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聞舔了下唇。
他喜歡和路褚待在一起也是因為這點,路褚把他當人,而不是談家的兒子。
“可我不一樣。”路褚話鋒一轉,“我的工作是我拼命努力得來的,或許我一單合同隻是你一個月的零用錢,但那是我憑本事得來的。”
路褚淡道,“現在的我很充實,我不想改變。”
談聞抿緊嘴巴。
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和路褚打破此刻的平衡,酣暢淋漓的戳心窩子。
談聞倒吸氣。
路褚的觀念已經被改變了,談聞藏在心裡的那點對路褚的幻想,也被他直接幹脆的殺戮。
換以前,談聞是不會再廢話第二遍。從心裡拉黑這個講不通道理,還不願聽他話的人。
這次。
他再給路褚一次機會。
每個人都有重新選擇的機會,談聞想,他會盡可能勸路褚從良的。
路褚的抱負遠不止做鴨這麼簡單。
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說不定他就是路褚的伯樂。
想到這,談聞有些興奮。
他湊上前,拍了拍路褚的肩膀,鄭重地說:“路褚,我會讓你改變的。”
路褚掀開眼皮。
談聞和他不過半拳距離,近到路褚可以聽見談聞的呼吸聲。
路褚心動了動,伸手攬住談聞的腰。
騰空将他抱起。
“啊——”
突如其來的失重讓談聞失聲尖叫,慌忙地繞住路褚的脖頸。
路褚調整位置,讓談聞坐在他的腿上。
“你幹什麼。”談聞心驚肉跳,“我以為你要把我丢出去。”
路褚笑了:“我有這麼殘酷嗎?”
“你就是個神經病。”談聞說。
路褚道:“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
“莫名其妙。”談聞嘟哝。
路褚揚唇,鼻尖碰鼻尖,蹭了蹭。
人離近了,心跳也近了。
“談聞,你心跳的好快。”路褚故意提。
談聞知道他意有所指,不想讓他得逞,沒好氣道:“被你吓的。”
“哦。”路褚拖長尾音,懶洋洋地應:“這樣啊。”
“是的。”談聞說。
路褚被他這句義正言辭的回複可愛到了,他垂下頭,靠在談聞肩膀上顫了顫。
他意猶未盡地開口:“你還欠我一個吻。”
“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
談聞恍惚,查找腦中的記憶:“是你自己說的,我沒同意。”
路褚輕佻道:“你也沒拒絕啊。”
談聞語噎。
他是沒拒絕,但不說話不就是拒絕嗎?
成年人都明白的道理,隻有路褚裝不懂。
談聞氣急,擡手捏路褚的臉。
路褚被捏也不生氣,反倒閉上眼,一副任君如何的模樣。
過了幾秒,沒等到吻落下,路褚“嗯?”了聲,在談聞驚恐的表情下噘嘴:“快點兒,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