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莫要跪我,我僅是一個普通百姓。不是高高在上的達官貴人,更不是王。”話落,元賢之點頭。“知道了,大王。”
仿佛無耳,說不聽。
秋沐銘指尖一動,元賢之的身體瞬間便站了回去,随後便能動了。元賢之見狀眼中驚奇不已,低眼看着自己的雙手,覺得甚是神奇。
“來找我何事?”
元賢之與李遠對視,随後對秋沐銘行抱拳禮。“我與賢之已學會了你教的第一招式,大王曾與我兩人說過,學會了入門第一招式,便可來尋大王。”
話是不假。“但我此時有要務在身。”
元賢之與李遠對視,随之點頭示意對方。
在轉向秋沐銘時,元賢之說道:“我們願追随大王,大王的事便是我們的事,若有需要,我與李遠定當不負苦難,就算是上山下海也在所不辭。”
聞見此話,秋沐銘便夢回曾經。
上一世,元賢之對她說過一樣的話。
“此時正好有一事。”
聽聞,元賢之與李遠眼露驚喜。
“在武鎮西山半山上,有練兵營。此兵看似并非是當朝之兵。若你們今日無事,便上山去打聽,若能查出幕後之人是誰,兵為何而練,便算事成。”
兩人聽得仔細,秋沐銘話落,兩人也絲毫不見退縮之意。“我們定當竭力做成此事。”
秋沐銘揮起衣袖,空中忽然飄出兩個用法術彙聚而成的蝴蝶。兩隻蝴蝶分别飛入元賢之與李遠的身上,随後便消失不見。
兩人神色不解。
“我在你們身上施了一點術法,若你們遇見危險,身上之蝶可化成堅實之盾,護你們周全,也可向我求救,我聞之便會前去救你們。”
李遠捶着胸口。“大王能有這份心,我等誓死追随。”
客套之話秋沐銘不多說,揮手便讓他們走了。
既然事情已有人代勞,秋沐銘便可去學堂學書。是兵便要用,用兵前自然得練兵,來日方長。
未來,元賢之與李遠都将成為她手底下得力之幹将,再此前受一點磨練并無不妥。
秋沐銘剛到學堂,便見孟時慰早早便到了。孟時慰此時坐在學堂前的階梯上,不知她在想些什麼,但卻好似有些失落。
秋沐銘不願見孟時慰這般落寞。
輕動指尖,實施術法,孟時慰所坐的階梯旁皆是荷塘,她所坐的地方便是小拱橋。
術法落于水中,河裡的荷花突然便長了出來,霎時間,河裡便長滿了荷花,荷花越長越高,長至孟時慰的身側。
孟時慰轉目,先是起身一頓,随後轉眼便見滿河的荷花。
孟時慰眼露驚喜之色。
荷花開的正好,魚兒頻頻躍出水中,數不清的花,數不清的魚兒在水中遊。
孟時慰欣喜地看着荷塘。
“師傅。”秋沐銘笑意,緩步走向孟時慰。
孟時慰聞見秋沐銘的聲音,收起面容之笑,緩緩轉頭看去。見眼前之人真的是秋沐銘,孟時慰的眼神漸露溫柔。
“小秋。”
孟時慰站在拱橋中央,秋沐銘提着裙擺,輕步而上。
最後僅剩一個階梯,她便可身觸孟時慰,但秋沐銘停下了腳步。她擡眼,面帶笑容看着孟時慰。
孟時慰看着秋沐銘,唇間緩緩露笑。随後孟時慰從身後拿出一個饅頭。“還未吃過早飯吧。”
低眼看着孟時慰遞來的饅頭,秋沐銘知曉,這不是她做的,這是集市上買的。秋沐銘燦笑,接過饅頭。
“謝謝師傅。”
秋沐銘不曾料到,孟時慰今日買饅頭,竟會給她買一個。
“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好。”
饅頭此時還是熱的,但卻不是剛出鍋的那般熱,反而好像是人體的溫度而熱。
秋沐銘大口吃着饅頭,孟時慰的站在橋上看着風景,時而轉頭看秋沐銘吃饅頭,她竟覺得,這樣的畫面甚是美好。
“你為何還會變術法?”
孟時慰低眼看着水中荷花盛開,魚躍龍門的景象輕聲問她。
“徒兒的本領隻有這些了,師傅可莫要嫌棄。”
孟時慰看着秋沐銘,見她吃饅頭時,嘴角上沾着一點饅頭碎,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孟時慰緩緩伸出手,秋沐銘見狀神色也是一頓,随後停下手間吃東西的動作。
孟時慰将秋沐銘臉上饅頭碎撥開後,孟時慰輕輕地撫摸着秋沐銘的臉。
秋沐銘擡眼看着孟時慰,心中驚奇波瀾。
“今夜,來與師傅睡,可好?”
孟時慰溫柔地問下這句話。
聞言,秋沐銘心中驚浪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