還以為喬嘉俊是不放心她才要陪同。
沒想到,喬嘉俊告訴她:“被蕭灑打的那個女孩就是喬緻。”
鄭玉潔一聽,這回麻煩大了。
等她們趕到了學校的辦公室,喬緻的眼睛已經在醫務室上完藥水,隻是沒有那麼快起作用,她右邊那隻眼圈還是烏青的,看着挺慘的。
而蕭灑就坐在長椅的另一頭,一雙小手緊張地抓着,腦袋埋得深深的,是做錯事情的局促不安。
鄭玉潔先去蕭灑的身邊看了看她,她身上倒沒有受傷的地方,鄭玉潔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随後,鄭玉潔走到了喬緻的身邊,低頭關心地問:“你有沒有事啊?還痛不痛?”
沒想到,喬緻大力打掉了她伸過來的手,大喊大叫道:“走開啦!滾!”
喬嘉俊眉頭一皺,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維護女友,隻是插兜站在一旁沉默着。
緊接着喬嘉敏也來了,她一身貴婦打扮,挎着一個名牌包,一見女兒這樣子,是又心疼又憤怒:“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校長祝慧此時上前賠笑道:“蕭灑同學肯定不是故意的,她人小小的,根本沒什麼力氣。”
這個校長真的蠻奇怪的。
上次鄭玉潔被劫持,她就說些拱火的話。現在又是這樣,她說蕭灑“人小沒力氣”,不就是在說,所以她必須使出全部力氣才能把喬緻打成這樣,她一定是故意的!
辦公室的都是人精,怎麼聽不出她言外之意?其實大家一直很清楚,校長并不待見鄭玉潔。
喬嘉俊也聽出來了,他瞪了祝慧一眼:“你到一邊去。”
意思就是讓她閉嘴。祝慧睨了他一眼,不情不願退到後面去了。
但喬嘉敏聽了她那話,卻是成功地被激起了怒火。
她拍着桌子,說出了和喬嘉俊同樣的話:“打人這麼惡劣,必須開除!”
鄭玉潔一聽焦急不已,連忙求情道:“灑灑她不是故意的,這是她第一次犯錯,能不能給一個改過的機會?”
喬嘉敏聽後更氣了,拿包指着鄭玉潔罵:“又是你!我們家攤上你就沒好事,先是我弟弟,現在又是我女兒!我早就知道你是克星……”
喬嘉敏和喬嘉俊是同母異父,她是前一任丈夫的孩子,是随着母親高嫁進喬家才改命的,她身上還沾染着以前的市井習氣,有點迷信。
喬嘉俊也聽不下去了,他正準備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