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莫名其妙的争鋒一直持續到出遊結束,兩隻最終還是沒有争出高下。而作為最大赢家的幸村部長,捧着一堆自己買的,别人送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戰利品笑得越發燦爛,直接讓花癡拓真司又一次看呆了。
“所以情況怎麼樣?”第二天,立海大三巨頭齊聚網球部辦公室,似乎在籌劃什麼。
“柳提出的雙打暫時不太适合他們的。”幸村皺了皺眉頭,“都不用我挑撥他們,關系就不穩定了,并不适合一起比賽,所以還是安排他們單打好了。”
不過,這次其實要決定的不僅僅是縣大賽和關東大賽的名單,一年級暫時沒有領軍人物,等切原和拓真升上二年級之後,如果沒有更合适的人選,就要根據他們的表現來決定将來誰當部長誰當副部長,而這次決定之後,未來兩年裡都很難有所改變了。部長和副部長的需要學會的責任,他們在衆人心中的定位,這些都會影響到網球部的發展,需要早早地教導。
“那麼先來分析一下之前我們投票結果吧。”柳接過話頭:“幸村之前支持的是拓真擔任部長,切原擔任副部長。而這次的比賽則支持切原出場,拓真當候補。”
幸村點了點頭:“拓真的哥哥從初中到大學一直擔任立海大網球部部長,所以如果拓真出了什麼問題也可以找他哥哥商量。而且拓真的心理狀态明顯比切原穩定,更适合當部長。至于這次比賽,切原的紅眼狀态太不穩定,借此機會讓他磨練自己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拓真最缺的是體力,讓他再訓練一段時間會比較好。這次兩次比賽都沒必要讓他出場。”
“到時候,讓他變成全國大賽的秘密武器也不錯。”
柳對比賽安排表示贊同:“不管對手是誰,底牌都得留一張。”
“切原出場比賽這一點我沒有什麼意見。”一直站着沒出聲的真田突然插話,“但部長的職位我更加傾向于切原。”
“為什麼,弦一郎?切原的情緒并沒有拓真穩定,這可不大好。”
“拓真似乎還沒有找到打網球的理由,對網球的喜愛也不如切原深。如果說切原打網球是因為喜愛,那麼拓真打網球的原因卻是因為習慣。之前他們有共同的目标,我可以看到切原對于這個目标是抱着必須完成的信念,但從昨天的事來看拓真似乎對這個目标的執念沒有那麼深,随時可以更改。網球部不管怎麼說還是打網球的,如果他不能找到方向前進的話,我覺得還是讓切原來比較好。”
一席話說完,會議室呈現了短暫的沉默。
“那再看看吧,真田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拓真對這種目标什麼的似乎随時可以更改,但立海大需要的是絕對的信念。”柳看向幸村,“你覺得呢?”
“之前我确實沒有考慮這麼多,确實,切原的性子可以慢慢改,但讓拓真找到目标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個領頭人如果迷茫了,或者突然轉換目标,會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幸村也贊成真田的觀點,“我們再看看吧。”
“這樣也好,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拓真會這麼喜歡你。”也許是為了轉換氣氛,柳難得地開起了幸村的玩笑,“我本意是找機會讓你帶他去看美術展然後再找機會測試的。可沒想到他會這麼花癡,都不用我出馬了。”
“呵呵”幸村輕笑兩聲,“他對我也談不上喜歡,隻不過是對漂亮的事物完全沒有抵抗力而已。不過這樣的話,倒是找到對付他的辦法了。”
“啊……嚏”正在跑步的拓真司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疑惑地看了看後面,“奇怪,都已經快六月了,怎麼我背後總是發冷呢?”
“哈哈哈,我跑得比你快。”趁着拓真司注意後面而放慢了腳步,切原一舉超越,還不忘炫耀一番。
“可惡,你别跑!!!”
“真是熱鬧。”仁王看着下面兩隻的你追我趕一邊評價,一邊回頭看向後面的柳生:“我們也學着他們的,一起跑一跑怎麼樣,比呂士?”
柳生用中指和無名指推了推眼鏡,不帶任何感情地陳述道:“你昨天才把我騙進鬼屋,短時間别指望我原諒你了,仁王。”
“喂不是吧……”他還沒說完,柳生就轉頭走掉了。仁王隻能無奈地聳了聳肩,小聲地抱怨:“居然叫我仁王,比呂士也太小氣了點。”
……
自從那個周末過後,自覺和部長變得很親的拓真司就成了幸村的跟屁蟲,隻要看見幸村,他就會想方設法地去接近。
“部長,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幫忙的嗎?”訓練剛剛完成,拓真司就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幸村面前大獻殷勤。不遠處的切原則用鼻子哼了一聲來表示他對于拓真司行為的不屑。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事吧。”幸村非常溫柔地拒絕了拓真司的建議。
“部長,部長。你需要我幫忙嗎?”還沒過十分鐘,本該和切原一起回家的拓真司又跑了回來,吓了正在認真統計資料的幸村一大跳。
“不……”幸村剛開始還在疑惑明明拓真和切原回家,怎麼又回來了,但當他發現不遠處不耐煩地踢着小石子的切原,瞬間秒懂,并将到口的拒絕改成了爽快的答應:“是嗎?那就麻煩你了。”
“沒有的事,絕對不麻煩。”看着面前激動到臉紅的拓真司,幸村突然覺得自己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不過麻煩是一回事,履行部長的義務又是另一回事。
“正好切原也在,你把他叫過來看看吧。”看着不情不願的拓真司,幸村隻好動用最終武器——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