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談聞點頭,“晚上九點,開好包間等我。”
路褚莞爾:“好。”
上了樓,路褚去找他的客戶。談聞則和邵左晁去吃飯。
邵左晁從見到路褚起,嘴角就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等路褚走了,他才吹個口哨:“這人誰啊?”
“不熟。”談聞說。
邵左晁明顯不信,他剛才看得真切,這兩人走路就差沒手牽手黏在一起走了。那男人看談聞的眼神明顯不對勁,要說兩人沒什麼,他邵左晁第一個不信。
“不熟還能有說有笑?”
談聞反問:“你見陌生人闆着一張臉?”
邵左晁哽住。
這話說的好像也沒錯。
他無法反駁。
吃過飯,談聞回了家。直至晚上八點半,收到路褚的電話。
“喂?”
路褚剛忙完,聲音有些疲倦,大抵不想被發現,他的聲調比往常上揚了兩個度,吊兒郎當地:“喂,談一問嗎?”
欠扁的聲音,談聞心裡默默說。
“說。”
“TUI酒店,0818。”
還是上回的酒店,門牌号都一樣。
挺會享受。
“行。我現在過來。”
談聞說完,開車前往TUI酒店。
路褚把門卡留了一張在前台,談聞拿着門卡上樓。開了門,沒見到人。
“路褚?”
談聞探身,房間内燈光昏暗,窗簾緊閉。
卻沒看見人。
關上門,談聞換了拖鞋。往裡走:“人呢。”
房間内傳來音樂聲,談聞走到床邊,頓住。
浴室在床旁邊,酒店玻璃門是透明的,盡管裡面的人關了門,依舊能從玻璃門看見裡面的狀況。
他看見,路褚全身赤/裸,躺在浴缸裡。
“Herat beats fast”
(心跳在加速)
“One step closer”
(我想靠近你一點)
...
“And All along I believed I would find you”
(我一直堅信會尋到你身旁)
悠長的音樂在空中翩翩起舞。
熱氣缭繞,波光粼粼。
路褚閉着眼,談聞靜靜地站在床邊看他。
忽然,他擡眼,揚起下巴。
直直撞上談聞的目光。
酒店隔音不錯,音樂沒有擾民。
隔着玻璃,音樂。
月色遮掩,車流聲依舊。
狹小的房間,空氣旖旎流動。
隻有他們二人。
談聞忽地笑了。
他動了動唇,說了兩個字。
路褚莞爾。
他看懂了。
談聞說的是——
“過來。”
路褚敲了敲玻璃,談聞回過神。見他在霧氣中畫了一個愛心。
談聞抿着唇,路褚擡手,招了招。
長得好看的人,無論做什麼動作都能蠱惑到其他人。路褚亦是如此。
砰砰,砰砰。
有條不紊的心跳聲加快了一拍。
談聞向浴室走去。
浴室門被打開,熱氣襲擊談聞,冷氣向路褚撲面而來。
一冷一熱的交界點,他們望着彼此。
“進來嗎?”路褚率先說話,他的聲音被熱氣熏陶,低低沉沉,悅耳舒适:“我幫你洗。”
談聞說:“我在家洗過澡了。”
路褚看着他的眼睛,說:“現在水溫剛好。”
“嘭——”
門被關上。
談聞居高臨下地睨了眼路褚,解開衣服扣子,丢在一邊。
一件,一件。
路褚饒有興緻地看他:“身材不錯。”
談聞損道:“白斬雞?”
“我可沒這麼說。”
“你的表情很明顯。”
路褚的手從浴缸裡伸出來,濕漉漉的手捉住談聞的手指,将他往自己身邊勾。
談聞颠簸,距離近了,路褚攬住他的腰,他坐着,以一隻手的力量将談聞騰空抱起。
浪花激起,談聞失聲尖叫。
下一秒,他坐在路褚的腿上,背靠路褚胸膛。
談聞驚魂未定,就見路褚摸着他的肚子,“剛才看你有馬甲線,在國外沒好好吃飯?”
“你怎麼知道?”
路褚吻了吻他的肩膀,後頸。
沙啞地說:“知道什麼?”
談聞不适應地掙了掙:“我在國外的事...嘶,你别咬我。”
“談少爺回國,業内都傳遍了。”
談聞了然,“你們行業都這麼喜歡打聽人嗎?”
路褚擠了點沐浴露泡沫,往談聞胸前抹,“是,尤其喜歡打趣你這種海歸回來的。”
“因為有錢?”
“嗯。”
談家在各行各業都有涉及産業,最喜歡的回來了,當然能激起大家的熱絡和話題。
路褚想起今天的飯局,那人說:“要我說,談家那孩子也是廢了,成天莺歌燕舞,沒個正行。談家那些生意将來要是交到他身上,啧啧...不敢想啊。”
路褚黯了黯眸。
“路褚,你輕一點。”
談聞輕聲說,路褚回神,下意識放輕了力道:“嬌氣鬼。”
談聞樂得哼唧,聞言心道我是老闆,付你錢的,我憑什麼不能提意見?
他想着,掐了把路褚肩膀的肉。
“力氣不小。”
“等會上床力氣更大。”談聞耳朵紅透,仍舊嘴硬:“你等着吧。”
路褚莞爾笑,“行,我等着。”說罷,他吹了個流氓哨,“醒的夠快啊。”
他這一調侃,談聞臉绯紅到腳後跟,有些不好意思。剛才路褚一再碰他的敏感點,兄弟要是再不醒,那就出問題了。
熱氣靠近,談聞的耳尖被某人叼住,磨了磨。
“想我幫你嗎?”路褚在他耳邊蠱惑。
談聞抖了抖身子。
他咬着牙,“想幫就幫,不想就别說...”
說完這句話,談聞感覺到兩邊腰側被掌心叩住。他再次騰空起,被路褚調換了位置。
面對面,直視對方的目光。
這讓談聞十分難堪。
一個大男人,被同個人騰空舉起兩次。
這次,他不會給路褚小費了。
“接過吻嗎?”
路褚問。
說到這個,談聞有些不樂意:“上次不是親過了嗎?”
“那不算。”路褚得到回答,噙笑道:“深入的。”
“想不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