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銘收住手間動作。她深知孟時慰在她的身後。
孟時慰邁步向前,與秋沐銘擦身而過,将大門打開。
門打開,院外之人連連磕頭。
“孟先生,小兒今日重病卧床難起,聽聞孟先生曾習過醫術,可請孟先生到我家中看看小兒病情。”
瘟疫傳染。
秋沐銘記得,上一世鎮上因瘟疫傳染死去諸多百姓,最後瘟疫得以治好,皆是多虧孟時慰突破了醫術研究,找到破解之法。但上一世孟時慰因此身染重病,卧床養病許久。
“快快請起,勿驚慌,我現在便去。”
孟時慰欲出門,但秋沐銘瞬間便抓緊孟時慰的手腕。“師傅。”
孟時慰眼中疑問不解。“你這是何意?”
風起,院子裡的門迅速關上。
“師傅,我知曉他兒病症緣由,請師傅帶我一同前去。此病感染性極強,若近身接觸,身體難免因此染病。”
“你怎知?”孟時慰不信她。
“師傅與我一同前去便知,但此前徒兒有一事相求。”
“你講便是了。”
話落,秋沐銘撕下自己衣裙一處,撕下布料如同手帕,秋沐銘将此帕綁在孟時慰的臉上,隔絕了外物,如同面紗般。
如此一行,孟時慰随即便可聞到秋沐銘身上之味。
“那你自己為何不戴?”
“師傅不用擔心,我氣沉丹田,病難傷我。”
待秋沐銘與孟時慰到了老伯家中,孟時慰細查了一番,心瞬驚。當真是瘟疫之症。
孟時慰從屋中出,正尋藥材。一出來便見秋沐銘已采好了藥材在此等候。
孟時慰接過藥材,仔細算了一通,發現秋沐銘所拿之藥,正是孟時慰心中所想的幾味藥材。
孟時慰在心中一驚顫,此時再看秋沐銘,她仿佛并不是孩子般。她的行事與作風,與她竟是如此相像。
孟時慰轉身對老伯言。“你兒患病不宜近身,若近身,将會被感染。這幾位藥材你拿着,每日為他煎藥三次,分别三次喂藥,便可緩解他的症狀。待我尋到此病的藥引,我便再來尋你。”
老伯一家磕頭道謝。
走之時,孟時慰将面紗揭下,悄然放與囊中。
“你怎麼知此人患的是瘟疫之症?”孟時慰心中疑慮,不得解開。
秋沐銘故意提醒道:“我時常上山打獵,見山中獵物腐爛之時皆有百姓尋來吃,難免滋生病,我僅是猜測罷了。”
孟時慰頓時停步。“吃腐爛之肉?”
秋沐銘點頭。“正是。”
孟時慰所有所思。
秋沐銘知曉以孟時慰的才智,想通這些并不難。
兩人漫步走到孟時慰家中,到門前之時,孟時慰停下腳步。“今日你還要借宿于此嗎?”
秋沐銘笑言。“望師傅準許。”
孟時慰猶豫片刻,還是将門緩緩打開了。“若我不準又有何用,你身手敏捷,若無門,你也可進來。”
孟時慰的話中有責怪之意。
秋沐銘面笑,故作靠近之勢。“師傅。”
不料孟時慰轉身便入了院子,不理會她。看來是有些生氣了。
秋沐銘在身後追随。
孟時慰走哪裡,秋沐銘便跟哪裡。
惹孟時慰生氣這一事,秋沐銘上一世也時常有之。但皆是沒有與孟時慰在一起時所觸犯的錯。秋沐銘與孟時慰成婚後,兩人皆是濃情于水,再無生氣之事。
“師傅,徒兒知錯。”
“你有何錯,為師不覺得你有錯。”
“擅入師傅家中,為徒兒之錯。”
孟時慰摘抄手中書冊,不再理會。
秋沐銘知道孟時慰此時在藥書中尋治療瘟疫之藥,為讓孟時慰開心,秋沐銘轉身離開,獨身上山尋藥材。
秋沐銘由院中直接飛身而出,孟時慰猛然擡眼,起身追出院中而望。
孟時慰眼露擔憂。
去哪裡,去做什麼,是否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