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那盤壽司吃完,榊太郎覺得自己壽命都短了好幾年。
“好了,你過來看看吧。”榊太郎朝拓真司招手,說實話他現在看見這張臉都有種想吐的沖動,但因為旁邊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拓真景,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什麼?”拓真司好奇地翻開最上頭那本熟悉的《網球月刊》,卷首已經不再是越前南次郎,不過标題倒還是和南次郎有關。
隻見那頁面開頭用超大字體誇張地标着“有望超越南次郎的新人!!!切原赤也橫空出世”旁邊還附贈切原生活照一張,那雪白的牙齒簡直閃瞎了拓真司的眼。
呵呵哒,拓真司面無表情地将書關上了。赤也那家夥,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繼續往下看。”榊太郎命令道。
拓真司無法,隻能繼續往下讀,總體來說,這篇用力過猛的報道通篇都是在講立海大的新人切原赤也在第一戰就取得了了不起的成績,不僅腳踩冰帝,青學和其他學校同年級的新人,和他的學長乃至當初的越前南次郎比都毫不遜色。
然後作者因為好奇而去打探了一下,發現他從小學開始就一直特别有名,每回比賽都是第一。現在又負責單打二的位置,說明他和他的前輩比也是第一嘛。然後作者又聽說幸村被切原的王霸之氣給折服,有意馬上就将網球部部長這一職位傳給這個新人,并表示切原就是立海大的未來,是國家的希望。少了切原立海大就沒有了未來,少了切原整個國家都沒有了希望等等。
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拓真司覺得他都替切原感到臉紅,不過想一想切原的性格,估計那家夥現在鼻子都能翹到天上去,少不得被真田副部長一陣修理。
榊太郎滿意地看着拓真司若有所思的模樣(其實在想其他事),等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你現在是不是特别不甘心?”
“啊?”
拓真司張大了嘴,莫名其妙地看着榊太郎,聽他安慰什麼要把痛苦轉換成前進的動力啊,要學會以一顆平常心去看待事物啊……有一瞬間他覺得榊太郎是被《網球月刊》的那個作者附體了,這神腦補的功力。
“我沒有什麼不甘心。”放下書本,拓真司難得這麼認真的和榊太郎說話,“切原能得到這麼高的評價是因為他的努力。作為他的朋友,我隻有替他高興的份,并沒有任何嫉妒的心理。”
“就連迹部看到手冢或者幸村真田他們的有關稿件都會咬牙切齒一整天,然後給自己加訓,你沒有這種想法嗎?”榊太郎有點生氣,這種得過且過的樣子他可看不慣。
“我也會像迹部學長一樣加訓的。不過不是不服氣,”拓真司看穿了榊太郎的想法,微微一笑,“我隻是切原約定了要一起打倒立海大三巨頭,一起去參加全國大賽而已。所以他變厲害了,我也不能原地踏步啊!”
……
立海大
和拓真司想象的不同,切原難得沒有因為鋪天蓋地表揚的稿件而感到得意。
他暴躁地将黃色的小球打向對面球場,眼底裡的陰郁藏都藏不住。
“喂,喂,喂。你們從哪裡找來了這小子啊。”OB的教練好奇地對在旁邊圍觀的幸村他們說道,完全不掩飾自己對切原的贊美,“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小怪物嘛,把我球場上一半的人都打敗了,還不覺得累。”
“不。”柳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記錄,“他隻是在洩憤而已,以他現在的體力應該快撐不住了。”
話說完沒多久,那名學長就倒下了,切原也跟着一起倒。
“啊,赤也那家夥終于打完了。那家夥最近太拼了一點吧。”丸井松了口氣,他之前看那小子的樣子還以為有的熬呢,相當委屈地摸了摸癟掉的口袋,裡面已經一顆糖都沒有了,“為了等他我已經把我身上的糖給全部吃完了。”這種訓練也不知道是折磨切原還是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