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點了三個套餐，我們吃的完嗎？”托尼看着餐廳提供的菜單，盤算着哪個垃圾食品更好吃一些。

澤蘭忽然投來驚訝的目光。

“怎麼了？”

“糟糕了，我忘記點你那份了！”澤蘭重新喊來服務生加菜。

“不是，你一個人吃三人份？行不行啊？”托尼上下打量着格蘭。“你這小體格也不像能一個人吃三份的。”

“如果你比較的标準，是你一伸手就能搭上我肩膀這一點的話。”澤蘭唇角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我确實是應該吃不下的。”

“但我好歹是個農夫唉，是能單手把你連同戰甲一起搬起來的那種哦。”他舉起右手，猛地發力，剛剛還瘦弱白皙的手臂瞬間隆起層層肌肉線條。

“呃，對不起，我搞錯了。”托尼幹脆的道歉，通過當時戰甲上的人工智能，他是也了解過對方的力氣。

隻是現在這年代，美利堅的農夫基本都是在用機械種田了，有沒有好體格都不重要。

所以他在某些時候才會下意識通過對方不算高大的外形進行判斷，更何況他身邊還有美國隊長這個大胸甜心作為對比，真的難免。

“那麼，我要一份雙層芝士牛肉漢堡套餐好了。”

真别說 ，斯塔克能說好吃的漢堡味道倒是可以的，雖然也不算是特别的美味，但對比起它低廉的價格，算得上是挺不錯了。

雖然是在種花家長大，但澤蘭并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講究。

再遇上一個同樣不拘泥于規則的托尼，兩人一起吃飯自然也不會多麼沉默。

話題多是由托尼開始的，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剛接觸社會沒有多久的人聊起些什麼大熱新聞。

澤蘭他倒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感興趣，所以不在乎，也不會想着用來聊天。

但隻要托尼一提起，他就能接上話，兩人聊起來也算是開心。

“既然你打算以後做超級英雄的後勤，那要和紐約的超級英雄們見個面，認識一下嗎？”托尼詢問着澤蘭的想法，“以我的影響力，見一面還是很容易的，你想對外公開自己的能力嗎？”

“展不展現的，好像也沒什麼太大區别，哪怕不說，用藥恢複之後也會察覺到這些藥劑的特别之處。”澤蘭将手中的漢堡紙捏成一團，丢到一邊，“至于見不見面……見面也沒啥意思啊，反正紐約的超級英雄沒多少。”

“怎麼能這麼說，我們紐約還是有……數量好像确實挺少的。”托尼本想拍桌而起，但奈何對方說得都是實話，“但跟隔壁的某些城市比起來也很多了。”

“隔壁？”澤蘭腦子一抽，感覺最近瘋狂收集信息的他好像錯過了些什麼。

“對啊，比如大都會的超人，布魯德海文的夜翼之類的，都是些擁有正面評價的超級英雄。”

“正面？超級英雄還能有負面評價？反超英人士這麼厲害啊。”

“不不不，我舉個例子，像隔壁那個誕生了無數反派的城市——哥譚，有一個以暴力阻止犯罪的英雄——蝙蝠俠。”托尼不好把隔壁蝙蝠俠的身份全盤托出，作為超英他們會在信息上互通有無，但對方可不會樂意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

“本來他也是想把罪犯關起來，但因為那個城市沒有死刑，那些罪犯又因為大多有精神疾病，所以沒法關進監獄。”

“精神病院的安保肯定是不如監獄的，所以他們就在被抓－逃出－破壞－被抓中循環往複，然後一次一次造成更多的損失。”

“那他為什麼不幹脆殺了那些罪犯？”

“啊額，雖然他的暴力阻止行為導緻主流媒體的風評不好，但他也是個超級英雄啊，如果他殺了那些罪犯，那他就和罪犯沒有區别了。”

“……确實是啊。”澤蘭有些郁悶，“那這樣反反複複，不能徹底的根除犯罪，他做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就不得不提到廢除死刑這一奇葩操作了，該慶幸我們這兒還有嗎，起碼還能把壞蛋送上法庭。”

“所以超級英雄就是強一些的警察？”澤蘭聯想起來，看上去感覺一點兒也不想襯。

“好像——也是，畢竟我們都不應該輕易殺人。”托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我手上的人命應該也不在少數了。”

澤蘭看出了對方的顧慮，漫不經心的說着：“托尼……你是一顆子彈。”

“什麼？”他的突然變換話題搞得托尼措手不及，“你怎麼每次都忽然換話題啊。”

“你是一顆子彈。”

“别人使用子彈，有可能是為了保護他人，也有可能是為了傷害别人，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你的意願。”

“那些被生産出來的武器，有人買去武裝自己，是為了武裝自己，不讓别人欺負。有的人則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挑起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