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褚:【是個男的。】
【任辭洲:...你什麼時候Gay了?】
【我也不知道。】
路褚笑了。
【莫名其妙就彎了。】
【任辭洲:...我草。】
【任辭洲:是突然彎的嗎?還是先天因素,我也沒見你和女的談過戀愛啊,你不會...是那什麼,深櫃吧?】
路褚睨了眼,沒再回。
他關了手機,閉目養神。
遇見談聞那天...
路褚勾了勾唇。
還好。
開始雖有些生澀,顯得殘暴,但好在結果不錯。
手機抵在下巴處,沉思已久。
路褚再度打開手機,發了一條朋友圈。
【睡不着怎麼辦?】
【任辭洲:?】
【李戈:?】
【陳亦礬:?】
...
一排列的問号下,路褚耐心等待。
下午三點,他收到談聞的評論。
【什麼時候瘋的?】
路褚彎唇,回道:【最近勞累過度,今天休息,想睡睡不着。】
過了一會,談聞回了。
【注意衛生。】
路褚:“?”
談聞這是什麼意思?
他每次都戴套,上次發燒是特殊因素導緻。是和他有關聯,但嚴重到要注意衛生了嗎?
路褚退出朋友圈。
四人群裡,幾人活絡起來。
全是艾特路褚,問他什麼情況的。
路褚無視所有問題,問:【一個人讓你注意衛生,是什麼意思?】
【任辭洲:還不懂嗎?邀請你上床呗!】
【李戈:别這樣,我剛接受路哥成Gay的事,突然扯床我有點暈】
【陳亦礬:你暈什麼?又不是跟你上床】
【路褚:正經點。】
【任辭洲:我很正經,他在勾引你。】
【李戈:恐同人贊同】
【陳亦礬:我也覺得,喜歡就上啊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了就隻能等下班車了!!】
【任辭洲:陳亦礬你有病啊,感情又不是公交車,哪來那麼多下一班!就這一班車,錯過可就沒了!!】
路褚對情事一竅不通,看了半會。點進朋友圈,滑到最下面。指腹遊離在鍵盤上。
許久,他回談聞:【好的。】
-
談聞看到回複,已經傍晚六點。
他打遊戲打餓了才看眼手機,沒想到這鴨子臉皮挺厚,他暗諷他接客接出病,讓他注意衛生,這人居然還能泰然自若回好。
能做這種服務的,心态果然強大。
談聞的占有欲沒強大到給點錢就讓路褚獨他一人的地步,路褚家産和車子加起來,千萬不止。談聞那點錢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事。這種東西,說到底還是不注意個人身體健康,談聞短時間内沒打算繼續和路褚做那方面的事。也沒那麼有所謂了。
點好外賣,手機丢一邊。談聞繼續打遊戲。
外送到了。他才有閑情雅緻玩會手機。
邵左晁的劇本殺店剛開業,問他要不要去玩玩。談聞回沒時間,邵左晁直言問他:【你有事忙嗎?】
談聞語塞。
邵左晁乘勝追擊:【來吧,成天在家蒙着不無聊啊?】
談聞下意識反駁:【我最近沒在家。】
邵左晁并不關心:【來不來?組個局一塊玩兒啊。】
【A1:什麼時候?】
【邵左晁:你生病好了沒?要不再觀察幾天。】
【A1:甭假惺惺的,幾号開業?】
【邵左晁:下周一。】
【A1:行,肯定到。】
談聞應下,找了個賣花的,預定下周一的花籃。
談聞在家荒廢了幾天,直到邵左晁的店開業,才出門呼吸新鮮空氣。
邵左晁一見他,嚯地一聲,“你在家吸了?”
談聞斜他眼:“你有勁沒勁?”
“瞎說的。”邵左晁笑笑,打了下自己的嘴,“來,我給你介紹下,這幾位都是我哥們。一塊組局玩一把,這劇本可是我專門找編劇寫的,保準刺激!”
談聞對劇本殺興趣不大,完全是給邵左晁面子才來。他懶聲道:“給你的花籃收到沒?”
“收到了。最大最顯眼的那個,談公子破費了啊。”邵左晁指了下中間的花籃,“就在那,進來就能看到。你沒看着?”
談聞随便訂的,隻管往最貴的選,壓根不知道長什麼樣,他敷衍道:“沒注意。”
邵左晁見怪不怪,和大家介紹談聞:“哥幾個,談家小公子來了啊,都起來迎接迎接。”
談聞早已習慣他這鼓弄勁兒,淡淡點了下頭,“你們好。”
面前一個比他高出一個頭,單眼皮皮膚偏深的男人沖他笑了下,“你好啊,我叫任辭洲,你怎麼稱呼?”
“談聞。”
邵左晁:“任辭洲跟我一塊投資的這家店。”
能一塊投資的,關系都不錯。
邵左晁這麼說,談聞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談聞給了點面子:“任老闆好。”
任辭洲露出白亮的牙,憨笑道:“哎唷,叫什麼任老闆啊,叫我名字就行,叫老闆怪生分的。咱倆加個好友啊?”
這種自來熟,談聞見多了。他颔首,拿出手機加了好友。
任辭洲把名字發給他,談聞沒給備注,沒回消息。
幾人介紹一圈,争分加了談聞的好友。談聞加了一圈,這才坐下玩劇本殺。
他們選的是個恐怖本,玩起來還不錯。大家都挺讓着他,沒人選他是兇手,隻有最後兩局,談聞嫌沒勁兒,故意透露了點消息,任辭洲一拍掌,馬上說:“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談聞勉強看了他一眼。
任辭洲得意洋洋:“兇手是葉憑(談聞角色)!”
談聞:“……”
謝謝啊,這波屬于自曝了。
畢竟是劇本殺,擺爛了就不好玩了。談聞據理力争了幾句,不少人點頭站他。
“我覺得葉公子(談聞角色)不是。”
“我也覺得,他就是個路人。”
“葉公子不可能是啊,郭員外死的時候,葉公子在花園和小梨兒吹笛子,哪有空去殺郭員外。”
“郭林(任辭洲角色)不會是你吧,弑父争做主人,也不是不可能啊。”
任辭洲睜圓眼睛:“我怎麼可能殺我爸!”
“怎麼不可能?”梨兒姑娘說,“郭員外死亡時間在子時,那時候葉公子在教我吹笛子,怎麼有空去殺郭員外呢。”
任辭洲:“你們别忘了,葉憑剛才說了,自己兒時學過一段時間的催眠術,小梨兒怎麼确定自己是在吹笛子,有可能你已經被催眠了啊!”
“可我在屋内也聽到了笛聲。”
“是啊,我也聽到了。”
“我也是。”
“郭林,就是你,承認吧。”
談聞心底嘶一聲。
他的據理力争,隻是說:“郭員外死亡時,我正在和小梨兒吹笛,不可能有時間作案。”
結果,他們都信了。
是劇本的原因還是腦子的原因?
他們沒看過刑偵懸疑劇嗎?
不知道犯罪現場可以僞造,時間可以串改嗎?
談聞瞥了眼邵左晁,有些嫌棄。
就這智商,還開店。
他該跟路褚換一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