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沒有創口,剛剛我進門的時候,人也顯得很正常。”
小鳥遊千彌起身擡頭,拿起死着接觸過的飲品杯,那裡還有半杯沒喝完的殘留。
“而到了目暮警官帶人進行行動時,我曾觀察過周圍,當時這位女士和先生的面色表情都很差。”
被小鳥遊千彌點到的女士徹底慌了神,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小鳥遊千彌示意目暮警官找人過來調解一下情緒,這麼一直哭也不是個事啊。
他接着說:
“當時我看這位先生是剛喝下這杯飲品,然後嘴角有些抽搐,面色也是鐵青。”
“我當時隻以為是這杯飲品不合口味,但現在來看并不是那樣。”
小鳥遊千彌說着,指向死者的口鼻。
此時工藤新一跟工藤優作都想到了□□謀殺。
果不其然,小鳥遊千彌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兩人的猜想。
“我在檢查死者屍體時,聞到了死者口中有苦杏仁的味道,是□□中毒的表現。”
目暮警官找人去化驗那杯飲品,另一位警官俯下身确定小鳥遊千彌的話是否屬實。
警官起身,向目暮警官點了點頭。
小鳥遊千彌感覺周圍的警官們看自己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有種在看烤架上新鮮出爐燒鳥的感覺。
咦,小鳥遊千彌害怕的後退一步,恰好此時有人提出異議。
小鳥遊千彌眯眼睛看過去,說話的人是被他點到的嫌疑人之一。
“可是闆倉他面色發紅,而不是你描述的發青。”
這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小鳥遊千彌面前,小鳥遊千彌借此拉進機會看見了他胸口處挂着的工作牌。
中井優介,這家餐廳的後勤負責人。
小鳥遊千彌無奈的攤手,這個問題他懶得解釋。
“因為當時的燈光有問題,打在死者先生臉上導緻我看錯,不過恰好可以證實死者是氫化物中毒。”
因為氫化物中毒就會導緻面色潮紅。
不用小鳥遊千彌多說,工藤新一搶先為大家解釋了這個原理。
小鳥遊千彌饒有興趣的拄着拐,然後圍着這位中井先生轉了一圈。
“中井先生,您應該跟死者很熟吧。”
小鳥遊千彌笑眯眯的問,中井優介這才意識到他剛剛的話露餡了。
“老闆,老闆在哪?”
沒讓這位嫌疑人開口,小鳥遊千彌率先讓老闆出來接受審問。
這種不老實的,就得曬他一曬,小鳥遊千彌連看中井優介都沒看,用拐杖把他推到一旁。
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男人,并不在他的嫌疑人範圍中。
小鳥遊千彌松口氣,然後問他,餐廳的燈光是否可以人物控制。
老闆是個很老實的中年秃頂大叔,很謹慎的點了點頭,并且主動透露出正是中介優介提出的這項改動。
好,小鳥遊千彌颔首讓他回去,然後轉向中井優介——
身後的那位女士。
中井優介剛鼓起的一口氣又洩了下去,這個人開始萎靡起來。
很典型的心理壓迫戰術,一旁的工藤優作蹲下,貼近工藤新一的耳朵輕聲說。
這位警官看起來不太良善呀。
而小鳥遊千彌這時正在問這位女士一個問題:
“我想問,這位先生,是否是您的丈夫。”
此話一出,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因為按照常理來看,正常人都會先入為主,認為死者是跟地上坐着的那位女士是一對。
但是小鳥遊千彌其實在搜索屍體以及盤問中井優介時發現了一個華點。
死者手上帶着一枚戒指,而死者對面的女士手上并沒有戴任何飾品。
反而是這位跟中井優介在一起的女士,手上的戒指似乎跟死者是同一款式。
小鳥遊千彌依稀記得,這個品牌隻接定制來着,一對戒指不可能出現額外的第三隻。
所以他斷定,死者與這位女士才是夫妻關系。
小鳥遊千彌凝視着她,随時準備接受這位女士的反駁。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位女士隻是點了點頭,然後非常鎮定的掏出一包白色藥品,顯然是要認罪了:
“沒錯,我确實在他的杯子裡下毒了。”
剛準備進一步打探的小鳥遊千彌哽咽住了,他還沒開始問呢,怎麼自己招了。
不過也蠻省事的,小鳥遊千彌飛速調整狀态,咳嗽一聲把話題拉回。
他轉向地上坐着的女人,想把她們兩人的作案動機放在一起說:
“所以你——”
“我也在他的杯子裡下了毒,這個賤人他該死,他根本不配娶我姐姐!”
又一個不打自招的,小鳥遊千彌撓撓頭,顯然是有些懵。
米花町的罪犯,還挺有素質的嗷,都不帶跟他狡辯的。
不過聽這位女士的話,他總有一種案情真相會很狗血的感覺。
目暮警官顯然是被女人供詞内容吸引住了,走過來進一步盤問,讓小鳥遊千彌負責記錄供詞。
事情已經走到這副田地,一旁的中井優介再也扛不住壓力了,也跪倒在地開始認罪。
小鳥遊千彌死魚眼,麻木的開始記錄。
看來攻心計還是有些用處的,他想,然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筆轉動的飛快。
案情是這樣的。
死者叫野上祥,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但其實還幹着高利貸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