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幹脆利落地被割了頭,一點痛都沒有感覺到。
雖然最開始被那鬼東西吓得不輕,但自從拿到事件簿之後,在另一個世界的經曆對萩原研二來說就像是看了一場電影一樣。
恐怖電影……也是電影嘛,可沒有親身體驗的記憶來得可怕。
這大概也是本子所謂的保護了,對吧?
一想想小降谷在副本内又是被尖叫弄得七竅流血,又是被鬼小孩的尖爪子紮出血窟窿,還要打卷子,考出了曆史最低分不說,最後又被鬼小孩追殺掉下來摔死。
嘶,萩原研二同情地看着自家金毛同期,真真的是可憐到了極點。
降谷零盯着他憐憫的目光好一陣沉默,伸手從萩原研二手中扣出飲料瓶的蓋子,蓋好,然後一瓶子砸進對方懷裡。
“是啊,連弄死自己的究竟是什麼玩意都沒搞清楚的研二君。”金發青年吐槽着。
萩原研二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麼看,他果然好沒有用哦。
什麼情報都沒得到。
“如果要再進去的話,圖書館那邊應該是不行。”降谷零将自己的經曆在本子上提取重點記錄。
别看他好似掉入另一個世界的時候沉着到不行,實際上……直到失重感傳來的時候降谷零都還是覺得有些像在夢中。
特别是當他以為自己死亡之後,眼前出現了白光,再一睜眼,眼皮子底下就是之前在圖書館的書桌。
散亂的書籍還堆放在上面。
這……就更像做夢了。
一種自己其實是喝多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管是圖書館詭異的現象,還是那個尖叫聲能夠讓人口鼻流血的鬼小孩其實都隻是存在于他夢中的想法是那麼的鮮明。
特别是安安靜靜的圖書館,看得清明的圖書館大門和白熾燈明亮的光芒,都在訴說着——你瞧,這個世界再正常不過。
降谷零看着桌子上攤開的書,捂住腦袋,很是頭疼。
算了,回去睡一覺吧,可能真的是自己睜眼做夢呢?
降谷零收拾好桌面上的書籍,站起來準備将一部分書送回書架上。
忽然頓住。
前面,本該是書架的位置卻是空蕩蕩的牆壁,空無一物。
在夢裡,他就是從這個位置走進去,然後拿了一本書緊接着就是那些不可思議的超自然詭異事件。
果然。
降谷零對自己感到好笑,明明就是一場夢,放在心裡做什麼?圖書館這個位置本來就是牆壁,明明夢裡多出來的書架才不正常,他卻沒有覺察到真相。
夢就是這麼沒有道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安慰自己,總之,降谷零将書都放好了之後,頭也不回地拎着自己的包就走了。
可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不對,越想越有問題。
一張好看的臉都皺成了一團。
快要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卻碰上了出來接水的諸伏景光。
正巧,降谷零就将自己‘夢中’圖書館的事情開玩笑似的和諸伏景光說說。
結果很明顯,就和萩原研二一模一樣,啥都說不出來,也是這個時候降谷零還真實地覺察到了不對。
諸伏景光也和松田陣平性格不一樣,降谷零說了兩三句話,覺得幼馴染和平常不一樣,而且說話糊塗的諸伏景光瞬間就擔心起來。
體貼地試探着降谷零額頭的溫度,甚至以為是因為喝了酒又去圖書館導緻降谷零生病什麼的。
好不容易将諸伏景光給糊弄過去,降谷零回到自己宿舍房間,小心翼翼地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氣。
結果這一拍胸口,一個本子就從胸前掉到地上。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降谷零說,萩原研二自己就能夠在腦海裡面腦補清楚個一二。
“大概是時間的問題。”萩原研二思考着書架消失不見的原因,又想到澡堂那邊。
警校男生數量挺多,要是各個都從澡堂那邊進了另一個世界,不說有沒有其他拿到本子的人,就是這數量上去了——按本子的說法,有可能從另一個世界掉屍體到這邊來。
但現在還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所以怎麼想都是時間的問題。
“圖書館那邊暫時不能去。”降谷零搖搖頭。
萩原研二贊同:“也是,跟進了個出不去的空間似的,如果到那邊去,指不定我們兩個得出掉好幾條命。”
降谷零在圖書館内經曆的事情一看就知道和萩原研二在澡堂的不一樣,看不見邊際的圖書館?還比不上打不開門的澡堂來着。
“或者有别的裂縫也行。”萩原研二歎口氣,坐在椅子上面搖搖晃晃,看上去沒有意思極了,“不過還不如已經去過一次的地方。”
“今晚上去澡堂看看。”降谷零沉默一陣,确認好最後的決定。
萩原研二自然沒有什麼多說的。
兩人又繼續拉着各自的本子在房間裡面嘀嘀咕咕着,不知道商量些什麼。
房間裡的人都是商商量量,聽上去和睦極了。
倒是苦了外面偷聽的人。
諸伏景光趴在門上,臉上一陣又一陣地變化,好半晌,才從門上挪開,看着對面和他神情一樣複雜的松田陣平。
諸伏景光盯着松田陣平,使眼色:‘所以,到底為什麼zero要請萩原到圖書館去吃面條?’
松田陣平也盯着諸伏景光,同樣不解:‘這兩個人還準備到澡堂去涮火鍋?這是什麼癖好?’