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一臉平淡道。
塗山绯璃抱着月光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君上,這麼快就勘破月光壺之秘了?”
“不過借玉石之精粹,讓太陰之氣輪轉其中,引月華,聚流漿而已,其中有趣的地方,也就是太陰流轉月華凝漿這部分花了本君一柱香的時間,其他的沒什麼稀奇的。”
司安推了推臉上的洞天鏡,淡淡道。
塗山绯璃佩服道: “君上在煉器一道,當真是厲害。”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司安毫不謙虛地接受了塗山绯璃的誇獎。
塗山绯璃聽後,倒說不出話來了,她之前遇到的人多是謙虛之輩,還沒見過像龍君這般坦誠的。
司安沒有指望她說什麼,又問起了剛才的問題: “想好什麼時候回門了嗎?”
塗山绯璃伸出手指算了算,過了一會後,她擡起頭看向司安: “還有三個月便過年了,那便過年之後再回門。”
司安點了點頭,“那就這麼定下了。”
“你就在這裡慢慢搓金子,銀子吧。”
“累了就回明光殿,本君不着急,你可以慢慢來的。”
說完,司安拿着昆吾割玉刀,身前飄着兩盆花便消失不見了。
塗山绯璃見司安離開了,失落可幾秒後,對着地上的金山,銀山看了好一會,才輕輕歎了一口氣,算是吸取教訓了,以後不要再亂插嘴了。
從箱子中找出一個納袋,将裡面東西倒出來,然後拿起一塊金子搓了起來,搓下來的金粉放入納袋中。
另一邊,司安出現在一座雪山下,天上有一輪明月照在天空中,點點星光閃爍其中。
這裡是司安打造的秘境,有雪山,竹林,草原,藥園,果林,茶山,還有種植無憂草的地方等,青山綠水應有盡有,頭頂上的天空也施加了法陣,可以同步呈現外面的天空。
可以說是一個小世界了。
司安坐在一個亭子中,手裡拿着一塊青玉,用新得來的昆吾割玉刀進行雕刻。
不一會,一個夜光杯便出現在了司安的手中。
接着,她又拿出了一柄刻刀,在杯身上刻下一個接着一個符文。
過了兩刻鐘後,陣法刻制完畢,司安拿着夜光杯放在月光下,靜靜地等候着。
過了十幾秒後,杯中便積蓄起了流漿,并散發着瑩瑩之光,甚是美妙。
司安露出了思慮:“時間有點久,是玉石品質不夠,還是未曾用太陰之氣蘊養的緣故? ”
剛才,她用月光壺聚集過一壺流漿,幾乎是瞬間就聚滿了。
揮手一招,夜光杯便出現在了手中,淺淺抿了一口,眼睛微亮:“味道倒是一樣的。”
将杯中之流漿喝完後,司安在月光照耀之處布置了一個聚集太硬之氣的陣法,并将夜光杯放入其中蘊養。
酒水的味道沒變,品質應該是沒問題的,那就是沒有用太陰之氣蘊養一二了。
先放在這裡蘊養一段時間,到時候再看。
解決了夜光内問題,司安心念一動,一個光幕便出現在面前,畫面中赫然是塗山绯璃在一絲不苟地搓着金子。
司安歎道: “讓她用手搓,這小狐狸還真的用手搓,沒用法術。”
“九尾狐不耍詐,這麼老實,還真是稀奇。”
揮手散去畫面,司安從禦膳房直接挪移了一桌火鍋,又拿出一個貝殼打開,放入一顆珠子,不一會,音樂響了起來,同時出現了一隻橘貓追着鲲鵬打的畫面。
龍宮特别節目,貓和魚現在播放。
司安拿起筷子,燙了一塊羊肉,放進調料碗蘸了一下,一邊吃,一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時不時被逗得發笑。
即使她多了一個龍後,也妨礙不了她吃喝玩樂。
此時正忙着搓金子的塗山绯璃,并不知道司安正背着她吃喝玩樂,若是知道,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一直到深夜,塗山绯璃才停止了搓金子的行為,實在是搓不動了。
拍了拍身上的金粉,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又将金山銀山施法擺整齊了,她才離開了龍安殿。
一直在明光殿等候的鐵蘭看到塗山绯璃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并關心道: “娘娘,你在君上那沒怎麼樣吧?”
塗山绯璃搖了搖頭:“沒有如何。”
鐵蘭不信,看着塗山绯璃疲憊的臉色直接問道:“這是真的嗎,那娘娘怎麼這麼看着這般累?”
“賀禮太多了,我在君上那整理賀禮,自然有點累了。”塗山半真半假道。
“對了,我和君上說好了,等過年後,我們便回門。”
為了以防鐵蘭再詢問,她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過年後回門,那,那就是三個月後。”
鐵蘭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并數起了手指頭,然後又問道:“娘娘,那君上去嗎?”
“既然和君上說好了,那自然是去的。”
“那太好了,我生怕君上不去,倒時候娘娘會被留在塗山呢。”鐵蘭聽後,立馬笑了起來。
塗山绯璃看着鐵蘭臉上的笑容,也笑了笑,她知道鐵蘭是怕她被關進寒潭,所以是真心為她高興。
但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的: “鐵蘭,回去後記得千萬不要和姑姑她們說關于君上摘下我面紗的事情。”
“為什麼?”
鐵蘭不解,“有君上這個有緣人在,陛下她們就不會為難娘娘了。”
塗山绯璃緩緩道:“遮天面紗現在的情況有點特殊,我也弄不清是什麼情況,不宜宣揚,若是再弄錯,到時候會更難看的。”
“保持現在就好了,至少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些也不完全是敷衍鐵蘭,多多少少是她的真實想法。
保持現狀,就夠了,再多,她恐怕會承受不起。
龍君對她是有些愧疚,但也不多,對她有些照顧,便是極限了,再多要求,便是不知好歹了。
鐵蘭聽後,點了點頭: “娘娘,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嗯,我相信鐵蘭。”
“鐵蘭,這箱子你幫我放到庫房裡,然後叫侍女幫我準備湯泉,我想要沐浴一下。”
“好,我這就去。”
鐵蘭接過箱子,便下去吩咐去了。
沐浴完,塗山绯璃躺在柔軟的床上,不一會就陷入了夢香中。
今天她确實有些累了。
吃喝玩樂好了的司安回到龍安殿,看着殿中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金子,銀子,一袋金粉放在一旁,她不由挑了挑眉:“擺得還請整齊,看着也挺賞心悅目的。”
說完,司安伸出一根手指,從擺的整整齊齊的金堆裡拿走了一塊金子,下一秒金堆便如同多米諾骨牌倒了下來,另一個銀山也是如此。
接着,司安對着這金山銀山施展起來法術,不一會,大殿裡便下起了金币,銀币,随後,她揮袖一甩,又下起了寶石雨,珍珠雨。
看着滿滿一大殿的金銀财寶,她嘴角上揚: “完美!”
然後,她化作了一條百米長的白龍鑽進了金銀财寶中,閉上眼睛,陷入金色的夢鄉中。
她是龍嘛,本來就是要睡在财寶之上的。
這一夜,無論是塗山绯璃,還是司安睡得都很香。
第二天,塗山绯璃在侍女的服侍中起了床,享用了一頓很豐富的早餐。
塗山绯璃喝着茶,看向鐵蘭和藏花他們問道:“鐵蘭,藏花,龍宮是怎麼安排你們的?”
鐵蘭一臉高興道:“娘娘,我們也有份例,光是靈石我每年四十五萬靈石呢,藏花每年五十萬,吃食有例餐,有侍女會送過來,我們若是有什麼想吃的,可以去禦廚房點餐呢。”
“早些時候羅姐姐就來了一趟,帶我和藏花去領了衣服,還帶我們去禦廚房點了餐食,那草莓蛋糕真是好吃極了。”
說着,說着,鐵蘭不禁回味了起來。
藏花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但龍宮的待遇确實不錯,對塗山绯璃道:“娘娘,不要擔心我們,龍宮的對我們安排很是妥當。”
“那就好。”
塗山绯璃聽後沒有多意外,點了點頭,隻是對羅蘭有點好奇。
羅總管這麼快就散布好流言了。
放下茶杯,塗山绯璃對鐵蘭和藏花吩咐道:“鐵蘭,你去看看羅總管有否有空,若是有空,你向她請教一下龍宮的事物,若是羅總管很忙,你就不要打擾人家了,你便去練功房看看,那裡是什麼情況。”
“藏花,你去外面查探一下,有什麼流言流出,記得出去前和羅總管報備一下。”
“是。”
鐵蘭,藏花連忙稱是。
鐵蘭,藏花離開後,塗山绯璃靜坐了一會,讓其他侍女各自忙起來,便出了明光殿,向着龍安殿走去。
龍安殿門口,饕餮依然被挂在那裡,隻是一夜不見,蔫了不少。
塗山绯璃見後,不免有點擔心,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叫招财吧,你還好嗎?”
饕餮看到是塗山绯璃,沒覺得對方能打動司安,但它太餓了,便想着死馬當活馬醫,眼中積滿了淚水,對着塗山绯璃可憐地嗚嗚叫喚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
看着好不可憐。
塗山绯璃:“你是在向我求救嗎?”
饕餮連忙點了點頭,沒錯,它就是在求救。
塗山绯璃猶豫了一會,“你貪了九百多億,确實有點過分了,不能不接受懲罰,你且忍一忍吧。”
饕餮頓時愣在了那裡,眼淚半挂不挂地挂在臉上,它原以為對方會可憐它,沒想到最後卻是讓它忍一忍。
下一秒,饕餮瞪着塗山绯璃便嗚哇嗚哇地叫了起來,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
“嗚哇,嗚哇,嗚哇,嗚哇,嗚嗚嗚……”
“叫聲太大,叫太久,會更餓的。”
塗山绯璃好意提醒了一句,便擡腳進入了宮門。
徒留饕餮一隻貓在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