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絨:‘哼哼!我要偷偷訓練,然後驚豔你們所有人。’
高山悄悄地往甯思冬的方向挪了半步。
甯飲冬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倦怠地半阖着,他戴着降噪耳機,微薄的唇漫不經心地勾着,像是在笑,卻又寫滿了不耐煩。
‘曲子雖然簡單了點,但聽着還行,練習個500遍應該就差不多了。’
嚯,又是一個卷王。
高山還想聽聽戚雲箫和裴久信的心聲,但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推開了休息室的門道:“各位老師,可以準備上台了。”
……
舞台上,主持人笑着說道:“讓我們歡迎max的幾位上台來為大家演唱《情迷》!”
高山一行人走上舞台,底下的‘粉絲’們熱情歡呼。
一想到這些人都是公司雇來的演員,估計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高山就毫無緊張感。
max的衆人站好位置,音樂響起,高山舉起話筒,跟随着音樂的節奏開口。
忽然一道幹淨而深情的聲音瞬間抓住了高山的注意力,她一邊唱一邊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了戚雲箫的眼神。
戚雲箫一向冷如凝冰的眼睛此時竟多了幾分心虛的意味,而且離得近了之後,高山注意到戚雲箫的眼底有點青黑,隻是被粉底遮住了所以看着不太明顯。
感情戚雲箫平時練完歌就消失不是想提早下班,而是偷偷熬夜練歌去了。
高山:6。
所以她這是捅了心機卷王的窩了嗎?
接下來max又合唱了幾首歌,除了半開麥的高山和全閉麥的裴久信,其他幾位一個唱得比一個好聽。那些被雇來的粉絲都沉醉在音樂當中,打call的動作也比剛開始真情實感多了。
當max唱到最後一首歌時,幾名保镖打扮的人疏散開最外圍的觀衆。
保镖道:“讓讓!讓讓!”
被桃李雇來的‘粉絲’很是懵逼,但擠在前面的‘高山粉絲’很自覺地為捧着巨大花束的白發男人讓開了一條路。
男人一頭白發纖細柔軟,他近乎半透明的白色肌膚襯得五官鋒利又脆弱,但那雙清亮的眼眸又猶如春日裡冰河解凍時的水面上漂浮的碎冰,溫暖與冰冷并存。
有位‘高山粉絲’忍不住驚歎道:“卧槽,好帥一男的,要是我再帥點說不定也能幹這活。”
其他‘粉絲’也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上台獻花,工資一定很高吧。
穿着白西裝的白則臉上自信的笑容,他一步一步地朝舞台走去。
正在唱歌的高山眼角一抽,氣息都有些不穩,好在她是半開麥,所以沒影響到歌曲的整體表現。
主持人見到這一幕滿臉疑惑,但一想到今天這場義演是為max造勢,她立馬在音樂停下時開口道:“沒想到我們max還沒出道就這麼受歡迎了,請這位max的忠實粉絲上台獻花!”
白則地上了舞台,他徑直朝高山走去,高山的臉上難得多了幾分尴尬的情緒,她小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白則道:“好兄弟的演唱會我怎麼可能不出席?話筒能給我一下嗎?我有兩句話想說。”
高山沒忘了自己是買開麥,她連忙切了模式才把麥克風遞給白則。
白則清了清嗓子,他對着麥克風大聲道:“首先我要糾正一點!我不是max的粉絲,我是高山一個人的粉絲。其次,我送這束花是提前祝賀高山這位娛樂圈未來的頂流!掌聲在哪裡?”
‘高山粉絲’們熱烈鼓掌,大喊道:“高山宇宙第一帥!高山天下第一高!”
那應援的聲音仿佛能掀開屋頂,響徹雲霄。
但在這瞬間,高山體會到什麼叫做社會性死亡,她猶如一尊石像般凝固在原地。
淩絨盯着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白則,質問道:“你誰啊你?”
白則掃了淩絨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惋惜,“長得還行,勉強配當高山的隊友。”
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淩絨噌地一下就冒出火來:“你什麼意思?你是瞎了嗎?我明明比高山更帥好嗎?
白則搖頭歎息:“可惜啊,年紀輕輕就得了老年癡呆,對自我的認知偏差這麼大。觀衆朋友們你們說全場最帥的男人是誰?”
早就被金錢腐蝕了心靈的觀衆們齊聲喊道:“高山!!!”
白則看着高山的眼眸明亮無比:“高山,看到了沒有?你就是這裡最帥的男人,不,你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請收下我這束祝福的花!”
一陣一陣的聲浪造成的精神攻擊讓高山神色恍惚,就在白則即将把花送到她懷裡時,她捂住了耳朵用盡此生最快的速度逃跑。
白則想也沒想地就追了上去,似乎這種事他早就做過千百萬遍,他邊追邊喊:“高山你别跑啊!快點接受我的祝福!”
高山崩潰大喊:“你不要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