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聊什麼?”梅韻茹的聲音裡透着一絲緊張。
鄭玉潔沖她笑了一下說:“沒什麼。”
可梅韻茹卻覺得她的笑怎麼那麼奇怪呢?是她的錯覺嗎?
但既然别人不肯說,她也不好追着問。
梅韻茹隻能說了句:“好吧。”
随後,她瞪了蕭灑一眼,就轉身離去了。
她走後,鄭玉潔好奇地問蕭灑:“梅姐這是怎麼了?你隻是告訴我,她鎖骨上有顆小痣。她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蕭灑答應了梅韻茹不告訴任何人的,即使是玉姐姐,她也不能說。
蕭灑便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她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鄭玉潔歎了口氣說:“梅姐就是把自己繃得太緊了,她稍微放松一點,也許能活得更開心。”
蕭灑聽後沒有接話。梅老師那麼要強的一個人,豈是能被旁人影響的?她若不想改變,講再多大道理也沒用。
“對了,灑灑。”鄭玉潔話鋒一轉,關心地說,“你也不要總和我們這些大人呆在一起,你還是應該多找同齡人玩。”
蕭灑卻說:“我太成熟了!和她們沒有共同語言,所以玩不到一塊去。”
鄭玉潔好笑地看着她:“你确定你沒有說反?”
“當然沒有!”蕭灑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雖然我生理年齡不到十八,但我的心理年齡已經快三十了!”
鄭玉潔好奇地問:“為什麼是三十呢?”
蕭灑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鄭玉潔溫柔地笑了笑,也沒逼她。
……
同一時間。
喬緻下樓就見到喬嘉俊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她訝異道:“舅舅,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喬嘉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喬緻坐過來。
喬緻乖乖坐到了他的身邊,沒有了在學校裡的嚣張之氣,從老虎變成喵了。
“我馬上要去外地出差了,臨行前想把生日禮物提前給你。”喬嘉俊溫和說着,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
喬緻打開一看,是一條漂亮的鑽石項鍊。她看中喜歡好久了,因為價格過于昂貴,喬嘉敏一直沒舍得給她買。
“舅舅,謝謝你。”喬緻激動地抱了一下喬嘉俊,開心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爸爸,從小舅舅就和她的爸爸是一樣的,甚至有時比媽媽還要疼她。
“你可是我們喬家的小公主,一條項鍊算什麼,你還和舅舅客氣?”此刻,喬嘉俊的話讓單親成長的喬緻感受到久違的父愛,心裡感動又溫暖。
但喬緻性格本就有些嬌縱高傲,她也不擅長說些煽情的話,隻好關心地問道:“舅舅,你和鄭老師最近怎麼樣了?”
以前總能看到忙完公務的喬嘉俊一回家就給鄭玉潔打電話,但是現在……喬緻想了想,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了。
喬嘉俊聽後俊臉也染上失意,有一絲冷淡地說:“還不就那樣。”
喬緻敏感察覺到他語氣不對,問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記得之前舅舅不顧全家反對非要和鄭老師結婚,但是請帖都發出去了,他某天又說暫時結不了了。
然而沒等舅舅去和鄭老師談這事,鄭老師自己居然先主動提出延期,這正合舅舅的心意,他當然欣然答應了。
可憐鄭老師還蒙在鼓裡,以為是自己先悔的婚,對舅舅心懷愧疚。
他們兩人的交往,喬緻看在眼裡,一直是舅舅像毛頭小子一頭熱,鄭老師卻看起來有些像性冷淡。如果不是世俗有婚姻要求,她恐怕都不會答應和舅舅交往。
本以為“婚禮延期”一事,能讓鄭老師對舅舅産生補償心理,怎麼現在兩人的關系反倒更糟糕了呢?
“唉……”喬嘉俊揉了揉額頭,歎出一口氣來。
他平時在家裡也沒有說話的人,此時忍不住對外甥女多說了幾句。
“玉潔家裡來了個親朋的小女孩,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那小孩身上。别說是約她出來了,恐怕她連我這個未婚夫叫什麼都忘了。”
喬嘉俊絮叨了一堆,還低頭自嘲道:“那小蕭灑再住下去,隻怕你舅舅我都要變成孤家寡人了。”
喬緻聽後心情很複雜。
受喬嘉敏的影響,她其實也覺得鄭玉潔小門小戶家的女兒,配不上自己長相學曆出身皆上品的舅舅。
可架不住喬嘉俊本人喜歡,那喬緻也沒什麼好說的,當然是祝福了。
此時一聽鄭玉潔這麼不識相,喬緻就打抱不平道:“那正好,舅舅你把她甩了,重新找一個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