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一個小小的鎮使,怎麼能對抗得了朝中大臣?他們不想讓這個消息傳出去,我也沒有辦法,如若我再跟他們作對,恐怕我王某這一家人在蒼山鎮上,無法生存啊!”
“如今孟先生來了,孟先生便是我的希望,孟先生,王某懇求你将蒼山鎮收複回來,這些江湖中人手段殘忍,你一定要小心呐!”
孟時慰看了一眼秋沐銘,秋沐銘對孟時慰點點頭,示意她會把這些處理好。
“這事明日之後再商議吧。今日先為我與這位女子安排一個住處。”
王将相立馬點頭答應,磕了頭,随後便起身。“孟先生大可放心,我這裡雖不及皇宮之處繁華,但住處和夥食上還是應有盡有的。孟先生若想吃什麼與後廚說便是了。”
“來人!快為孟先生與孟先生的好友安置房間,再為她們做上一桌好菜,定不能耽擱了孟先生,一定要将孟先生好生照顧!”
“是!”
秋沐銘一直都不知孟時慰在蒼山鎮這裡居然具有如此威嚴,這僅是小小的一個蒼山鎮,若把孟時慰放到朝堂之上,估計也是叱咤衆人之人。
下人為秋沐銘與孟時慰安置了兩間客房,但孟時慰要求僅一間就夠了。
下人看着兩人神色有些疑惑。“鎮使要求一定要将孟先生好生照顧,孟先生若兩人一同住,可否會有些擁擠?”
“不會,給我們安置大一點的房間。”
“是。”
現在秋沐銘終于明白孟時慰說的那句,怕她自己和李遠元賢之兩人來無人照顧她,現在看來,孟時慰确實可以将她照顧的很好,兩人到房間之後便休息了,秋沐銘坐在床榻上,孟時慰坐在茶幾前安然倒着茶,輕吹着茶。
不過多久,下人便排隊送上了好酒好菜給兩人。
孟時慰看着眼前如此甚好的上等佳肴,又想到了外面流浪無家可歸之人,孟時慰便覺得,這個王将相如今已經腐朽成這樣。
秋沐銘走上前來,在孟時慰對面坐了下來。
“有此好酒好菜招待,可真是客氣,但卻未曾招待好自己鎮上的百姓。”
孟時慰點頭。“王将相為鎮使已有多年,起初的時候,他愛百姓如愛自己,愛蒼生,待蒼生如家人。但如今,他卻變成這副樣子,真令人難以琢磨透,人心便是如此。”
“朝堂之上的人,個個心機滿患,各有自己的千秋大夢,在國主面前自然表現的極為賢良,但背地裡卻又不知品性如何惡端。”
孟時慰拿起碗筷,開始吃飯,秋沐銘嘗了嘗桌子上的魚,她在武鎮多年都未吃過魚,雖然上一世吃了不少,但這一世在武鎮時少有這類食材,最多的便是野豬之肉。
桌子上很多都是孟時慰愛吃的菜,看來這個王将相對孟時慰多少甚有些了解。
秋沐銘将孟時慰喜歡吃的菜都夾進孟時慰的碗裡,在孟時慰低眼看着自己碗裡的菜時,她眼眸一驚。
秋沐銘給她夾的菜都是她愛吃的。
不知她是對自己也有了解,還是因為她随意夾罷了。
“元賢之和李遠兩人如今在哪?”孟時慰擡眼問秋沐銘道。“他們很快便會來王府尋我們了。”
早在一個時辰前,秋沐銘住進這個王府來之後,秋沐銘便用内力幻化成信鴿,将信鴿帶到元賢之兩人的身上,他們感應到便會前來。
聽到此言,孟時慰才放心。
“他們無大礙,便好。”
“小秋,蒼山鎮之事你如何看待?”
既然孟時慰已經問了,秋沐銘便不掩飾心中的想法,秋沐銘放下碗筷,看着孟時慰,眼神認真的說道。
“如今,蒼山蕭條,經濟不景氣,百姓也過得甚是心驚,這裡不僅僅有着諸多練兵之地,還有江湖中人在此作亂,作亂的目的,應當是為了掩飾練兵之事,隻有蒼山鎮内部混亂,才不會顧及到外敵,這便是他們的計謀。”
孟時慰看着秋沐銘,眼神裡有些震驚,孟時慰雖也算出了這個事,但她卻不知秋沐銘竟如此坦然便說出了這件事,看來秋沐銘真不同于她想象中的那般聰明,甚至是更加聰明。
“徒兒以為,百姓要過的安然,練兵之地,敵外勢力要一一剿滅,但順序應是先解決好鎮内之事,以防後患,若先解決練兵之事,來日這些人用百姓當做幌子,也難以對付。”
“那你想怎麼做?”孟時慰輕言問她。
試探她的想法,想知她心裡的想法是否和自己一樣。
“起兵。”
孟時慰聽到此處,眼眸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