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鳥遊千彌下一句話就印證了他的猜想:
“之前我沒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好像跟射擊課上看見的槍的形狀差不多。”
糟了,涉及到槍支可就麻煩了,鬼冢教官當即要帶小鳥遊千彌去警察署做筆錄。
小鳥遊千彌老老實實的低着頭,跟在鬼冢教官身後。
鬼冢教官一推門,突然漏出門外的五個腦袋。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伊達航,諸伏景光,降谷零。
今年鬼冢班最出色的六個人全在這了。
五人明顯是聽到了裡面的對話,松田陣平性子急,但也隻是用焦急的眼神看着小鳥遊千彌。
現在明顯不是什麼說話的好時候。
降谷零扯了扯幾人的衣服,伊達航會意的拖着不願意離開的松田陣平走了,剩下的幾人也在鬼冢教官的訓斥中匆匆忙忙的跟着離開了。
唉,罵走一群人的鬼冢教官向後看了看耷拉着腦袋的小鳥遊千彌,然後歎出一口氣。
小鳥遊千彌一家的檔案都很幹淨,不存在涉黑的可能性,最大的可能是遭到報複或者謀害。
希望人沒事吧,要不然這唯一一個心理健康的孩子,也得出現心結。
鬼冢教官沒有點煙,開着車把小鳥遊千彌送到了警察署。
小鳥遊千彌把跟鬼冢教官說的事情再一次複述給警官們聽,并且添油加醋的補充了一些細節。
他是憑直覺往黑衣組織的方向靠攏,竟然描述的有模有樣的。
這一點有些出乎太宰治的意料,看來對于米花的第六感,橫濱并沒有跟他說實話。
筆錄做完已經很晚了,小鳥遊千彌暫時不能回警校,于是在一位警察的護送下回到自己家。
畢竟他家有數量衆多的保镖,最起碼小鳥遊千彌的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證。
因為姐姐失蹤的事情,小鳥遊千彌因為竊聽器得來的嫌疑暫時洗清,不過手機仍然留着警察署提供信息。
小鳥遊千彌疲憊的走進家門,揮手示意湊過來的保镖離開後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路過了一條正在上吊的魚,然後回到自己的小床上沉默的躺下。
等等,剛剛他看見了什麼?
已經閉上眼的小鳥遊千彌猛地從床上彈起,然後來到他家裡的魚缸面前。
不是,家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條有脖子的魚。
而且這條魚還會用水草上吊!
小鳥遊千彌大為震撼,連僞裝傷心都忘記了,然後就被這條魚甩了一臉水。
“彈性不足。”
這條魚瞪着一雙死魚眼批判小鳥遊千彌的演技,然後從水草上優雅的繞下來口吐人言。
就在小鳥遊千彌的震撼要到達頂峰的時候,這條魚終于忍不住笑翻了肚皮,咕噜咕噜一直在魚缸裡吐泡。
“我是太宰治,放心好了,這些都是我跟你姐姐的計劃,她沒事。”
笑了一陣的太宰魚終于想起來他的正事,慢悠悠的遊到小鳥遊千彌正前方說:
“幹得不錯,這樣能大概給你争取到接觸那個組織的機會。”
剛剛被太宰魚震撼住了,小鳥遊千彌沒有聽出來,直到這時小鳥遊千彌這才聽出太宰治标志性的聲音。
小鳥遊千彌想用網去撈他,然後又被太宰魚用尾巴甩了一臉水。
小鳥遊千彌擦擦臉,不解的問道:
“你們倆有計劃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傻孩子,告訴你不就露餡了嗎?太宰治這樣想,但是沒有跟小鳥遊千彌說實話,搖着尾巴布魯布魯的遊走了。
現在警視廳那邊,應該在連夜加密這一屆的警校生名單了吧。
太宰魚想着,然後心安理得的往脖子上挂上了一棵水草。
“不要上吊啊——”
小鳥遊千彌手忙腳亂的跟太宰魚撲騰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頂着一個大黑眼圈出現在警方面前。
看着警官們下意識的憐憫,小鳥遊千彌不禁回想起昨天後半夜,太宰魚中場休息時跟他說的計劃。
太宰魚讓小鳥遊千彌僞裝成親人失蹤悲痛欲絕從而産生心結的抑郁美少年。
雖然這個後綴聽起來十分有八分的不對勁,但是悲痛欲絕的效果确實達到了。
雖然他這是熬夜熬的,但警官們似乎把黑眼圈當成他半夜哭鼻子的證據。
不愧是姐姐找的魚頭軍師,果然料事如神。
隻不過在衆多警官的目光下,社恐的小鳥遊千彌有些尴尬。
他隻好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從人群中穿了過去,然後上了自家保镖的車。
“哎,真是警察的好苗子啊,都傷心成這樣了還硬裝堅強。”
關上門前猝不及防聽見這話的小鳥遊千彌被自己嗆了一下,然後迅速招呼保镖開車。
快快快,趕緊帶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汽車以飛快的速度向警校的方向疾馳而去,不一會小鳥遊千彌就遠遠望見了警校的大門。
隻不過門口豎着五道熟悉的身影。
小鳥遊千彌頓時有種不太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