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頁頁向下翻看,眉頭越皺越緊,眉間的皺紋厚的都能夾死蚊子了。
托尼則是早就已經調查到了這些消息。
憑他的技術,他不入侵神盾局的情報系統,是因為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線。
這個世界上除了隔壁那個黑漆漆的家夥,能在網絡上打敗他的,屈指可數。
所以按照弗瑞的性格來說,哪怕他再想要讓澤蘭提供藥劑,也絕對會和托尼先行商量,而不是自顧自的越過他,并且利用暴力手段逼迫。
“實際任務比内部要求的多也不是什麼需要隐瞞的事情了,畢竟局長經常會通過任務拉一些贊助回來,光靠上頭發那點預算可養不活神盾局。”
娜塔莎撩了撩發絲,指出其中的問題所在,“但從差不多二十天前,任務量直接翻了三倍,導緻我們必須連軸轉。”
“但是任務增加是隻針對部分人的。”托尼接下話茬,“根據任務單顯示,澤蘭出事的前三天,你們派發分派發了不同地點的任務。”
“唯一的共同點——這些任務都是不能夠接觸通信設備的。”
“根據後台顯示,哪怕你們之中真的有人完成了當天的任務,也會立馬有緊急任務進行補上。”
“确保你們抽不出身。”
史蒂夫的臉比第一次喝下金粒藥劑的時候還要難看。
“所以你們覺得弗瑞有可能被人替代了,而那個冒牌貨還借着他的身份,給我們發放了将近半個月的任務?!”
娜塔莎很熟稔地從櫃子中拿出酒杯,倒上紅色的葡萄酒液。
“現在應該算是證據确鑿了吧。”
彼得的腦子順了好一會兒,才理清了這個邏輯思維。“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掉弗瑞局長,真厲害,那可是一位特工啊。”
“所以現在的推測就很明了,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替換了人……”
“隻能是内部的老鼠了。”
雖然有不對勁的地方,可是關于内鬼他們并沒有獲得實質性的證據 ,這半個月時間冒牌貨小心謹慎,并沒有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碰過面。
單憑任務量和任務安排這點還不足以讓對方束手就擒。
“澤蘭,你見到弗瑞時,他的表現怎麼樣?”娜塔莎忽然想到,這兒還有一個事情的導火索,也是唯一在最近和那個冒牌貨碰過面的人——澤蘭。
“啊?問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熱水的澤蘭全身都暖洋洋的,迷迷糊糊陷在軟軟的沙發裡,但就是睡不着。
“嘿——這個話題現在可不興講!”托尼阻止道,他好不容易讓彼得把人帶過來了,可不是再讓人審問的。
澤蘭坐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臉,“沒事了,托尼,我已經好多了,不過這之後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談不過你。”托尼沒好氣道。
澤蘭笑笑,有了彼得的安慰,他也算是想清楚了,與其一直自我懷疑,不如幹脆把話說開了,哪怕是被朋友嫌棄也沒關系,長痛不如短痛嘛。
“要說印象的話……”他斟酌着用詞,因為對于那位局長的第一印象并沒有好到哪裡去。
“大膽的說吧,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托尼可不想再聽些陳詞濫調的話了,現在這事能越快解決越好。
“嗯,怎麼說呢?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很暴躁,嘴巴裡打着官腔,把上面的那些家夥捧得很高,用詞不算粗俗,但聽得出來平時肯定卑躬屈膝慣了。”
“将他人的能力視作工具,用得手段也很低級,上來就是威逼,連點利益誘惑都不給的,後面幹脆就直接使用暴力手段了,就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易怒症患者,在别人面前無能叫嚣罷了。”
澤蘭吐字清晰,語言流暢,明明沒有一個不禮貌用語,但就是将人貶得一無是處,連同對方的人格和品格也一并踩進泥裡。
“真是……”
“犀利啊。”
澤蘭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不好意思啦,主要那人的做法讓人比較不爽。”
“對了,還有一點我覺得可能有幫助的——我憑借着超高的防禦值擋下了所有的子彈後,用鐮刀襲擊了那位局長先生。”
“那個家夥真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不像是你們口中的特工。”澤蘭回應着對方當時的反應,“我的鐮刀都往他脖子上比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拿槍的手抖的就像沒吃飯一樣,連一槍都沒開。”
幾人對視一眼,托尼調出一張照片給澤蘭看,讓他分辨當天見到的是不是這個人。
澤蘭仔細的看了又看,确認照片上的人和當天見到的人亳無差别。
“太奇怪了,真的一點差别都沒有嗎?”托尼奇怪道,他甚至又翻出了3D建模讓澤蘭辨認。
因為按照現在的僞裝手段,是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的,科技手段擺在那兒,哪怕是最先進的人皮面具,看上去也會有一定的不自然。
“沒有,他的外貌姿勢體态,還有走路的方式,說話的語氣,都和你視頻裡的并沒有什麼差别。”澤蘭搖了搖頭。
“這也太奇怪了。”不知是誰默默念叨了句,一個行為處事上完全迥異的家夥,竟然能做到模仿的近乎百分百相像。
真是不可思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