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放蕩地舉動,不等她回過神來,距離那人最近的淩退思也一屁股坐在了他身後,從背後緊緊擁住了他,大掌還不忘在他胸前揉捏了一把。
隻見淩退思邪魅一笑,低聲回答道:“那是因為我那盆水沒有你這盆來得香。”
“.......”任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了個措手不及,他也從來沒見過這種大場面,一時震驚地看着抵死纏綿的二人,向來難以撼動的表情上出現也了一絲崩裂。“這.....”
“令狐師兄!”左凝從來沒想過【西門光環】這麼生猛,又突然想到這東西的作用對象是使用者和距離使用者最近的男子,生怕任盈也着了道,急忙躍出花叢,拉住他心虛道:“他們....突發惡疾,咱們快走吧!”
任盈深谙斬草除根的道理,低聲道:“如今這二人見了你我的模樣,終是留他不得。”
說罷提劍便要取二人首級。
左凝對這二人也十分不齒,這二人一個她不認識,另一個是表哥卻想要算計她,心中巴不得他們死了拉倒,自然不會阻止任盈。
眼看任盈就要将這對傷風敗俗的苦命鴛鴦一劍刺穿,隻聽铮铮兩聲,不知何處飛來的兩枚石子竟頃刻間将那長劍打落在地。
任盈頓時一驚,隻覺得手臂酸麻無力,心中立刻對這人的實力有了初步估計。他這一劍用了七成的勁力,竟被對方輕松彈開,可見是個極厲害的角色。
黑暗中傳來一陣嬌笑,有人回答道:“聞君之風姿甚久,妾身不勝向往,日夜殷盼一見,如今得享美夢,特來邀君共攬月色。”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任盈呵道。
“任少俠這話可是傷了妾身的心。”隻見間暗道中白光一閃,一道袅娜的倩影就落在了二人面前。
左凝覺得這人可真是糊塗,她身邊這位明明是華山派的收徒令狐沖,偏生被她認成了什麼任少俠。
然而不等任盈看清翩翩落下的人影,他突然間腦中如同被重擊一般,雙目發昏,渾身冷汗涔涔,站立不住。待要提氣,丹田氣海更是空空如也,有哪借得到半分内息?
左凝見他神情不對,慌忙攙住了他。
這突然出現的女人用面紗遮住了面容,隻露出一雙美到叫人驚心動魄的眼睛,這雙眼睛正貪婪地注視着左凝,見左凝神色慌亂,似乎對任盈頗有幾分情誼,她心中微動,面紗下的笑容卻是消失了。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仿佛有說不出的哀愁:“你莫非是在擔心他麼?”
“與你有什麼關系?”左凝心中倍感奇怪,自從下山後,就開始諸事不順了起來,這女人打落了任盈的劍,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是以她對這人也十分戒備。
“自然與我有關系。”那女人咯咯笑了起來,聲音卻陡然轉冷:“若他是你的情人,那可就活不過今晚了!”
“你這妖女滿口胡言亂語!”左凝俏臉漲得通紅,提劍刺向那人,她使了嵩山劍法中的十三招寒星綴月,這招去勢甚急,練到大成時劍光猶似萬點寒星。左凝愛它華美,雖功力不及,日月勤學,卻也練得爐火純青。
然而那女子在面紗之下似是盈盈一笑,揮袖間竟輕飄飄化開了左凝的攻勢。不等左凝反應過來,卻腳尖點地,片刻後已出現在左凝身後,她一把将左凝制住,替她撥開了遮蓋在頸肩的黑發,溫熱的吐息呼在左凝耳側:“我姓李,現在你可以叫我李姑娘,可要記住了。”
“你要做什麼?”左凝下山來屢屢受挫已讓她信心大減,見着任盈已昏厥在地,又遭受她人挾制,心中七分擔心三分自責,眼圈忍不住泛紅。
一瞬間,她仿佛想到了許多。
她想到任盈本可以一人逃走,卻為了她落得如此境地。便想着就算是死,自己也要死在他前頭,到了九泉之下才有顔面與他相見,不算辜負了他的情誼。
種種念頭閃過腦海。
想到這裡,她突然心中什麼都不怕了。
而那自稱姓李的女子什麼都沒做,隻是摟住了她的腰,整個身體緊緊貼在她身上,溫聲道:“你不必怕我,我隻是想教你許多東西,你又何必拒絕我的一番美意。”
“你想教我什麼?”左凝問道。
“我隻是要教你變得更像你自己。”李姑娘笑道。
左凝隻覺得荒唐可笑,她強忍住心中的怒意,冷冷道:“我就是我自己,什麼叫變得更像?”
李姑娘嬌笑一聲,并不回答左凝,隻是再一次柔柔問道:“先告訴我,那是你的情人嗎?”她的語調不重,卻大有但凡左凝點頭,便要讓任盈人頭落地之意。
“那是華山派的大師兄令狐沖。”左凝回答道,否認了李姑娘的猜測。
“他是這麼跟你說的?”李姑娘被這個答案取悅到了,松開了箍着左凝的手臂,笑道:“不錯,他就是華山派的令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