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真田副部長最尊敬的爺爺在他生日當天送了他一頂黑色帽子之後,無論刮風下雨,那頂帽子都不曾被他取下來。
為此拓真司曾抱怨過:“現在我一看見黑色的帽子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作為他的難兄難弟,切原赤也表示深有同感。
當兩倒黴孩子在網球部裡因為球技不如人被身為副部長的真田虐,在網球部外還要因為作風問題被身為風紀委員的真田虐時,兩隻表示這日子沒法過了。
于是他們決定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不過兩隻最終也沒敢挑上學期間,就挑在了周末。
星期五晚上
“周末也夠本啦。”拓真司看着網球部時間表自我安慰,“周末我們也有練習和練習賽。”
旁邊的切原猛點頭。
“把手機全部關機,我還有兩個備用的,一人一個。”拓真一面把新手機抛給切原,一面吩咐道。
“知道知道。”切原直接把電闆取了出來。
“奇怪,拓真他們的電話關機打不通。”柳回頭看向真田和幸村,“明天改行程,所有正選應邀去冰帝打兩天練習賽這件事我已經發短信告訴他們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幸村點頭:“辛苦了。”
“我早就讓我哥找好了人,明天一大早就接我們去東京。”拓真司早就想好了說辭,“到時候就騙學長說手機壞了拿去修導緻通知沒有看到。我昨天還看見柳前輩在本子上寫了練習賽什麼的,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在學校。”
“東京有什麼好玩的嗎?”切原好奇地問。
“有的,有的。”拓真司從床底下拿出一本雜志,“有好多啦。可是我比較想去冰帝看看。”
“冰帝?”切原歪着頭奇怪地問道,看拓真司的眼神就像看一頭巨怪,“冰帝不就是一所學校嗎?有什麼好看的。好不容易跑出來你還想進學校?”
“不,迹部家的那個自戀的家夥把冰帝裡裡外外都重新裝修了一遍。”拓真司打開雜志指給切原,“你看,食堂裝修得和五星級餐廳似的,據說裡面的東西超級好吃。還有電影院般高水準的放映室,網球部的設施也是一流,還有其他超豪華設施,簡直就是天堂。哦,對了,他連遊戲室也建了一間。”
“感覺很好嘛。”切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張遊戲室的圖片,“所有的遊戲機都是最新的。”
“對吧,對吧。我之前就想上冰帝來着。”拓真司得意地跟切原炫耀,“我眼光可是很好的。”
“不過周末會開放嗎?”切原還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但盯着圖片的眼睛卻怎麼也挪不開。
“周末有人要訓練,所以一切照常。”拓真司表示這根本不算事,他已經全都弄好了,“進去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又沒人,又開放,這樣的地方哪裡找呀。遊樂場都沒這麼好。”
切原表示最後一絲理智也已經斷掉:“去,去,去,一定要去!”
……
“奇怪了。”柳躺在床上看着手機,“我都已經打了這麼多次電話了。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早上6點
天才剛剛亮起來。昨晚柳死活聯系不上的兩隻就已經坐上了開往東京的車。
“其實坐新幹線就行了,幹嘛要坐汽車呀?”一大早就被拓真司從被窩裡挖出來的切原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問旁邊同樣精神不佳的拓真司。
“第一,我不知道部長他們會不會來車站,畢竟他們也要早起去外面。第二,我覺得汽車會讓你更加舒服,更加享受。第三,聽說有些線路改掉了,我怕我這麼多年沒回去會搭錯車。我可是為了你好。”拓真司嚴肅地回答道,一副你必須感激我的樣子。
“……其實隻是你不認識路,怕走丢吧。”切原一句話就道出了殘酷的現實。
“咳咳,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吃壽司嗎?”拓真司直接拿了一個壽司堵住了切原的嘴。
看着切原直接不服氣的眼神,拓真司熟練地轉移了話題:“待會我們去外面吃早飯,那裡的自助餐可是很好吃的哦,各大雜志都介紹過。”
“是嗎……”看着切原不再糾結到底為什麼不坐新幹線,拓真司為自己的忽悠水平點了一百個贊。
早上7點,立海大校門
“奇怪了,切原和拓真怎麼還沒來?”丸井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我們再等等吧。”
“不要管他們了,我們先上車。”真田拉了拉頭上的帽子,遮住了被氣黑的臉。
“可是,話說,”丸井弱弱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我們真的要坐這輛大巴嗎?”
衆人擡頭,這種玫瑰花背景的詭異造型真是分分鐘挑戰忍耐的下限。
“……這也是一種磨練,都給我上車吧。”沉默半響,真田借着那頂黑帽子遮住了一大半臉,率先上了車。
“沒什麼,其實我比較好奇車上鋪的玫瑰是什麼品種呢,呵呵。”幸村第二個上車。
“這種時候突然很羨慕那兩個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來的家夥了。”柳生歎了口氣,也認命地上了車。
“我們也上去好了。”眼看都上去了一大半,丸井趕緊推着桑原上了車。
“噗哩”眼看着隊友們一個兩個地上了車,仁王不知什麼時候扮成了冰帝部長迹部景吾的模樣無比騷包地走了上去。
最後,柳也合上了記錄本上了車:“如果拓真在這裡,說不定會很喜歡這車的樣子,我覺得在這方面他和冰帝的迹部會很有共同語言。”
“阿嚏”正在和切原一起吃早餐的拓真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立馬收到了從切原那裡投來的鄙視的眼神。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拓真司看着切原鄙夷的眼神,立馬就怒了。
“誰叫你吃個飯都還打噴嚏呀。”切原一邊往嘴裡塞着東西,一邊說。
還沒等拓真司想好怎麼反擊,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弟弟。很高興你沒有迷失在神奈川的某條路上。”還是一樣欠扁的口氣在身後響起。拓真司緩緩地回過頭,對着身後那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哥哥。我也很高興看見你沒有被壓着去相親。”
被這兄弟倆詭異的相處模式給震驚到了的切原表示還好他上頭隻有一個姐姐。
“所以為什麼你要和我們一起來呀?”拓真司非常不開心地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拓真景。
“不然你怎麼去冰帝?你該不會以為隻要你們穿了冰帝的校服就會有人放你們進去吧。”拓真景的會心一擊給拓真司造成了一萬點傷害。
不動聲色地将放着冰帝校服的書包挪後面,拓真司繼續問:“我記得我幼兒園和小學前兩年就是在冰帝讀的,那裡好像沒有你講的這麼嚴呀?”
“以前是以前。事實上,自從迹部家那小子花了大價錢把學校弄得跟個五星級酒店似的,就總有抱着和你一樣目的的家夥想偷偷溜進冰帝。畢竟沒有一家五星級酒店像冰帝一樣是免費的。”斜眼瞄了一眼拓真司的書包,拓真景接着繼續往下說,“所以現在所有人都需要刷卡才能進去。我要是沒來,估計待會兒就要直接去警視廳看你了。”
拓真司有點不服氣:“那你怎麼帶我進去?不要告訴我你還有冰帝的卡。”
“當然。”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家弟弟,拓真景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張玫紅色的卡,“難道沒人告訴你我們家在冰帝的校董會裡面嗎?不然你以為哪家學校會讓你一直帶着保姆上學?”
拓真司:那個混蛋(╯‵□′)╯︵┻━┻
一直在當背景闆的切原:……信息量好大
“還有,”拓真景直接把那張卡放在了自家弟弟的手上,“和你不同,我隻要刷臉就行了。”
拓真司:世間怎會有如此厚顔無恥之徒(╯‵□′)╯︵┻━┻
切原赤也:第一次發現我的姐姐是如此可愛。
……
大巴上
“怎麼了,還聯系不上人嗎?”幸村問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打電話的柳。
“嗯,看來所以比賽的順序都要換一遍了。”柳點了下頭,認命地拿着之前拟定好的作戰表修改起來。
幸村皺了皺眉,掏出手機打給了迹部。
“啊嗯?”剛一接電話,迹部就猜到了幸村的目的“你該不會是要調換比賽人選吧?”
“正是如此,很抱歉,我們這邊出了一點意外,有兩位隊員估計來不了了。”
“有兩位隊員出意外來不了了?”迹部皺了皺眉頭。一邊的慈郎一聽就坐不住了:“呐呐,迹部,誰出意外了,不會是丸井吧?”
“慈郎讓本大爺問你是不是丸井出意外了?”迹部如實轉告。
“不,是兩位一年級正選。”幸村歎了口氣,“所以還得麻煩你通融一下了。”
“好,本大爺知道了。我會和監督商量的。”迹部剛剛挂斷了電話,就看到有三個人遠遠地朝這個方向走來,“嗯?那是?”
半個小時前
“這是最新款的手機。”看着自家哥哥突然遞過來的兩部新手機,拓真司這次是真吓了一跳:“不用,我們有。”
“我知道你有,但等一下我們就要去見迹部家那小子了,不管是比什麼我們都不能輸。”拓真景解釋道。
切原赤也:“……”呵呵呵呵呵
拓真司:“……”到底迹部家和我們家是什麼仇什麼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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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怎麼了?”立海大的人剛剛坐車到達網球場,就看見球場前面圍着一大群人。
“真不愧是迹部,即使是尴尬到失去意識也要君臨天下。”看着眼前站着一動不動的迹部,一旁的忍足盡管強忍着臉上的笑意,但聲音裡濃濃的幸災樂禍卻完全沒能好好掩飾。
“喂,慈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丸井直接找上了今天奇迹般沒有睡覺的芥川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